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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破虏杨过龙钰全真(1 / 1)

黄蓉知道若不收起竹棒,他总是输得心不甘服,将竹棒在腰间一插,笑道:“久闻李道长赤练神掌杀人无数,我便接你几掌。”

李墨愁一怔,心道:“她明知我毒掌厉害,却仍要和我比掌,如此有恃无恐,只怕有诈。”

但想她掌法纵然神妙,怎及自己的神掌沾身即毙,双掌一拍,内力已运至掌心,说道:“愿领教桃花岛的落英神剑掌妙技。”眼见黄蓉右掌轻飘飘的拍来,当下左掌往她掌心按去,右掌跟着往她肩头击落。这两掌本已迅速沉猛,兼而有之,但他右掌击出之际,同时更发出两枚银针,射向黄蓉胸腹之间。

这掌中夹针的阴毒招数,是他离师门后自行所创,对方正全神提防他毒掌,哪料得到他又会在如此近身之处突发暗器,不少武学名家便因此而丧生于毒针之下。黄蓉缩回左掌,托向他右腕,化开了他右掌的扑击,右手缩人怀中,似乎也要掏摸暗器还敬,终于迟了一步,她手刚从怀中伸出,银针离她肋下已不及五寸,到此地步,纵有通天本领也已闪避不了。李墨愁心中大喜,见两枚银针透衣而没,射入了黄蓉身子。

黄蓉叫声:“啊哟!”双手捧肚,弯下腰去,随即左掌拍出,击向李墨愁胸口。这一掌还是来得真快,李墨愁叫道:“好!”上身后仰避开,双掌齐出,也拍向黄蓉胸口。他知黄蓉中针之后,毒性迅即发作,这一招只求将他推开。却见黄蓉上身微动,并不招架,李墨愁双掌刚沾上对方胸口衣襟,突然两只掌心一痛,似是击中甚么尖针。八壹中文網

他大惊之下,急忙后跃,举掌看时,见每只掌心都刺破了一孔,孔周带着一圈黑血,显是为自己的冰魄银针所伤。他又惊又怒,不明缘由,却见黄蓉从怀中取出两只苹果,双手各持一只,笑吟吟的举起,每只苹果上都刺着一枚银针。李墨愁这才省悟,原来她怀中藏着苹果,先前自己发射暗器,她并不拨打闪避,却伸手入怀抓住苹果,对准银针来路,收去毒针,让毒针尖端破苹果皮而出,转过苹果向外,对准了自己手掌,诱使自己出掌击上苹果。

李墨愁本也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今日遇上了这诡诈百出的对手,只有甘拜下风,忙伸手入怀去取解药,却听得风声飒然,黄蓉双掌已攻向他面门。

李墨愁举左手一封,猛见黄蓉一只雪白的手掌五指分开,拂向自己右手手肘的“小海穴”,五指形如兰花,姿态曼妙难言。他心中一动:“莫非这是天下闻名的兰花拂穴手?”右手来不及去取解药,忙翻掌出怀,伸手往她手指上抓去。黄蓉右手缩回,左手化掌为指,又拂向他颈肩之交的“缺盆穴”。

李墨愁还了三招,但见她指化为掌,掌化为指,“落英神剑掌”与“兰花拂穴手”交互为用,当真是掌来时如落英缤纷,指拂处若春兰葳蕤,不但招招凌厉,且丰姿端丽,心道:“今日得见桃花岛武功,确实大非寻常,只恨我掌上已然中毒,若安健如常,也可与她一斗。”他急于脱身,以便取服解药,但黄蓉忽掌忽指,缠得他没半分余暇。那冰魄银针的毒性何等厉害,若不是他日常使用,体质习于毒性,这片时之间早已晕去了。

黄蓉见他脸色苍白,出招越来越软弱,知道只要再缠得少时,他便要支持不住,心想这魔头作恶多端,今日毙于他自己的毒针之下,正好为武氏兄弟报了杀母之仇,着着进逼,手下毫不放松,同时守紧门户,防他临死之际突施重重反击。

