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他的心脏狂跳,手心中已经是冒出了层层的冷汗。“好酒!”
宇文禹一边摇晃着,一边又挥挥对身后的侍卫说:“本王不说停,你就不许将酒壶放下,一直往本王的杯子中倒酒就是。”
侍卫连声应下,哭笑不得的看向宇文玺。宇文玺则是一副“一切都在他掌控中”的表情,只嘱咐侍卫乖乖按照他的话做就好。酒已是喝了大半天,宇文禹越是喝越是不过瘾起来,他哪里知道自己喝的早就是水。喝道后来,每吞进肚子中一杯,自己却越是清醒一份,宇文禹大呼着不过瘾,又吩咐侍卫将自己的宝剑拿来。宇文玺也不好再次阻拦,酒能作假,没开刃的宝剑这府中比黄金都难找,也只好依着自己这皇兄的心思,点头让侍卫将宝剑拿了出来。宇文禹将宝剑窝在自己的手中,先是大量了一下连声夸奖“好剑!好剑。”
随后往后一扬身子,将剑从剑鞘中“呼喇”一声拔了出来。月色的照射下,宝剑那锋利无比的刀刃寒气逼人,发出异样的光芒。宇文玺看的直咽了一口口水,心说自己这万人之上的皇兄,竟然也有这么一天成了苏韵一人之下的痴情种。“王爷当心啊。”
身边的侍卫好意提醒到,宇文禹听在耳中,却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他只想用尽所有的办法来忘掉苏韵在自己面前若隐若现的脸。宇文禹起身,在月光下奋力挥剑。一剑,他想砍去曾经与苏韵那意外的相遇。背后的林子中,冷风呼呼的吹起,王爷的心也在一瞬间分不清楚自己是因为酒精的影响摇摆,还是被风吹的要刮向远方。两剑,他想砍去苏韵对自己付出过真的真心。宇文玺抱着双臂在一旁定定的看着一个人胡乱舞剑的王爷,宝剑每挥舞一下他的心就跟着抖动一下:“王爷小心啊。”
宇文玺说。可旁人越是这样说,宇文禹的剑就挥舞的越快越狠起来。为何这身边心疼本王的都是旁人,而不是你苏韵。宇文禹心中暗想,没有几下龙袍已经被这宝剑所伤,划出了一缕缕的刮痕。又一个不小心,宝剑贴着宇文禹的脸庞就滑了过去,留下了一个整齐的刀伤。他的血像是慢了半拍,却还是缓缓的从伤口处涌出。宇文玺实在看不下去,轻巧的移动着步子走到王爷身后,抬起手向着王爷的脖颈后方拍了过去。只是一瞬间,宇文禹的脸上从惊讶,到看到攻击自己的人是宇文玺,竟又漏出安心的神色,沉沉的倒在了宇文玺的怀中。宇文玺不顾刚刚的侍卫冲着自己惊的大呼小叫,只是将这皇兄往肩上一扛,快步向苏韵的寝府走去。他今日倒是要问问这往日里心地善良的人,为何偏偏是要对自己的皇兄如此狠心。苏韵经过了白天王爷的问话,心中也不知是如何滋味,觉得宇文禹知道也好,往后就无需再用催情香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得到自己,又为王爷质问自己时脸上漏出的神气影影绰绰的有些难过。就在她左思右想无法安然入梦的时候,寝府的门毫无预兆的,“嘭”的一声被来人踹开。“好大的胆子!”
苏韵被这响动吓了一跳,向门外一看发现是宇文玺肩上扛着王爷走了进来,“还请王妃稍微让一让。”
宇文玺此时心中也对苏韵也是少有不悦,他将肩上的王爷又往上挪了挪了,接着说:“微臣现在背着王爷,不便行礼,还请王妃不要怪罪。”
苏韵连忙将路让开,她心里现实惊讶宇文禹这幅德行归来,又是感受到了一向对自己亲和的宇文玺话中的疏远。苏韵向前走了两步,帮着宇文玺把王爷放在床榻之上,二人又怕王爷着凉,便拿出一床被子给他盖在身上。苏韵见到宇文禹脸上有一剑伤,以为是被外人所伤,连忙问道:“将军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这府中来了刺客才使王爷落得如此狼狈模样?”
宇文玺冷哼一声说道:“这里讲话,怕是会惊扰到王爷休息,还请王妃与微臣移步到门外再讲。”
苏韵忙跟着宇文玺的脚步到了门外,刚一关上们,便再次急急的询问。宇文玺说:“王爷这伤虽不是外人所伤,但伤到王爷的人比刺客还要厉害。”
苏韵不明白,一脸困惑的看着宇文玺。宇文玺反问:“王妃当真不明白微臣所说?”
苏韵摇摇头。“我皇兄这是。”
宇文玺说着,顿了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皇兄这是独自饮酒,又执意要舞剑,自己不小心才使得如此狼狈。王妃不妨一想,就是这府中真有刺客,且不说微臣当时在场。这刺客也没有光划伤王爷脸,而不是刺中要害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