“这是她留给我们的线索,说不定找到其余的信件,就能知道谁和我们有仇了。”
白雪浅坐立不安,她深呼吸了几次,勉强压抑住自己沸腾的热血。
苏静怡按住白雪浅,认真的说:“你别急,我没有说不让你找信件。
我只是希望你能多注意一点你自己,不要不把自己的健康当回事。
如果这真是阿姨给的线索,万一你找到她在哪里,你却受伤了,不能去救她会怎么办?”
她沉稳地说道:“我们兵分两路,先到处找找。不过这个房间你不要靠近,这里我来找。”
白雪浅想说什么,但是在她坚定的眼神下,还是败下阵来。
她点点头:“好,那我去隔壁屋子找。如果你有什么线索,就叫我。”
她知道姐姐是为了她好,这一地的玻璃碎片,她不想让她碰。
她到对这里没那么多执着,如果不是小黄的意外,她们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秘密。
母亲把信件藏的那么深,肯定也不会在一个地方放置。
说不定在其他房间,就有母亲留下的线索。
她迫不及待地推开隔壁屋子。
这是主卧,中间摆置着一张雕花大床。
酒红色的木料,在时光的流逝下,剥落了曾经的光华。
旁边有一张老式的梳妆台,上面没放什么东西,孤零零地只有一个首饰盒。
一进房门,白雪浅就开始搜查起来。
她把所有能够收纳的地方都找遍了,梳妆盒是重点,但是除了几件首饰,却半点痕迹都没有。
她甚至还把整个床垫翻起来,在夹缝中找了又找,又趴在地上,用手机照亮底下,都没有发现。
这间主卧,干净不染尘埃,与刚才她呆的杂物间有明显区别。
难道是谁发现了信,已经带走了?
“有没有发现?”随着声音响起,苏静怡的身影出现在次卧门外。
她朝她摇摇头,示意隔壁没有发现。
白雪浅也摇摇头,迟疑地问道:“姐姐,你是不是派过人打扫过这里?”
苏静怡也反应过来,皱着眉道:“我确实派过人,难道信已经被拿走了?”
“不过也不碍事,那个家政人员的信息我们都有记录。如果找不到的话,等会我让人去问问。”苏静怡安慰道。
白雪浅扯出一个笑:“也好,不过也不用那么急,我们才找几个房间,说不定在其他地方呢。”
“嗯,那我去次卧找找看。”苏静怡主动地说。
白雪浅沉重地点点头:“那我去厨房看看。”
她们分配好位置,正要离去的时候,苏静怡随意往里面一瞅:“那个椅子到是挺好看的。”
白雪浅如被雷劈了一样,顿在原地。
她倏地回头,瞪视着窗边的椅子。
那张椅子并不起眼,靠在透明的窗户边。半拉起的窗帘,遮挡住了热烈的阳光,让它一半在光明下一半在阴影里。
如果是平时,坐在窗边,懒懒地晒个太阳,昏昏然梦周公,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场景。
然而现在白雪浅就紧盯着那张椅子,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大。
她说怎么有一种奇异地违和感呢,原来这间主卧的布置,都是古典的中式风格。
而那张椅子,却是巴洛克式华丽的欧式风格,和整间卧室的风格并不相容。
不过现在为了方便舒适,放弃古代硬木家具,而选择舒适的背靠是很多现代人的选择,才在开始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不过为了验证一下她心中的猜想,再去查看一下更好。
苏静怡迷惑地看着白雪浅没有往厨房走去,反而退了回去。
“你有什么发现吗?”她问道。
白雪浅没有回话,手在椅子上上下下地摸索着。
“难道你觉得信会藏在那里?”苏静怡笑道。
她只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妹妹就这么重视。
她只不过是觉得那椅子在这个卧室里显得比较新,所以才评价了一句。
虽然很不好意思,其实这种华丽风,才是她喜欢的。
不过嗯,新的?
她也回过神来,脸色凝重起来。
这时候,白雪浅摸到椅子的后背,感觉到一个点小小的突起。
“这里好像有信。”她激动地喊道。
苏静怡也立马说:“我去拿把剪刀。”
华丽的丝帛,在锋利的剪刀下刺啦一声,咧开一张大嘴。
白雪浅从里面掏出一张同样的复古风信封。
她急不可耐地打开信纸,苏静怡也凑了上去。
“在她的眼神下,我还是退缩了。
于是我借口出国深造,在国外呆了几年。
他还是我的丈夫,谁也不提离婚。
但是这几年我想了很多,再多的情谊,隔着深邃的太平洋,好像都慢慢变淡了。
所以我们就这样不尴不尬地维持着如履薄冰的婚姻。
但是我的妹妹知道了这件事。
她很气愤地跟我说,如果我不再了,万一她勾引伟山怎么办?
所以她不放心,要帮我盯着他们,防止他们趁我不在的时候乱搞。
我拒绝了她好几次,毕竟他们连孩子都有了,我有什么立场阻止他们了?
但是或许是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吧,后来她几次说要帮我找证据,我又动摇了。
而我的软弱,造成了后面的悲剧。
在我的默许下,我的妹妹开始频繁往返我的家。
开始她只是几天去一次,后面每两三天就去,最后甚至住到了我的家。”
看到这里,苏静怡终于明白她为何会误会沈清珍。
原来在最开始,出现在她面前的,就是那个鸠占鹊巢的沈清思。
而真正的沈清珍,早就出国留学了。
在她的记忆中,那个女人趾高气扬地出现了几次,在她们的门外叫嚣。
骂她的母亲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而她们,则是生下的野种。
母亲不堪其扰,也忍受不了邻居的指指点点,最后搬到乡村。
但是也不能远离她的骚扰。
而那个李坚成,就是当时她的狗腿子。
她们都躲在乡下了,他们还开着车堵在门口骂,流言沸沸扬扬。
乡村这样的地方,虽然地广人稀,但是人言是非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