李墨愁先觉下臂酸麻,渐渐麻到了手肘,再拆数招,已麻到了腋窝,这时双臂僵直,已然不听使唤,只得叫道:“且慢!”向旁抢开两步,惨然道:“郭夫人,我平素杀人如麻,早就没想能活到今日。斗智我不如你,斗力,你打狗棒法厉害,死在你手下,实所甘服,但我斗胆求你一事。”黄蓉道:“甚么事?”双眼不转瞬的瞪着他,防他施缓兵之计,伸手去取解药,然见他双臂下垂,已弯不过来,听他说道:“我和师弟向来不睦,但那孩儿实在可爱,求你大发善心,好好照料,别伤了他小命。”

黄蓉听他这几句话说得极是诚恳,不禁心中一动:“这魔头积恶如山,临死之际居然能真心爱我的儿子。”说道:“这孩儿的父母并非寻常之辈,倘若让他留在世上,不免令我一世操心,辛苦百端……”李墨愁怎听得出她言中之意,求道:“望你高抬贵手……”

黄蓉要再试他一试,走近前去,挥指先拂了他穴道,从他怀中取出一个药瓶,问道:“这是你毒针的解药么?”李墨愁道:“是!”黄蓉道:“我不能两个人都饶了,若要我救你,须得杀那孩儿。倘你自甘就死,我便饶那孩儿。”

李墨愁万想不到竟尚有活命之机,但叫黄蓉杀那孩儿固然说不出口,以自己性命换得孩儿活命,却也不愿,见黄蓉从小瓶中倒出一粒解药,两根手指拈住了轻轻晃动,只等自己回答,颤声道:“我……我……”黄蓉心想:“他迟疑了这么久,实已不易。不管他如何回答,单凭这一念之善,我便须饶他一命。他满身血债,将来自有人找他报仇。”拦住他话头,笑道:“李道长,多谢你对我虏儿如此关怀。”

李墨愁愕然道:“甚么?”黄蓉笑道:“这孩儿姓郭名破虏,是郭靖大爷和我的儿子,生下不久便落入了龙公子手中,不知你怎地竟会起了这个误会。承你养育多日,我感谢不尽。”敛衽行了一礼,将一粒解药塞入他口中,问道:“够了么?”李墨愁茫然道:“我中毒已深,须得连服三粒。”黄蓉道:“好!”又喂了他两粒,心想这解药或有后用,却不还他,将药瓶放入了怀中,笑道:“三个时辰之后,你穴道自解。”

她快步回入树林,心想:“耽搁了这多时,不知芙儿走了没有?若能让她姊弟俩见上面,那就更好了。”转入棘藤圈中,一瞥之下,不由得如入冰窖,全身都凉了。

棘藤圈丝毫无异,郭破虏却已影踪不见。黄蓉心中怦怦乱跳,饶是她智计无双,这时也慌得没做手脚处。她定了定神,心道:“莫慌,莫慌,我和李墨愁出林相斗,并无多时,虏儿给人抱去,定走不远。”攀到林中最高一株树上四下眺望。襄阳城郊地势平坦,这一眼望去足足有十余里,竟没见到丝毫可疑的事物。此时蒙古大军甫退,路上绝无行人,只要有一人一骑走动,虽远必见,甚至向北望到樊城,向南望到宜城,路上也不见有何动静。

黄蓉心想:“此人既未远去,必在近处。”细寻棘藤圈附近有无留下足印之类。只见一条条棘藤绝无曾遭碰动搬移之迹,决非甚么野兽冲入将孩儿衔去,寻思:“我这些棘藤按九宫八卦方位而布,那是我爹爹自创的奇门之术,世上除桃花岛弟子之外,再也无人识得,虽是金轮法王这等才智之士,也不能在这棘藤之间来去自如,难道竟是爹爹到了?……啊哟,不好!”

猛地想起,数月前与金轮法王邂逅相遇,危急中布下乱石阵抵挡,当时杨过来救,曾将阵法的大要说了给他知晓,此人聪明无比,举一反三,虽不能就此精通奇门之术,但棘藤匆匆布就,破解并不甚难。她一想到杨过,脑中一晕,不由得更增了几分忧心,暗道:“芙儿斩得他重伤,他和我郭家更结下了深仇,虏儿落入此人手中,这条小命算是完啦。他也不用相害,只须随手将他在荒野中一拋,这婴儿哪里还有命在?”想起这孩儿出世没几天,便如此多灾多难,竟怔怔的掉下泪来。

她多历变故,才智绝伦,又岂是徒自伤心的寻常之人?微一沉吟,随即擦干眼泪,追寻杨过的去路。说也奇怪,附近竟找不出他半个足印,心下大奇:“他便轻功练到了绝顶,软泥之上也必会有浅浅足印,难道他竟是在空中飞行的么?”

