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听着探子报来的情报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宇文沉和苏娇儿此时已经勾结在一起,但根据二人相处的关系看来,也并不是如前世那般,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究竟是什么?苏韵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虽说苏韵不需要处理府中任何事物,但是刘管家似乎是不忍心让她闲着一般,天天都来找她商量一些大事。这日苏韵刚从冷神医处赶回来,还未梳洗刘管家就带着笑脸迎了上来,说是有几个丫鬟犯了错要惩罚处理,希望王妃能够定好裁夺,又说今日的王府各处例银该分发了,请求王妃意见。“刘管家,我说过的,有些事你可以自己处理的,就比如丫鬟们的买卖和各种处罚,王府不也是有很多先例吗?”
“之前王府内无主母,现如今您既然已经是禹王妃,这府中要务自然不能不经过您的同意。”
刘管家看了苏韵一眼,“何况这本应该是王妃的分内事。”
苏韵从这一眼似乎得到了什么信息,明了的笑了一声。“刘管家,你要说的事我已明了,你也不用天天来请安了。”
“是,王妃明白就好。那老奴便退下了。”
冬喜看着二人谈话,明白?小姐明白了什么?苏韵看着冬喜迷糊的小眼神,也不想解释。刘管家可能是这几日看她日日出门,有些担心他们家王爷的帽子是不是会变成别的颜色。这老东西。“冬喜,备水。”
“小姐,你今日不再出去了?咱不是还要”“不去了,今日咱就乖乖待在王府吧。”
……秋日里天黑得比往常都要快,苏韵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几分不安堆积在心中。那种琢磨不住得感觉真是让人难受。“这是下雨,还是天黑?”
苏韵嘀咕道。冬喜白忙之中看了眼天色,自己也觉得甚是奇怪,就算是秋日,这天也不应该黑成这样。送饭的丫头送了晚膳过来,冬喜连忙摆膳。苏韵没胃口的夹了几筷子菜,心中的不安总是更甚。她现在的心咚咚咚地跳着,很是快速,她捂了捂自己的心口,深呼吸了几下。无论苏韵做什么似乎都改变不了慌乱的事实,她以为自己是太累的,于是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便想要就寝了。“冬喜,今日我困了,你且先去歇着吧。”
苏韵麻利地跳上了床,看着站在一旁伺候着的冬喜说道。“是,王妃。”
冬喜将苏韵随手乱放的几样首饰归了位,吹熄了灯火,恭敬地退出来,对守夜的丫头吩咐了几句后便也去休息了。苏韵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心里的慌乱是从来没有过的。她给自己切脉,但是并无什么异样。于是偷偷将床底下放着的夜行衣拿了出来。夜已深了,沉王府中像平常一般安静无任何异常,苏韵借着之前的记忆来到宇文沉的书房房顶,沉王一个人在书房写着什么,她等了许久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苏韵正想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敲晕。等到她一睁眼时,沈南风的大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沈三,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韵几乎咬牙切齿,快要被气的话都说不清了。深南风嘿嘿一下。“不好意思哈,我也没想到临风耿直到这个地步,我想着叫他务必把你带过来,但我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刚开始我也不清楚为何,看到你这身装扮我便清楚了。怎么,你去做贼了,这副打扮?”
“呵呵,沈三,说话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帮我解开绳子!”
苏韵原本想起来就揍沈南风一顿,但刚一挣扎便发现自己被捆得严严实实,怪不得自己的有些呼吸困难。“临风走得时候特意跟我说不要解开,看来他说的没错,解开了有性命之忧。”
看着沈南风欠揍得模样,苏韵呼了一口浊气。“好吧,我不打你,快帮我解开吧!”
“要不我帮你找个镜子,你这眼神都快把我吞了,你知道的我可不敢做这么没有保障的事情。”
苏韵挤出一个笑容,放柔了语气。“沈哥哥,可以放开人家嘛?临风那小子捆得太紧了,我都快呼吸困难了”说着还做出呼吸困难的样子。沈南风不信的看了她一眼,还是心疼的给她松了绑。“说好了的,松绑了不许打人。”
临风听着屋内传来的凄惨的叫声,用活该的眼神看向屋内,不听话的主子活该被打。他伸手接了顺着屋檐低落的一滴雨,凉意侵入全身。他看了看屋檐底下那只无助的猫,不知想到什么无声地弯了弯嘴角。真好!等苏韵发泄完情绪之后,冷静了下来。她看着正在泡茶的沈南风,开口道,“说吧,找我什么事,不能白天找吗,非得晚上。”
沈南风给苏韵斟了一杯热茶,又斟一杯给自己,看着茶叶在杯碗中沉沉浮浮。“沧州州牧长女和礼部侍郎之子成婚的消息你想必知道吧。”
“知晓,这几日城中传的沸沸扬扬,都说这沧州县令找了个好女婿,以后定会飞黄腾达。不过你今日应该不是要我跟你在这里讨论这件事吧。”
苏韵不解。前世着一对夫妇也是在一起的,并没有任何不妥。“那我接下来这个消息,你应该能联想到什么。”
沈南风严肃起来,“就在这二人大婚之前,宇文沉和礼部侍郎紧急见过一次,在万花馆。”
苏韵还是一知半解,这二人见面有什么大关系吗?正欲问些什么,被沈南风打断了。“别急,我还没说完。前几日禹王去过沧州,你应该记得前世禹王也是去过沧州的吧,不过距今三年后的事情,那次发生了什么,我想你知道的。”
苏韵努力回想起当时的情状。脑海中的线索逐渐串联起来。前世宇文禹也去过沧州,因为处理沧州以南骚动的蛮族。沧州州牧长女李玟和礼部侍郎之子陈典,沉王,沧州。禹王被刺,危在旦夕。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可怕的结论:过去他们一直以为沧州之乱是因为“你是说,三年之后沧州之乱会在今年发生,而且禹王爷会在今年被刺杀?这不可能,那年的沧州之乱是一场意外,至于禹王被刺之事凶手不是蛮族人吗?”
苏韵尖叫道。“韵儿,当时的我们可能看不清,但现在我们掌握了大量信息,理应该做出防范的。”
沈南风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