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和江夜澜在满堂喝彩中缓缓下台。
“小心一点。”夏凉演奏的时候耗费大量力气，下台时有点腿软，江夜澜直接搂着她的腰让她把重心都靠在自己身上。
柳絮见状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匆匆离开大堂。
“絮絮！”虞白立刻追了出去。
“哎呀，我好像破坏了晚宴的气氛。”夏凉无辜眨眼。
“演技太蹩脚。”江夜澜平静道。
“江夜澜，你就算对絮絮没有感情，可你们好歹青梅竹马有几分情谊，你这么纵着别的女人打絮絮的脸？”钟离归质问道。
江夜澜一手插兜一手勾着夏凉的腰，平静地回望：“所以？”
“小提琴是你们准备的，演奏是你们要求的，怎么最后就成了我故意打柳小姐的脸？”夏凉嗤笑一声，“做人不带这么双标的啊！”
“你——”明墨语塞。
“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不丢脸，输了还要强词夺理才是真的丢脸。”夏凉一字一句。
“小人得志！”钟离归道。
“是，我是小人，可我大方承认啊，抢了柳小姐的风头我心里确实很开心。可你们不也一样？”
“今天在台上丢脸的人要换了是我，你们怕是会表现得比我更得意，恨不得把我踩在脚下狠狠碾进尘埃里。”
夏凉笑得妩媚：“我很理解你们这种想要为好友出头的心情，也非常羡慕你们之间纯真的友情。但我不是恶毒女配，不会配合你们的演出的。”
“是我错了，你根本不配和絮絮比。她的感情是纯洁的，美好的，而你浑身充满了算计，势力。”
“那又如何？”江夜澜平静开口，“不管她是什么样，我只是喜欢她而已。”
这话一出，连夏凉都不由得惊讶扭头。
“走吧。”江夜澜道。
“江夜澜，你会后悔的。”钟离归开口。
“就不劳你费心了。”
从热闹大堂离开，夏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他们那一脸吃屎的憋屈样可真让人高兴。”
“用词别这么粗俗。”江夜澜不满。
“我可算知道老板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柳小姐而是要我出面了。刚刚那话柳小姐要是听到了，怕是得当场投奔护城河。”
江夜澜满不在乎。
“不过真的没关系吗？”夏凉眨眼，“一次性得罪四个家族，就算老板你有通天手腕，怕是也有点难办啊。”
“不过都是些娇生惯养的二代，等他们能掌控整个家族，你再说这话不迟。”
柳絮的这几个朋友，确实非富即贵，但和江夜澜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人。钟离归倒是有几分脑子，可惜事业刚起步，真要混出个名堂，起码也得三五年。
“柳小姐今晚怕是彻夜难眠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小提琴？”江夜澜突然问道。
这样精湛的表演，没有十年功底，是根本不可能的。
“上辈子吧。”夏凉耸肩，随口答道。
“又敷衍我。”江夜澜皱眉，心底有淡淡的不悦。
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接受不了夏凉的敷衍——明明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