她这一下猜测果然不错,郭破虏确是给杨过抱去的,而他出入棘藤,确也是从空飞行来去。

那天晚间杨过在窗外见黄蓉点了郭靖穴道,放走女儿,他便从原路出城,远远跟随,心道:“郭伯母,你女儿将我斩得重伤,你丈夫斩不了,便让我来斩。你在明,我在暗,你想永世保住女儿,只怕也不怎么容易。”

黄蓉与女儿分离在即,心中难过,没留意到身后有人跟踪。此后她在新城镇与李墨愁相遇、两人相斗等情,杨过在林外都瞧得清清楚楚。待得两人出林,他便跃上高树,扯了三条长藤并在一起,一端缚在树上,另一端左手拉住了,自空纵入棘圈,双足夹住郭破虏腰间,左手使劲一扯,身子便已荡出棘圈。眼见黄蓉与李墨愁兀自在掌来指往的相斗,便在树梢上纵跃出林,落地后奔跑更速,片刻间回到了市镇。见郭芙站在街头,牵着小红马东张西望,等候母亲回来,杨过双足一点,身子从丈外远处跃上了红马。

郭芙吃了一惊,回过头来,见骑在马背的竟是杨过,心中腾的一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忙柭剑在手。那玄阳、玄阴双剑虽利,都留在卧室之中,匆匆不及携走,手中所持,仍是常用的那柄利剑。

杨过见她脸色苍白,目光中尽是惧色,他此时要斩她几剑,可说易如反掌,突然间心中想起郭靖对自己的恩情和关怀,哼的一声,挥出右臂,空袖子已裹住了她长剑,向外甩出。郭芙哪里还拿捏得住,长剑脱手,直撞向墙角。

杨过左手抢过马缰,双腿一夹,小红马向前急冲,绝尘而去。郭芙只吓得手足酸软,慢慢走到墙角拾起长剑,剑身在墙角上猛力碰撞,已弯得便如一把曲尺。

以柔物施展刚劲,原是古墓派武功的精要所在,李墨愁使拂尘、龙钰使绸带,皆是这门功夫。杨过此时内劲既强,袖子一拂,实不下于钢鞭巨杵之撞击。

杨过抱了郭破虏,骑着汗血宝马向北疾驰,不多时便已掠过襄阳,奔行了数十里,因此黄蓉虽攀上树顶极目远眺,却瞧不见他踪影。

杨过骑在马上,见道旁树木如飞般向后倒退,俯首看怀中的郭破虏,见他睡得正沉,一张小脸清秀白皙,心道:“郭伯伯、郭伯母这个小儿子,我总是不还他们了,也算报了我这重伤之仇。他们这时心中的难过懊丧,只怕尤胜于我。”

行出二百里后,沿途渐有人烟,一路上向农家讨些羊乳牛乳喂郭破虏吃了,决意回古墓去找龙钰,不数日间已到了终南山下。

回首前尘,感慨无已,纵马上山,觅路来到古墓之前。“活死人墓”的大石碑巍然耸立,与前无异,墓门却已在李墨愁攻入时封闭,若要进墓,只有钻过水溪及地底潜流,从密道进去。凭他这时内功修为,穿越密道自不费力,然而如何安排郭破虏却大为踌躇,这小小婴儿一入水底,必死无疑,但想到龙钰多半便在墓中,进去即可与他相见,哪里还能按捺得住?从口袋里取些饼饵嚼得烂了,喂了郭破虏几口,在附近找到个小山洞,将郭破虏放在小山洞内,拔些荆棘柴草堆在洞口,心想不论在墓中是否能与龙钰相见,都要立即回出,设法安罝婴儿。

堆好荆棘,正要向后走去,忽听得远处山道上脚步声响,似有数人快步而过,杨过忙寻声过去,缩身在一株大松树后躲起,听见一人大声说道:“新任代掌教清肃真人赵真人法旨:如有蒙古武士上山来到重阳宫,一概恭敬放行,不得拦阻……”另一人道:“郑师哥,新任代掌教明明是冲和真人甄真人,怎么变了清肃真人?”先一人道:“冲和真人突然患急病,刚才将代掌教之位转授了清肃真人,转授的大典不久前便行过了。”后一人道:“代掌教真人统率本教上下数万道俗弟子,何等重要,怎么说改便改,不太儿戏了些么?”先一人道:“怎么?你不服么?要是不服,便到重阳宫跟大伙儿说去。你有本事,钱师弟,便你来做也可以啊。就不知别人服不服呢?”

