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青年在女人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心里骤然生了一丝反感之意,这点反感逐渐被放大,直至青年皱着眉头从女人身体里退了出来,达到了最大值。为保留彼此的颜面,青年一句话也不多说,沉默地穿着扔在地上的衣服,内裤,长裤,衬衣,从容地整理着行头。刚刚还飘在云端的女人瞬间跌落在地上,她惊愕地坐起身,看着男人默默地穿好了衣服,声音尖锐:“方泉誉,你这是要干什么?”
女人面含春色,脸上潮红还没有退去,卷曲的长发垂在雪白的胸口,堪堪遮住粉色小珠。方泉誉面无表情地看着刚刚与之缠绵的女人,又像打量商品物件一样扫过她的身体,最后没有波澜地吐出一句话——“丁宛,你让我感到恶心。”
丁宛的杏眸瞬间瞪大,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方泉誉,“你说什么?”
方泉誉已经穿好了衣服,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随手扔到那张硬邦邦的床上,“卡里有三十万,就当是买你这三年的青春,以后不要再见了。”
“你要跟我分手?”
丁宛震惊地瞪着方泉誉。方泉誉已经开了门,听到她这么问,扭过头看着她,“炮友关系而已,哪里扯得上分手一说。你好自为之,敲诈勒索可不是闹着玩的,出了事没人保得了你。”
说完这句话,方泉誉就毫不留恋地行出门外,门重重地被带上,震起一阵灰尘。屋内丁宛双目通红,床上的枕头被她相继砸在门上。人们永远都无法想象人性的边缘在哪里,在探究的过程中,恍然惊觉已处在边缘之地。此时的丁宛,将方泉誉给她的屈辱,一同算在了周娉头上,心里对她的怨恨,只增不减。出了丁宛小区,方泉誉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师傅,去雁翔路。”
司机应了一声,没话找话道:“小哥,有亲戚住那儿?”
方泉誉:“家在那儿。”
嚯,看不出来,这小哥还是个隐形的贵公子,看这打扮倒是把自己蒙住了,致使一开始小看了这小哥。司机还想再聊几句,从后视镜里看到方泉誉一副表情恹恹的模样,就打消了念头。车停到了雁翔路中段的富人区路口。方泉誉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票子给司机,扔下一句“不用找了”,人就下了车缓缓向前方走去。司机喜出望外地将两张一百的纸币放好,又望了眼方泉誉的背影,不禁感叹道:“这有钱人的钱,就是好赚,载一趟赚两倍的费用,真值。人比人气死人那!”
司机感叹完后,调转车头,以不疾不徐的车速驶出雁翔路,心里巴巴地盼着能从这条路上再载到一个乘客,那么今天他未出生的儿子的奶粉钱就赚足了。方泉誉慢悠悠地走在宽敞平坦的柏油路上,不多会儿,就拐进一个小道儿,行至小道尽头,一座欧式建筑风格的别墅赫然出现在眼前。别墅的门锁是瞳孔识别的,方泉誉眼睛对上门上的扫描仪,“滴”一声响后,门开了。方泉誉走了进去,门在他身后自动关上落锁。这一幕若是被丁宛瞧见,估计会立刻跪下来抱住方泉誉的大腿喊爸爸。她能那么甘心地让方泉誉走,无非是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中层职工罢了。方泉誉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彻头彻尾地清洗一遍。身上沾染着那女人的味道,让他恶心了一路。他站在淋浴头下,猛烈的水势砸在他的身体上,方泉誉没有一点要躲的意思,闭上眸子,感受着水柱砸在身上的刺痛,心里却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个女孩曼妙的躯体。他还记得女孩是怎么在他身下宛转扭动,青涩的反应让他的炙热更加的坚挺。他带着丁宛的哭诉,对女孩进行无情的侵犯,当那层薄薄阻隔被刺破时,女孩的眼角滑落了泪水,娇躯因为疼痛而颤动不已。他记得自己停下了动作,伸手将女孩的泪抹去,又坚定地再次挺入。他念着她的青涩懵懂,留了情,强忍着想要捣毁的冲动,动作克制而温柔。然而,也是他,亲手拍下了女孩的照片。鬼使神差的,他拍完自己要的照片后,又近距离对准焦距,拍了女孩恬静的睡颜。他给丁宛传了所有照片,除了最后那一张,被他藏进了加密文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