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小昭疑心的望向庄小兰,心说:你一村姑,家中真有这种亲戚?
黑子昴皮笑肉不笑,说:“她讲的没差,我家中落败了,到她这儿混饭吃。”
戴小昭拱手说:“兄台天人之资,要是兄台不嫌,可来我救世堂中,当个拿药的伙计也比如今强呀!”八壹中文網
黑子昴一副他乡遇知音的模样,忙拍手,向戴小昭走来说:“兄台有理,就是我救助无门,既然你不嫌我是落魄户,自然好的很。”
对庄小兰来讲,黑子昴是待在这院中,还是去救世堂中监视她都没区别,随便他们。
两个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好快就谈开,庄小兰只撇了句,“人以群分。”
两话唠总算找到组织。
“戴师哥!”
白澄已洗好手出来,见着戴小昭,就露出两枚虎牙。
戴小昭冲黑子昴一笑,又转头对白澄笑说:“白澄呀,我还当你走丢了,原是躲这吃好吃的。”
白澄脸一红,垂头说:“对不住戴师哥,叫你担忧了。”
白澄脸皮薄,经不住说,戴小昭只好笑说:“师哥和你说笑,你咋又较上真了。”
庄小兰把作好的蜜白藕给打包带出,说:
“救世堂中不可以没个人,我也不留你们,赶快的带回吃。”
“什么好玩意儿?”
戴小昭好奇的揭开食盒。
白澄说:“小兰姐说这叫蜜白藕,我方才已尝过一块,比你上次给我买的糖还要好吃。”
戴小昭略失望,搓着白澄的头,说:“原是糖呀,孩子爱吃的东西。白澄,你的牙还没有换完,糖要少吃!”
院门给推开,门边站在一名高壮的男人,胳膊衣袖挽高,背上背弓,一手提兜,另一手兜着下裳,装着什么东西。
“这是……”戴小昭以为是哪个村中的猎手上门卖猎物,才想问,给黑子昴打断。
“表兄,这样快就回来了,来,叫我瞧瞧今天都打了点什么,今天晚上总算开荤。”
他笑着接过明清朗手头布兜,里边装的就是他今天打的猎物。
戴小昭惊望向庄小兰,问:“这也是你家亲戚?”
“前夫!”庄小兰没好气的说。
明清朗下裳里兜着一对小兔子,灰白毛,属实小,明清朗的拳那样大。
他把东西给到黑子昴后,就直接来到庄小兰身旁,一手抓起一只,说:“今天端了个兔子窝,我瞧这对兔子属实小,没肉,就没杀。你看是养大再吃,还是直接卖掉?”
这样小的家伙也吃?
庄小兰没好气说:“自然先养着。”
她接过二只兔子,而后指挥黑子昴给兔子作窝。
看的戴小昭一怔怔的。
这究竟是不是前夫呀?为什么看上去情意还不错?
明清朗洗手,对戴小昭笑说:“你们就是救世堂的大夫?我听小兰提过。”
“恩……”
“你们第一次见我吧,我是小兰的相公,先前也住兰花村中。妇唱夫随,小兰来镇上后,我也就跟着来了。”
妇唱夫随?
“今天收获不错,你们要不留下来吃晚餐!”
戴小昭把脑袋摇的似拔浪鼓,说:“不了,救世堂中缺不的人,咱们回了,改日有时间再来。”
庄小兰太复杂,身旁人也复杂,看不明白!
“二只兔子,一只貂,还有只不知什么品种的鸟,以及一只大山鸡。”
庄小兰清点着猎物叽咕。看完后,他转头对明清朗说:“这样多,咱们仨吃不完呀,要不卖掉些吧。”
明清朗却说:“不卖,用盐腌一下就能放久。”
“噢,随便!”
……
晚餐后,黑子昴忽然约明清朗去小河边遛食,把一堆碗碟都留给庄小兰。
给她气的。
两个爷们儿可以一块月下小河边遛食么?不就是找理由避开她,像谁不知道一样。
“小庄,你今天晚上吃的也不少噢,去,和他们一块遛食去。”
明清朗说:“一块吧,小庄的确需要遛食。”
明清朗既然发话,黑子昴也只好不乐意的点头。
小青河边空阔,庄小兰想跟着去偷听,可她又没有明景朗那默不作声的能耐,因此才到河边,就给他们发现。
得亏她提着木桶,正好借口打水。
河对边柳树下,明清朗高声说:“小兰,你把木桶放那,一会我把水提来。”
正有此心。
庄小兰丢下桶便回。
看见庄小兰走远,黑子昴才继续说:“钱大夫去世的消息已泻露了,是他们干的,杀掉钱大夫,再把蓝祖的人引来,一剑双雕。蓝祖的人以为是我们所为,估摸好快就会有人来。师哥,你有什么打算?”
明清朗摸着小庄的头,说:“一箭双雕,呵,蓝祖的人也不是蠢货,那我明天动身。”
黑子昴还担心,犹豫问:“老爷子那边……”
明清朗抬臂,止住他,
“不用担忧,我自然有分寸。小兰这里你多费神,要是蓝祖的人比我早到,不可以叫他们把小兰带走。如有必要,你把她带去南边,我要是回来见不着你们,自会去南边找你们。”
黑子昴蹙眉,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只好点头。
忽然又记起什么,问:“楣宫珠有消息了么?”
明清朗摇头,说:“那是会跑的,哪有那样容易找到。不必你管,你把小兰护好就可以。”
黑子昴啼笑皆非,说:“师哥,你三句不离小兰,你变了。”
明清朗一怔,斜着眼看黑子昴,说:“楣宫珠没有找到前,小兰就是楣宫珠,不容闪失。”
他面色一沉,有点不快,讲完,就转头往回走。
小庄转一圈,在一株柳树底尿泡尿,又马上跟着明清朗奔去。
黑子昴摇头叹息,轻声自语说:“典型的鸭子死了嘴硬?”
明日明清朗就要走,晚上时,他打包套衣裳,是庄小兰从没见过的,和黑子昴那身衣裳有点像。
想来,他在阴阳派干宗时,穿的该是这种衣裳,跟他如今这身麻布衣差别可真大。
没想到,僧道还真有钱。
“你明日便走么?”庄小兰问。
烛光把明清朗的影拉高,他挺直背脊,总叫庄小兰记起自己还在病中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