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咸鱼满不在意的摆摆手:“那不行,白泽那可是曾经的大人物,怎么也得十万起!”
“行行行,你说多少就多少,反正我也付不起!”
老咸鱼:“……”到底谁是咸鱼?白泽:“……”他什么时候能够随心所欲的跟她讲话呢?突然间好羡慕。“咳咳!好了,不开玩笑了!”
老咸鱼突然一改慵懒之态,谨慎地仰望虚空,“小废柴,我知道你神识之力无比强大,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你,你可有发现什么?”
堵花雨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嗯,镇妖塔显形了!我还知道就在白泽丧失所有修为后,它慢慢地出现的。如今空气中恶臭增加,隐匿其中的魔息也在增强,虽不至于剥夺生物的神识,以及生命力,魔族归来,迟早迟晚。老咸鱼,对此,你有什么看法?也别藏着掖着了,说说看吧。天下将乱,留给我们的安逸不多了。”
老咸鱼大囧,面对堵花雨探究而来的目光,不自觉地颤栗难安:“以我之力,只是察觉到龙城上方被神秘力量所笼罩,至于是何力量,我却无法探知。空气中的恶臭我也并未察觉到魔息的存在,但魔族卷土重来,我却是知道些,小废柴,我能不能斗胆问一句,你如今修为可是……”这可把堵花雨给说懵了,化神期之上就是巅峰神王境,怎么就观察到了这么一丢丢?还是说她如今神识之力强悍到堪比神王境?便迫不及待地反问道:“老咸鱼,你修为到底是不是化神境啊?怎么看起来这么不靠谱呢?”
问完,发现屋内所有人都惊悚地盯着她,才知道自己又“祸从口出”了。“我……我是化神境五品,敢问你……不对,敢问前辈……”“我聚灵六品!咳咳!之所以知道这些,大概是跟我契约的灵兽有关!”
老咸鱼都准备跪下请安了,这么一说,搞得半跪的他很是尴尬,连忙将疑惑的目光投递在了如释重负,一副了然之态的白泽身上。白泽略微思索一番,微微颔首:“可以告诉咸鱼前辈,只不过在那之前还请前辈在院子内布下一道强大的结界。”
“好!好!快说!快说!”
老咸鱼迫不及待照做,抬手就是三道严密无缝的裹挟了强大气息的结界。于是,堵花雨在白泽的示意下,便将小狐狸也就是噬天魔狐的来历说与了老咸鱼听。“哦是了是了,我就说小废柴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厉害了,神识之力强大到竟连我也勘不破!没想到这小狐狸来头这么大,不过好好的一个毁天灭地的妖兽,怎么就认你做主人了,万一那小狐狸就是魔族的呢?日后魔族纵乱,小狐狸真实身份怕是瞒不了多久,到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问心无愧便好!”
她还怀疑自己前世就是出生魔族,死在老白泽手里的呢!心里如是想,却是说的轻描淡写。有偷窥石将她吞噬净化魔息的那一幕记录,想安稳都难。晨曦这几日难得安静,不知道是不是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不管怎么说,眼下她都急需寻找隐蔽之地,快速突破。对于镇妖塔,她拿不定主意,便将求助的目光投递给白泽:“白泽,目前也不知道镇妖塔何时能进,眼下是否将镇妖塔现行一事透露出去?既然老咸鱼能察觉到,其他隐世强者定然也能,再加上此前传出镇妖塔出世的讯息,想瞒他们很难。”
“阿堵所言极有道理,阿堵能够通过小狐狸察觉到镇妖塔存在,想来其他人也可以通过其他办法。与其疲于防范,不如将消息散布出去,反而有利于将事情放到明面上来安排,也能在可以进入镇妖塔期间,减少为了守住镇妖塔的隐秘而引起不必要的伤亡。但这么做的前提是,咸鱼前辈在此期间能够庇护龙城学院。我想咸鱼前辈既然看出阿堵的不凡,想来也是来希望寻求合作,那镇妖塔中定然有前辈看中之物,只不过如何不费力的取……”白泽意有所指,经历世事沧桑的老咸鱼秒懂,直接爽快应道:“可以,我同意,我是个粗人,能怎么省事便怎么省,你是小废柴看中的男人,肯定不差,一切就依你。”
“喂,什么叫我看中的男人?你把话说清楚啊喂!”
“阿堵看上……”“咳,你们聊,我先走了!白泽此事你若是办得好,能助我突破,增长寿元,我便助你重塑聚灵海!”
老咸鱼实在扛不住四道直逼神魂的视线,迫不及待地说完,挠了挠后脑勺,直接没了踪迹,剩下屋内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直充当隐形人的小兔兔善解人意道:“小小姐,白泽公子,你们二人看起来还有悄悄话要谈,我先出去等你们说完了再进来,因为兔兔也有心里话想跟小小姐说。”
说完,自顾自乖巧地离开了,甚至还贴心地将房屋的门关上。只剩下二人独处时,两颗各自鸣颤的心,凄婉而哀伤。白泽俯身看着身前眼神闪躲的堵花雨,刻意避开了方才尴尬的话题:“阿堵,你不必担心小狐狸的出身,有我在,定会保你无虞。若无其他事,我先回去歇息了。”
堵花雨无奈苦笑,保她无虞,在沦为凡人的白泽看来,拿他的性命保么?可她跟他之间不过是师徒关系罢了。堵花雨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有所纠缠,直接叫住了他:“等等,我送你,这段时间你就住我隔壁,我说过要罩着你的,就绝对不能食言。”
“好!”
白泽沙哑着嗓音应她,眼睑半敛,让人瞧不出他真实的情绪。堵花雨也未言语,直到二人再次走到房门前,堵花雨打破沉寂:“其实你并没有完全从沦为凡人的遭遇中走出来,不然何苦穿一身不常穿的白衣?”
“怎么?很难看?”
“好看,但是你自己喜欢的么?既然你铁了心当我的师尊,我也不想你失了自我。”
房间的门在此时打开,二人的话头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