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的宅邸很大,包含了整个温氏家族的住所,就算是外嫁的温君兰,温家人也舍不得出去住。为了让岳父岳母的宽心,扉间也把府邸立在了温氏家族的宅地里。 由于温家的占地面积实在太大,去扉间家里还得开车,大约十分钟的路程。不同于一开始的新鲜和兴奋,煦瑾重伤,这回都保持着沉默。 所有人都在佣人的带领下各自回房间里休息,一时间扉间家里也只剩下值夜的人在行走,于月色作伴。 斑和婠月也不例外,温君兰了解到他们是夫妻,就贴心地为他们安排了一个大一点的房间。 婠月对此没什么意见,去洗手间换下准备好的睡衣,整理好刚才穿得衣服,也躺在床上休息了。 她只觉得这个床好大好软,身上的睡衣也感觉很舒服,尽管是秽土转生而来的,竟也觉得有些犯困了。 斑一直在注意婠月的动静,看她已经困了也去洗手间里换了睡衣,考虑到婠月心里对他不爽,自觉地躺到了沙发上。 他有一瞬间像是回到了新婚的时候,他和婠月是政治联姻,没有相爱之前,都是分床睡的。现在又是这种情况,斑都觉得困惑,为什么他和婠月会走到这一步呢? “你做什么?”
婠月看斑没有动静,坐起身来,拧着眉头看她,似乎是不高兴了。 搞得好像我不让你睡一样的。 “怎么了?”
斑也有些不明白婠月的心思了,不是生气么,他做的不对吗? 婠月起身下床,走到沙发旁坐下,因为和斑一起照顾了奉惠的缘故,她对斑的意见也没那么深了。 她已经死了,纠结过往的事情也只会害更多人,她不想这样。 尽管婠月还是很生气斑的冥顽不灵,但也决定先放下,她不想给能理解自己的煦瑾添麻烦,也不想把她和斑的事情搞得人尽皆知。 哪怕两人独处的时候,她也不想搞出任何令人起疑的动静来。 而且这一切的错也不全然在斑一个人身上,因为在斑的身后,还有一个更可恶的人,她要让斑主动把那个人交出来。 为自己,为未出世的孩子,报仇。 “去床上睡吧。”
婠月主动也拉上了斑的手,拉着他往床那边走去。 斑反手抓住婠月的手搭在自己脖子上,不容婠月反抗直接横抱起来,轻柔地把她放到了床上,坐在床上温柔地看着她,手抚摸着她的脸庞。 尽管婠月的身体没有一点温度,但这就是他的婠月。 他知道婠月想要什么,在这一点上,他俩是在一个战线上的,等他们回了忍界,他会想办法把黑绝揪出来,给婠月出气。 如果婠月想要他的命,他也毫无怨言,是因为他太过固执,才会让婠月受这种苦。 斑微微露出笑容,捏着婠月的下巴亲吻她的额头,关了床边的台灯,轻声哄她:“睡吧,婠月。”
婠月点点头,真是给点脸就没完没了的,不想跟斑争执的她听话地躺下去睡觉。只是她想不到这还不算完,斑一躺下就伸手抱着她,搂着她的腰都不让她动。 婠月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慢悠悠地把斑的手掰开,耐心地告诉他:“不要抱我。”
斑完全不听她的,既然已经软下来了,不抓紧机会可不行。 他又重新搂紧了婠月,埋头亲吻婠月的嘴唇,速度宛如蜻蜓点水,却又能感觉到彼此嘴唇的柔软。 斑做完这些后又柔声威胁她:“快睡觉,不然我就干掉别的。”
婠月:“……” 算你狠。 婠月再次翻了个白眼,心里憋着气,面对斑的威胁,她也不敢随意发泄,生怕斑说到做到,只能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她可没心情和斑回忆往昔,重现当年柔情蜜意的时刻。 仔细想想她还不如去跟奉惠睡,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奶娃起码还会听话,不会得寸进尺。 早知道就不要心软,让他滚去睡沙发好了,考虑太多反而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对,她就是太为宇智波一族的未来考虑,太为宇智波斑考虑,才会把自己的一生都赔进去。 曾经的云中婠月,她的柔意,她的孩子,全都赔进去了。 婠月从不否认她和斑之间的感情,也从没有想过忘记他们之间曾经创造过得美好的回忆。回想起斑带着柔意练习忍术,她在一旁看着的场景,她就觉得心被狠狠地扎上了成千上万刀。 而扎道的那个人,就是她深爱的丈夫,宇智波斑。 婠月在气什么呢,她在气斑明明有一个美好的家,还是要选择离开,明明知道柔意更依赖他还是要离开,明明知道离开的后果,却还是要走。 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和孩子吗? 事到如今斑在不在乎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柔意,她的柔意…… 婠月的意识开始朦胧起来,在睡梦中见到她心心念念的柔意。 斑是秽土转生来的,不太需要睡觉,因此他只是躺在婠月身边,一脸满足地看着她睡觉,忽然发现婠月的眼尖有眼泪流下。 他抬手擦拭掉婠月眼尖的泪,怜爱地看着她,希望她今晚的梦能稍微美好一点,不要再流泪了。 所有的一切,他一定会做一个了结,给婠月一个交代。 温家的主院内,煦瑾的手术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在几位火影的医疗忍术辅助下,煦瑾体内的毒素得到了控制,吕幼寒才能专心处理煦瑾的体内的伤和头颅几处断裂的经脉,现在只剩下一点收尾的工作还在进行。 手术还算顺利,煦瑾求生的意志很强,这给吕幼寒省下了不少功夫,几个人一直忙到凌晨五点,直到吕幼寒宣布手术结束,手术室里的人才敢彻底放松精神,这场与死神的殊死“搏斗”才算结束。 带土一直陪着卡卡西坐到了凌晨五点,看手术室的灯已经关了,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朝着卡卡西打了个招呼:“我先走了,你继续忙。”
卡卡西看到手术室的灯灭了,明显松了口气,神色放松了点,倍感焦灼的心也彻底平静下来。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过了,带土一直都没有走,起身郑重地带土表示谢意: “辛苦了带土,谢谢你。”
带土一脸不屑:“说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说完他便化作一团烟雾离开了。 带土刚走,手术室的门也打开了,几个人神色疲倦地从手术室里一一出来。煦炎推着煦瑾的病床出来,卡卡西赶紧上前去,和煦炎一起把人转移到了病房里,挂上了点滴。 温君兰在厨房了安排了膳食给他们补充体力,等他们洗完澡就可以去休息了,剩下的交给她和卡卡西就行。 吕幼寒还顾不上吃东西,把卡卡西叫到一旁单独问话。 “你和小瑾,还没有生孩子的计划吧?”
卡卡西被问得一愣,这么私密的事情吕幼寒面不改色地就问了,他还觉得有些难为情。想到这也许和煦瑾的身体状况有关系也顾不上了,反应过来后回答:“没有,之前就和煦瑾商量好了过两年外再生。”
只一瞬间,卡卡西又想到了其他事情,焦急地追问吕幼寒:“怎么了,她怀孕了吗?”
卡卡西疯狂地回忆他和煦瑾温情的时刻,自从决定好孩子的事情,他们一直都做好了措施的,怎么可能还会有漏网之鱼。 居然会让煦瑾怀着孕上战场,真是太疏忽了,他和煦瑾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而且煦炎之前的诊断也一直说没有,他们才没有多关注。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卡卡西感觉自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