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曜奶声奶气地反问我,“老婆,你希望发现什么?”
我没心情和他说笑,本想打开棺材,看看里面有没有尸体,但想想还是算了。
乱动尸体,不仅对死者不敬,而且这些尸体都是姜崇收集的。
不过,要在这满是灰尘和蜘蛛网的地方待上一晚,换成正常人肯定受不了。
想起姜崇要我打扫义庄的事,我把靳曜放在一张破旧的藤椅,就到处找了找,好不容易才在角落找到一个鸡毛掸子。
拍掉鸡毛掸子上的灰尘后,我开始打整了起来。
其实义庄没落也是必然的,毕竟现在流行火化,挂的人没两天就拉去烧了,哪还用放在义庄,要放也是殡仪馆啊?
这义庄还真不小,除了放棺材的地方,里面还有一个后院。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我才把这个地方大概给整理干净,然后顺手把每个棺材贴上一张姜崇给的驱邪符。
这些棺材中,有一副是盖上了一块脏得辨不出颜色的布。
我要去掀开,被靳曜阻止了,“住手!”
“这棺材有问题?”
我有些疑惑,以我如今的道行怎么没看出这棺材有古怪?
靳曜好像看出了什么,但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说,“老婆,不要掀。”
我不认为靳曜会无缘无故就阻止我,不看就不看。
急匆匆赶到八角镇,见了姜崇,连小歇一会都没有,就赶来义庄这里打扫卫生。
等忙完后,我已经累得腰酸背痛了,靳曜似乎也很疲惫,“老婆,过来贴贴。”
“贴你个鬼,真当自己是小孩了?”
我有些无语,但还是抱着靳曜休息了起来。
可能是累坏了吧,在这种环境下,我居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浑身打了个冷战,被惊醒了。
睁开了眼睛,发现天已经黑了,我一看手机,竟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这还没入冬呢,不可能这么冷,应该是阴气。
我刚这么想,就突然响起一阵古怪的声响。
咚咚咚……极为有规律,就好像是有人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敲打一样,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啥声音?”
我四处张望,但声音却突然没了。
因为不小心,便喊了靳曜,“醒醒,快别睡了。”
不知怎么回事,靳曜好像睡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过了一会,声音又响起来了。
在义庄这种地方,听到这么可怕的声音,换成谁都无法淡定。
我在义庄里找了一圈,终于发现声音是从那副盖了布的棺材发出来的。
这棺材原本瞧着就古怪,眼下更让人觉得可怕。
突然,棺材里传来一声巨响,贴在棺材外的驱邪符掉在了地上,从棺材里迸发出一股冰冷的尸气。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是姜崇要炼尸王的那具尸体?
能用来炼制尸王的尸体自然是不简单的,没事还是别招惹的好。
主要我也怕把尸体打坏了,没法跟姜崇交代,毕竟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
这尸体煞气太重了,怕是镇不住了,于是,我决定先离开义庄。
没想到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在外面锁死了。
别看这门破得摇摇欲坠的,这会却怎么都推不开。
肯定是姜崇干的!
他到底安了什么心,还是说这是他的诡计?
我看着那阴冷的棺材,一阵火大,从背包里拿出了七羽扇。
越靠近这副棺材,我能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逐渐变低。
不等我靠近,棺材剧烈地摇晃了起来,好像随时会炸掉一样。
棺材里面传出了一阵嘶吼,一只浑身遍布黑色蛇鳞和小孔的尸体,从棺材里面跳了出来。
看到这尸体,我不由蹙眉,她竟是之前被胡允邪蛊惑的那个蛇女。
我明明将她丢在了饿鬼道入口处,怎么会在这里?
姜崇应该没去过饿鬼道入口那里,更不可能和胡允邪有交集,而且搅和在一起。
到底是什么回事?
我满腹疑惑,再看蛇女的尸体已经完全遍布蛇鳞,而蛇鳞的缝隙间有一个个小孔,倒像曾有蛇卵在她体内孵化后,一大堆小蛇破体而出一样。
这时,我才发现盖在棺材上的布掉落后,是一具血色的棺材。
眼看蛇女如同一具由蛇进化成的行尸,动作极为缓慢地朝我靠近。
情急之下,我朝尸体挥出七羽扇,一阵夺目的七彩光芒。
轰隆一声,尸体就被轰飞了出去,但很快,又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再度把它轰飞,并用符纸把它镇住了。
蛇女的尸体非同一般,不然姜崇也不会想着用来炼制尸王了。
只有焚尸,才能彻底灭了它!
焚尸的念头刚起,门外就传来姜崇的声音,“艾丫头,你可不能伤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