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我知道我这样说，对不住你。”
“你在小太阳上付出的心力，不比我少。”
“但……我只能说，我可以拍出小太阳这样的佳作，就一定能拍出第二部。”
柳茗千的态度十分诚恳。
“以后，我会用其他电影来报答你的！”
“你柳茗千的名字要是被这次的风波冲没了。”沈小默就事论事，“以后，你的片子拍得再好，谁看？你孤芳自赏？”
就算不为钱，也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作品得不到展现，无人问津。
“可以不用我的署名的。”柳茗千沉声。
他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沈小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再想想吧。”沈小默叹了叹气，挂了电话。
医院里，柳茗千茫然的看着突然中止的电话。
好一会儿，他才收回了目光。
“你满意了吧。”
反问句，被他说成了肯定句。
站在他面前的钱轻语吸了一口气，讥讽道：“难道不应该？”
“这是你欠我和儿子的！”
“当初，你突然就不红了，颓废不振。你想过我和儿子吗？”
“现在好了，你柳茗千洗心革面，从头再来，我就得看着你风风光光，在破坏我的家庭后，继续过好日子？”
“你的家庭？”柳茗千不甘心的握紧了拳头。
“不然呢？”钱轻语哼了一声。
“是，我承认，煤老板这个人很糟糕，动不动就打我骂我。”
“但这些年，他也是真真实实的对我们母子好。”
“儿子生病，需要肾源，他二话不说就帮忙了。”
“你呢！”
钱轻语加重了咬字。
“我想请问一下，你这位所谓的亲生父亲，你在哪里？”
钱轻语言之凿凿，柳茗千愣是一句都反驳不了。
他茫然的张挪着唇瓣，像被捞上岸失语的鱼。
“对……不起。”柳茗千诚恳道歉。
“这话，你说给你儿子听吧！”钱轻语撇嘴，“你看看他，觉不觉得恶心！”
她冷着脸，拿着包，转身离开。
她今天来这一波，不仅是为了让柳茗千难受，还为了讨好煤老板。
煤老板是因为她，才被柳茗千那伙人揍的。
她肯定要找补一下，让煤老板出出气。
不然，只怕她之后的日子不好过。
“轻语。”柳茗千叫了钱轻语的名字。
钱轻语的脚步顿了一下，眉头一点点收缩。
她的后背，像被一大块针墙瞄准着。
丝丝的凉意，从她的脚下盘卷上来。
半晌，她迈步，决绝的走了。
——
沈小默没等来柳茗千的其他回答，可也不能放着他不管。
沈小默联系煤老板，“你搞什么鬼？”
煤老板装蒜，“不清楚哦。”
“嗯？”沈小默的眉心跳了跳。
煤老板紧接着道：“网上的事，不是我干的啦。”
“那个女人要乱说话，我也没办法。”
“沈总要是不喜欢，我和那个女人聊聊呗。”煤老板弹了弹烟灰，吸了一口烟。
沈小默直接把电话挂了。
她尊重留柳茗千，没有下场帮他洗白。
但让公司冷处理，就当是营销号乱带节奏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