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认识了?
江流儿思前想后,非常确定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不禁感到背后一阵毛骨悚然。
“那本杀人宝典便是我所创的!”
说起杀人宝典,江流儿瞬间想起来在山腰上之时的那个山洞里面得到的那本书了,那本书确实是一本不可多得的书。
“多谢前辈的书!但是晚辈似乎并没有见过前辈您啊!”
老头摇了摇头,语出惊人的道:“那些箱子旁边的白骨便是我!我早在十六年前就死了,现在你看见的,不过是我的一缕残魂罢了!”
“十六年前?”江流儿隐隐约约想起来第一次闯入道雾都小世界的时候,那个阻拦他的白衣老头所说的话了。
十六年前便是天上的神因为那个小东西的出生,而来讨伐雾都小世界的时候,也是雾都小世界里面的人被天上神杀光的时候。
“您便是十六年前被天上的神杀死的吗?”江流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此话一出,老头的面色顿时一阵黯然,一丝恨意从眼中闪过,挣扎了良久,终究是叹了一口气,道:“天上的神贪得无厌,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他们根本就不配被称作神。他们是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肮脏的老鼠!”老头眼中渐渐熄灭的恨意,说话之时再次被点燃,烧的更加旺盛。
随着恨意的增加,似乎也陷入到了回忆之中。
那年那个孩子刚刚出生就是逆天者,神察觉到之后,立马派天兵天将来围剿雾都小世界。
那一天,到处都是惨叫声、打斗声,鲜血不一会就染满了整个雾都小世界。那条连接这外界的河流,也被染成了血红色。
为了天匙不被神得到,拼了命将他守护的那一份标记着天匙位置的藏宝图销毁,忍受着灵魂撕裂的痛苦,分出一缕残魂,将藏宝图刻在残魂之中,等待有缘人前来。
最后等到了江流儿的到来。
江流儿被老头身上的气势压的额角冷汗淋漓,急忙安抚他道:“前辈,冷静!冷静!”
老头似乎没有真的准备发火,仅仅一瞬间,令江流儿直不起腰的气势瞬间被收了回去。
“十六年了,我已经放下了!”老头看似十分淡然的说道,眼中的恨意已经消失,唯独剩下一份释然。
江流儿松了一口气,那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刚才他生怕眼前这个老头陷入魔障,然后一怒之下将他们全部都杀了。
“你们来这里,是来拿天匙的?”老头在江流儿踏上山顶的那一刻,就已经看出了江流儿逆天者的身份。
江流儿点点头,直言不讳的说道:“是的!有一个僵尸告诉,我们这座山顶上有一个老妖……额,老先生,只要将他打败就能得到藏宝图。”江流儿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到,要不是反应够快,一声老妖怪就说出口了。
老头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扬天哈哈大笑一阵,然后对着江流儿说道:“那僵尸肯定是没有叫我老先生,而是老妖精吧!”
江流儿一阵尴尬,面色微红的点头道:“是……是的!”
“那小妖精,整天就知道没大没小,当初我就该将他抓住直接做成烤鱼!让他叫我老妖怪!”
老头似乎又陷入到了某种开心的回忆当中,眉眼都是弯的。
江流儿尴尬的站在哪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自己就是多余的。
“老头,你倒是快说,我们要怎样你才能将藏宝图交给我们!”六耳实在是受不了这老头一个劲的扯东扯西,直接开口说道。
老头不悦的瞪了六耳一眼,道:“你们这些猴子耐心怎么都这么差!”
说完,老头宽广的秀袍一挥,一个石桌出现在地面之上,旁边还摆着两个小石凳,小石桌上面摆满了黑白棋子。
在看见那一桌残局,瞬间脸色变色如同便秘一样难看。
下棋什么的,他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根本不会!
江流儿生无可恋的看着老头,虚弱的说道:“下棋?”
老头点点头,道:“不错,这一局棋已经困了我有上百年了,若你能将这局棋子解开,我就将藏宝图交给你!”
江流儿:……给你跪下行不!
“前辈,我是真的不会下棋啊!您看自己能不能换一个?”江流儿苦笑着说道。
老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道:“不可!”
江流儿将视线放在六耳和常生的身上,问道:“你们两个谁会下棋?”
闻言,两人的脑袋瞬间摇的比拨浪鼓还要勤快。
常生忍不住嚷嚷道:“不就是下棋吗?随便下就行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行再说不行的事情!”
老头笑眯眯的看向常生,道:“你这小孩到时看的开!不过我这棋可不是随便就能下的!败了,藏宝图不要想了!”
江流儿硬起头皮,拿起一颗黑子,闭着眼睛下了下去。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不就是下个棋么,随便下就是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不能下对地方,就看命了。
“啪”一子落下,江流儿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六耳和常生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老头睁大了眼睛看着江流儿落得那一子,愣神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
“天命如此啊!数百年来到我日夜研究着棋局,却始终不得其解。你闭着眼睛都能破开着棋局,天命如此啊!”老头喃喃着说道。
江流儿和六耳、常生吃惊的瞪大了眼珠子,片刻之后,常生跳起来,发出了一声欢呼。
江流儿虽然觉得天命这种事情有点扯,毕竟现在这天可是被神控制着。但是却又不得不相信着事实。
老头研究了百年都没有研究透的棋局,被他一子戳破乾坤,这就是命。
“唉!罢了罢了,藏宝图是时候送出去了!我也是时候走了!”
老头叹息着站起来,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站在山顶上俯视着雾都小世界的一草一木,脸上尽是留恋的神色,一头白色的华发与衣服一起随风飘摇,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仙风道骨,身形却越发的虚无,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