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煊还说每个苗族人都把圣灵蛊视若圣物,由族人日夜看守,根本不可能让外人看到,要拿到更是难如登天。
而且,圣灵蛊有可能只是苗寨用来威震世人的,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毕竟除了苗寨的人,从未有人见过圣灵蛊。
龙煊都这么说了,我也不矫情,当晚就和靳曜离开了金临市,去镇妖司接龙灵。
临走前,龙煊说,“养蛊人大多心胸狭隘,不能轻易得罪,能不能拿到圣灵蛊,得看运气,不能强求。”
在我和靳曜赶到镇妖司之前,龙灵已经接到龙煊的电话了。
她一看到我,就说,“我以前就听说过苗寨的镇寨之宝圣灵蛊,倒不知道这蛊的作用,如果太过危险,艾鸾你——”
知道龙灵想说,如果太过危险,就不用我带她去,我便打断她的话,“再危险,能有荒狱危险?荒狱我都去得,区区一个苗疆,怎么就去不得?”
我这么说,并不是轻视苗疆,只不过不想让龙灵有心里负担罢了。
当然,我想去苗疆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祭器。
龙灵不知情,以为我只是单纯地为了她才去苗疆,感动不已。
……
我们要去的苗寨位于湘西,因为途中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耗费了几天时间才来到常德。
由常德往西行,我们进入了湘西境内,湘西地处云贵高原东北边缘和鄂西山地交汇地带。
虽然是边陲之地,相对来说比较封闭,但不可否认自然资源丰富的事实。
现在已是初冬,还是一片生机盎然,境内山高冷峻,河谷深壑,山川交错,溶洞、峡谷和泉瀑极多,景色非常秀丽。
说实话,我挺喜欢这里的环境,因为是苗族等少数民族的聚居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苗家的吊脚楼,和一条条青石板的小道,到处散发着古朴的味道。
一路上,一直很压抑的龙灵,难得好心情地问,“艾鸾,景色不错吧?”
我知道她是故作轻松,其实她比谁都紧张。
不想戳破龙灵,我正要说什么,靳曜就泼冷水道:“越是好看的东西,越危险。”
我说,“天快黑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落脚。”
龙灵指着不远处一栋吊脚楼说,“前面有家旅馆还不错。”
说是旅馆,其实是居民把自己家多余的空房给过路的旅客住宿,再做点家常便饭来招呼。
毕竟现在湘西的交通不像以前那么闭塞,现代人没事总会到处走走,其中不乏胆子大的、对蛊物好奇的,因此到苗寨旅游的人也不少。
龙灵说的这家旅馆,是一对老头老太开的。
我们刚走过去,一个扎着一条旧围裙的老婆婆就迈出门槛,看到我们就热情地打招呼,“几位要住宿吗?”
龙灵站了出来,笑着点头,“是的,阿婆!”
确定我们要住宿,阿婆挺高兴的,急忙把我们让了进去。
一到店里,阿婆就问我们要吃什么。
我们点了几道湘西特色菜,比如凤凰血粑鸭、大锅盘鳝、菜豆腐、外婆菜、油粑粑等。
上完菜后,龙灵又叫了阿婆家自酿的苞谷烧酒,我忍不住小声道:“还是别喝酒吧。”
“艾鸾,你这就不懂了,来苗寨就得喝这里的苞谷烧酒。”
龙灵以前跟着钟姑走南闯北的,来过一次苗疆,也算是有见识的。
等阿婆走远了,龙灵才说,虽然蛊术被归类为邪法,遭受严打,导致这里的人谈蛊色变,但仍有不少人养蛊。
养蛊人无处不在,一不小心就可能中蛊,而这苗家自酿的苞谷烧酒可以预防普通的蛊。
我低声问龙灵,“那阿婆家有没有养蛊?”
“没有!”
这次回答的是靳曜,在上菜之前,他就到处观察,以及在附近打探过了圣灵蛊的事了。
而这旅馆里还是有灰尘的,有些角落垂下了不少的蛛尘丝,说明没有养蛊。
“圣灵蛊在哪个寨子?”
到了现在,我还不知到圣灵蛊供养在哪个寨子里。
龙灵也不知道,我们都下意识看向靳曜。
靳曜说,“圣灵蛊是全苗寨的圣物,觊觎的人很多,据说为防被人盗取,由各个寨子轮流看守。”
我不由蹙眉,“也就是说圣灵蛊没固定安置在哪个寨子,那多久轮流一次?”
没等靳曜开口,门口就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三年轮一次!”
我们闻声望去,见门口站着一个面色黝黑、拄着拐杖、约七十多岁的老者。
我刚想问这老者是谁,便见他笑吟吟地看着龙灵,“龙丫头,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龙灵看到老者挺惊讶的,“郑爷爷,你咋在这里?”
“这是我家。”郑老笑说,并喊了那阿婆过来。
趁着阿婆还没过来,我低声问龙灵,“你认识这位老爷爷?”
龙灵点头,“他和我师父是朋友,好些年不见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这时,之前那阿婆来了,“老头子,喊我啥事?”
郑老头指着龙灵说,“翠柳,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钟姑的弟子,还记得钟姑之前说过的事吗?”
钟姑和郑老头夫妇说了什么事,我疑惑地看向龙灵。
但龙灵也一脸迷茫,她不解地问,“郑爷爷,我师父和你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