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催情香的味道才在这寝府之中完全消散开来。宇文禹环绕着苏韵的手被刚刚醒来的她轻轻推开。宇文禹叹息一声,穿上龙袍离去。苏韵看着王爷越走越远,将自己预先准备好的一包汤药泡在水中。滚烫的水很快就把汤药泡开,水从透明变成了褐色。她仰头将这碗中的东西一饮而尽。那与苏韵结仇的妃子们终日想着如何能将她从王妃的位置上拉下来,毕竟苏韵一日在这王妃之位这些妃子就一日不能离开禁室中。“报!”
这日的禁室中,妃子们的眼线终于在苏韵身上发现了破绽。“什么?”
其中一个妃子听了这告密之人说的话,惊的险些合不拢嘴,这妃子说道:“这么大的事情,苏韵都敢要瞒着王爷?这件事情要是被王爷知道了,苏韵这个贱人终于也就要完蛋了。”
她讪讪的笑了两声,令人拿出纸笔给王爷悄悄的写了一封信。王府大殿上的宇文禹看到这张纸条上的内容,追问这纸条是谁送来的,可大殿附近的人全都说没有看见,宇文禹的脸阴沉了下来,令手下的人将于逸城唤入了府中。“于逸城!宇文禹对着跪在大殿之上的人拍着桌子大喊:“你可知罪?”
此时的于逸城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从实回答:“微臣不知。”
宇文禹听后龙颜大怒,将他手上的纸条直直扔到了于逸城的脚边:“本王你问,你竟还敢欺瞒这本王?”
于逸城先是弯腰将地上的纸条捡起,他看到纸条上的内容也是吃了一惊,他想起往前最不爱吃药的苏韵在最近一反常态,吃药总是不用人看管都很积极。“王爷这纸条上写的避孕汤,并不是微臣替王妃开的。”
于逸城说,“王妃的病,微臣心中自然知道厉害,绝不敢开这样伤身的东西给她喝。”
二人几番追查之下,才知道苏韵瞒着宇文禹吃的避孕汤是从府外一个郎中手中偷偷买来的。可这时候,这药是谁开的又是如何呢?宇文禹的心足足是凉了大半,他又是恼怒,又是难过,执意要找苏韵理论。于逸城阻挡不了,只好陪着一同前往。苏韵此时正在与昭妃赏花,阳光的两个姐妹有说有笑好不热闹,这被宇文禹看在眼中更是恼火,他三步并作两步,直直冲向了苏韵身旁。“本王问你。”
宇文禹顾不得旁边还有人在场对苏韵说,“近日来你对本王可有什么不满?”
“臣妾不敢。”
苏韵答道。宇文禹冷哼了一声,他没有直接将避孕汤的事情说出来而是问道:“那本王再问你,若是本王说想要个皇子,将来继承真的王位,你可愿意。”
苏韵一听这话,心中也明白了大半,但她嘴上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样子回到说:“王爷的话,臣妾不敢不听。”
“好!”
宇文禹怒斥一声说:“那你为何背着本王,喝那避孕汤。”
一旁的人见王爷说出这样的话,都吓得冷汗直流,只有这苏韵依旧不温不火的回到:“臣妾也曾与王爷有过一子,可那孩子生的匆忙走的可怜,现在王爷再说想要孩子,臣妾不知这孩子将会有怎样的命运。”
“你!”
宇文禹被苏韵气的一口血涌上口腔,甜腻在血腥味儿在他的喉咙中不断翻涌,“本王现在做的,你还不肯原谅本王吗?”
苏韵不语,宇文禹气在心中拂袖而去。“苏韵竟然背着本王,做出这样的事情。”
宇文禹说着,英俊的脸上写满了难过的神色。他将手中的酒杯拿起,仰头一饮而尽。“王爷……龙体重要啊……”一旁的宇文玺看着面前的王爷,欲要将其手中的酒杯躲下,岂料到反而被王爷大声斥责。“混蛋!”
宇文禹虽已是酒意微醺,但还是轻轻一晃动身子躲开了宇文玺想要夺走酒杯的手。他缓缓的站起身来,一只手压在桌子上,脚下的重心已经是很难平衡。宇文禹说道:“苏韵不愿意安心从本王也就罢了,现在连你也要违背本王的意愿?你们这些人还把本王放在眼中吗?”
接着他顿了一顿,向一旁陪同的侍卫叫喊着:“上!上!上酒!给本王再把这酒杯填满!本王今天就是要喝个痛快!”
侍卫听罢,不敢怠慢王爷的旨意,欲要将酒壶拿起再把这已是空荡见底的酒杯填满,却被宇文玺悄悄拦住。宇文玺示意侍卫把酒换成水,假装是酒给王爷填满了杯子。侍卫先是不敢,但宇文玺也不是吃素的,虽说他往常总是以风趣儒雅的形象在这府中行走,但宇文玺镇军大将军的气势也足够让人胆寒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