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她今生莫非还期盼嫁人么?再大的羞辱她全都受过,再艰难的日子全都已渡过,还有什么看不开。
就是小兰姐……她的相公元少爷真不在乎她看旁的男人身体?
恩,料起来不介怀吧,到底她讲的话没差。
刹那后,花莲说:
“小兰姐,你教习什么我就学什么,我年纪不算小了,你可不要嫌恶我笨。”
庄小兰给她这句年纪不算小了噎的无语。
她才18九岁呀,才上大学,不正是学医的顶好时机?
……
“你前几天把黑子昴给打了?”
明清朗扬眉说:“他的伤是你给他治的?”
庄小兰嘻嘻笑说:“我是大夫,他给钱我医病,总不可以砸自个招牌不是?”
明清朗惊异的瞧她,说:
“你知道?”
庄小兰说:
“我自然知道,商场如场战,自个有几个对手全都不知道,我还咋混?”
明清朗轻轻眯眼,她还要带给他多少惊喜?
“噢,哦对了,咱还要在这儿呆多长?春萍镇的事料理了么?”
明清朗直接跟她说,
“春萍镇暂且不要去了,那也不是你我的久居之地。
小兰,你该是清楚,目前就待在番禺城中,才是最安全的。
不是因为我们怕他们,而是该是不拖累他人。”
拖累他人,要庄小兰刹那间明白明清朗的意思。
是不该是拖累他们,那个安静的小山庄,村姑汉子们听听八卦,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架就行,不应卷入那一些和他们不相干的纷争。
也正因为这样,她也没有明说啥时间去京师。
就是有一些惦念爷。
庄小兰想,得亏叔婶们虽说混蛋,却尚算孝敬,爷该是不会有什么事。
她好快就又想开了,望向明清朗说:
“东郊山中积雪正厚,有点珍贵的中草药材正在这时采集,明日你可以陪着我去趟么?”
“明日?”明清朗轻轻念了声:“好!”
他答应了,庄小兰便笑起,说:
“原本不想叫你的,我和花莲去就行,可想到医堂昨天才从新开张又关了门总归不好,因此还是把花莲留下。”
明清朗一笑,摸上她的头,说:
“雪峰危险,即使你和花莲去我也放不下心。
并且……你身子不可以受寒,你明日的多穿些许。”
庄小兰撑着下颌,鼓着腮帮子说:
“好,带床绵被把自个裹起。”
“淘气!”
……
顶着酷寒,他已在雪峰之巅等他两个月,估计着就这两3天他就会开花。
看着那莹白里带粉红,近乎透明的花骨朵,他琉璃般明亮的眼睛里流光溢彩。
山风吹来,他拢紧了衣襟,快速向周边一处山洞奔去。
再深的内力也故不过体内冷毒和这酷寒的天和之呼应,他依着大量食用红辛果的籽维持自个的体温,只须体温足够高,就不会诱发冷毒。
山洞中,他一边皱眉嚼着那极为难吃的红辛果籽,一边想着和他一样的那个女人。
她叫什么?听人叫她小兰,那是她的小名。
小兰!真真是个特别的娘子。
他明白为什么爹爹会把她丢进棺材中,因为他知道自个终究会成为一个祭品,活不长久。
他的时间不长了,他想留个后。
他挑选的娘子非常好,遗憾的是旁人的媳妇儿,并且爹爹并不知她同自个一样是药人。
两个没有未来的人,还真真是般配。
想到此,他笑了。
在这世间,除去可以想一下她,他还真不知道该是想谁了。
其他人……除去她,记起谁全都不可以给他带来好心情。
千年的锁心冰莲就要开花费了,这几天他心情不错,因此期盼可以想一些愉悦的事跟人,不想要那帮人坏他的心情。
庄小兰穿的太厚,爬山时行动非常困难,她幽怨的眼色望向罪魁祸首的男人,这货,全都讲了是要上山采药了,还叫她穿这样厚?这模样她咋采药嘛。
“来,吃这。
可有会有一些难吃,就是你必要忍着。”
明清朗温柔的对她说着话,笑似3月春雪,可他却非常霸道,压根就没给她反诘的时机,就把一把深红的芝麻往她口中塞。
深红的芝麻?也只是看上去像芝麻罢了。
白芝麻黑芝麻她全都见过,就是没有见过红芝麻。
“难吃。”
那红芝麻一入口,庄小兰便感受到从这东西身上弥漫出诡异的气味刺激她的味蕾。
这味,不可以用任何形容词来形容,特别苦,又不尽管全是苦,总之好难吃。
庄小兰转头就吐,却给明清朗捂住了嘴。
“不可以吐,不是讲了嘛,再难吃也要忍着。”
庄小兰给他捂口,模糊说:
“敢情儿不是你吃?”