姓钱道人道:“我有个屁本事?郑师哥,先前冲和真人分派我们把守这里的山道,绝不可放一个蒙古武士上山,他们倘若硬闯,便结天罡北斗阵截住,打不过就传讯出去呼援。

现下又说不得拦阻,我们到底听谁的号令啊?”姓郑道人道:“现今代掌教是谁?”姓钱道人道:“你说是赵真人!”姓郑道人道:“好啊,这就是了!咱们做小辈的,上面怎么号令,咱们遵从照办便是。”姓钱道人道:“是!”放大声音叫道:“各位师弟,郑师哥传来新任代掌教赵真人号令,命我们如见蒙古武士上山,须得恭敬相待,不可阻拦!”

丈许外五六人齐声应道:“是!”

杨过听得心中有气,寻思:“全真教向来以护民为本,决不顺服外族。他们口中的清肃真人应是赵志敬没错,怎么做起代掌教来?赵志敬卑鄙下流,投降蒙古人倒不稀奇。”

记挂要尽快进古墓去找龙钰,一时也没心思跟赵志敬算帐。

只听那姓郑道人又大声道:“赵真人又吩咐,如见到一位穿白衫子的少年,无论如何要拦住他,不得让他上山。”杨过吃了一惊,心道:“他说的明明是龙哥哥,怎么又要拦住他不得上山?”那姓钱道人道:“你说的是古墓派的龙钰吗?他……他可早就上山去了。”

姓郑的道人拍腿叫道:“你……这可不是开玩笑吗?赵真人号令结天罡北斗阵,千万不能放他上山,你怎敢不听号令?”姓钱道人大声道:“各位师弟,先前代掌教甄真人传下号令说,见到古墓派的龙钰公子上山,大家须得客客气气,不可失了礼数。是不是啊?”丈许外五六人齐声道:“是啊,甄真人派人来传令,确是这么说的。”姓钱道人道:“郑师哥,赵真人吩咐的那位白衫子的公子,倘若便是龙钰,那他上去好一会儿了,咱们对他客客气气,决不失了礼数。我还说:‘龙公子,你请慢走!’他说:‘这位道友,多谢你啦!’倒也客气!全没失了礼数……”

杨过听他说龙钰已“上去好一会儿了”,心急如焚,再也不去理会那些道人说些甚么,施展古墓派轻功,转身抢上山去。待得远远望见山上重阳宫房舍,寻思:“我暗中去接应龙哥哥?还是开门见山,直闯重阳宫去和全真教理论?”思虑未定,突见一只银轮呜呜声响,激飞上天,正是金轮法王的兵刃。杨过心中一震:“金轮法王也在这里,跟全真教的高手动上了手?不知龙哥哥是否已经现身?还是隐伏在旁?”认定银轮所在的方位,急步赶到重阳宫后玉虚洞前。便在此时,龙钰身受全真五子一招“七星聚会”和金轮法王轮子的前后夹击,身受重伤。

杨过只消早到片刻,便能救得此厄。但天道不测,世事难言,一切岂能尽如人意?人世间悲欢离合,祸福荣辱,往往便只差于厘毫之间!

全真五子乍见杨过到来,均知此事纠葛更多。丘处机大声道:“我重阳宫清修之地,今日各位来此骚扰,却是为何?”王处一更怒容满面,喝道:“龙公子,你古墓派和我全真教纵有梁子,双方自行了断便是,何以约了西域胡人、诸般邪魔外道,害死我这许多教下弟子?”龙钰重伤之余,哪里还能分辩是非,和他们作口舌之争?全真教下诸弟子见他剑刺甄志丙,又伤赵志敬,不论是甄派赵派,尽数拿他当作敌人,当此纷扰之际,更没人出来说明真相。

杨过伸左臂轻轻扶着龙钰的腰,柔声道:“龙哥哥,我和你回古墓去,别理会这些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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