话落,就见他眼色一深,垂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庄小兰睁大了眼,看着他剪瞳微闪,越发幽邃的眼睛倒影着她的脸。
他轻轻含着她绵软的唇瓣,再慢慢挑开,属于他的味马上就灌入她的口腔,要那诡异的味都淡二分。
他在她口腔里慢慢搅动着那一些恶心的东西,刹那后,攫着她下颌的手掌向上一扬,那一些东西,混合着一丝清甜一块滑入了嗓子。
“吞下去!”
他轻声的话透露着无尽的诱。
庄小兰遭了魅惑一样,咕咚一声把那一些红芝麻吞进。
他放开了她,她腮颊绯红,快赶上红芝麻。
他竟然用这些方式喂她吃那一些恶心的东西?跟她一块尝苦么?
深抽了口气,才要自个就快崩出的心慢慢缩回,她轻声说:
“你不用这样子,一人苦,总比两个人苦要好。”
“瞎说。”
明清朗拂去她发顶上的雪花,说:
“咱们一块吃苦,那苦就不叫苦了。”
庄小兰莫明奇妙的记起了那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可她却把他这句话深切刻入了心底儿,咱们一块吃苦,那苦就不叫苦了。
到时她还不明白,为什么就不叫苦了?
“上来。”
心绪不知道飞到哪去,给他的声音打断。
明清朗正微屈了膝,背对庄小兰,默示她爬到他的背上。
他不是第一次背她,就是在她的身子好了之后,貌似两个人就没玩儿过背媳妇儿的游戏。
瞧了瞧前边尚算平坦的山道,庄小兰笑开,一下蹦到他的背上。
额,有点窘迫,穿的太厚,她没蹦起,这姿态他该不好背。
才想着从他背上跳下来重上,他结实的胳膊却已托住了她的臀站起。
“我还是先下。”她说。
他竟然坏心的在她的腚上捏了把,说:
“这样蛮好的。”
庄小兰:
“……”
庄小兰身穿厚,拔在他的背上,可算不显的娇弱了。
宁静的雪峰中,传来两个人的淡笑声:
“听花莲说这山中有冰莲,为什么我们走这样长了还没有来到?”
“高度不够,爬向前边那座山该是就可以找到。”
“噢,对噢,冰莲的生长地要求海拨非常高。”
“海拨?”
“是呀,海拨就是以海平面为起点的高度。
对了,清朗,你见过海么?”
“自然见过,据此东南边位八百里便有海。你上次在侯府弹的那……纲琴,就是那海的对边而来。”
“你知道海的对边是什么么?”
“不知道。”
“呵呵,就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有什么?”
“黄发碧眼的妖怪!”
明清朗:
“……”
两个人重叠的背影越发远,他们的声音也逐步消逝在雪风当中,寂寥的雪峰当中,只留下一串孤印。
……
“好多,这儿还有好多耶!”
山颠是女人一阵阵惊喜欢快的声音,那叫她有一些不适的高原反应都消逝不见了。
“你的篮子快装不下了。”
明清朗不的不提醒她。
庄小兰看着那满地的冰莲,再瞧这只小篮子,那秀眉犹豫成一团。
失策呀,想着冰莲珍贵,估计着摘不了几朵,她就带个小篮出,没料到这遍地的冰莲和大包菜一样。
明清朗笑说:
“大不了下回再陪着你来,这地方隐蔽,一样人找不到。”
“恩?”
“冰莲珍贵,不要贪多。
你见着遍地全都是,可知番禺的雪峰中,就这一处有这样多,其他地方零星难找。”
“?”庄小兰怔住了,不是大包菜?
“你一气采完了,不计划留点种么?”
“留留!”
庄小兰马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