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廖永安在廖永忠的目送下坐上了马车。
“廖大哥,等等!”唐巍匆匆赶来,“麻烦替我把这封信带给那个闷油瓶!”
一个月后,朱元璋还是宣布开始海禁。
不过,造船的计划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朱元璋命令廖永忠每隔十天给他汇报一下造船进度,毕竟他可是出了银子的,他可是甲方啊!
“哈啊——”
东宫院落里,唐巍长长地打了一哈欠。
“太子还没上完课吗?”唐巍抬头瞧了瞧已经在头顶的太阳道,“这都过了吃饭的时辰了吧?”
“王爷,太子殿下已经用过午膳了!”身边的太监忙道,“那会儿王爷您睡着了,太子殿下让奴婢给你拿了一个毯子,就没打扰您!”
“所以,他又开始下午的课了是嘛?”唐巍不耐烦的站了起来。
“是的!”一旁的太监忙道,“王爷要不要吃点,太子殿下让小厨房的人一直给您热着饭呢!”
“为什么不叫醒我?”
“太子殿下说了不能打扰到您休息!”
“我像很累吗?”唐巍背着手转来转去,“你知道就这个地方铺了多少块地砖吗?”
小太监摇摇头,他也不明白唐巍为什么要这样问。
“一千三百二十六块,我睡之前每一块都输了两遍,两遍!”
要不是等的实在是无聊,他怎么会睡着。
本来他兴致高昂的来到了东宫,准备找朱标,带他去瞧一瞧建成的几个工厂。
顺便让他亲自管一管工厂,学一学管理学。
毕竟管理工厂和管理国家虽然是一大一小,可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管理国家是大小事情一起抓,所以这也是让他提前积累经验嘛!
谁知道,他刚跟朱标说了没有三句话,就被董伦那个老家伙给打断了。
说什么太子要以学业为重,时间紧课业重,容不得半分耽搁。
出于尊重,唐巍决定在外面等等。
结果出现了刚才的一幕,他等着等着睡过头了。
他压根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情,立刻起身来到课堂。
“山阴王,还请您止步。”正在讲课的董伦声音虽然不大,可唐巍听了心里极为不舒服。
唐巍:你什么档次,跟我这样讲话!
当然这是他内心的话,他是一个有素质的人,只要能忍住就不会骂人。
“董大人,我想先跟太子说几句话可以吗?”
“现在是授课时间,太子殿下午休的时候你没有时间跟他讲吗?”
“我……”唐巍有些无语,他突然有些怀念宋濂了。
为什么今天不是老大爷宋濂来给朱标讲课,毕竟这老头儿再倔,自己讲一顿《送东阳马生序》,他还是会很给面子的!
果然,蛮横的都是屁本事没有的人。
唐巍的大脑快速运转,愣是没有在任何一本教材和课外书里找到有关董伦的只言片语。
“那我为什么要尊重他呢?”唐巍突然理直气壮起来了。
他终于理解了刘禅为什么不愿意重用姜维的心境了。
你又不在相夫的出师表上你算个嘚啊,同样的你董伦又不跟宋濂一样出现在了小初高大的课程教材上我尊重你个嘚啊!
想通了的唐巍再次快步走了进去,“标儿,你跟我出来!”
“山阴王,你为何几次三番的打断我授课?”董伦被打断有些生气,“太子殿下乃是国本,你可知道耽误了……”
“敢问董大人熟读《诗》、《书》、《春秋》嘛?”唐巍直接开口打断了董伦。
他知道吵架这种事绝对不能让这种言官先下手,要不然容易出于弱势。
“自然!”
“那请问董大人《春秋》一万六千多字,请问第二百五十和第两千五百个字分别是哪两个字?”
“我……”董伦一时语塞,你要让他背出《春秋》或许他努努力能办到。
可唐巍这一问着实是把他难住了。
“董大人这都不知道还好为人师,还好意思当储君之师?”唐巍立刻拉着朱标的手道,“标儿跟我走!”
“那山阴王你知道吗?你也好意思当储君之师?”董伦立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不好意思,我今天的身份是他的叔父!”唐巍拉着朱标就往外走,边走边道,“走快点!”
房间中,只留下了暴跳如雷的董伦和几个不知所措的太监。
“还想要用魔法打败魔法?”唐巍冷哼道,“不知道我无法选定吗?”
“师父,这样不好吧!父皇知道了那还得了?”
唐巍伸手给了朱标一个脑瓜崩,“有什么问题找我就行,跟我走!”
董伦立马前往乾清宫跟朱元璋告状。
“陛下,山阴王目无陛下,目无王法。在臣授课期间不禁几次三番的打断,还侮辱臣。”
“这都不要紧,他居然在臣的课堂上当众将太子殿下带走了!其心……”
董伦虽然激动可还是有理智的,他立刻停下换上了另一句话,“其心情臣可以理解,可是他自己睡过了头这才没跟太子殿下说上话!”
“他拿臣撒气臣受着就是了,可太子殿下乃是国本……”
“好了,咱知道了!”朱元璋道,“此事阿弟做的确实不妥,你受委屈了!”
“既然太子已经被他带走了,咱就准你几天假放松放松心情!”朱元璋道,“至于阿弟的行为,咱会处理的!”
“私自带走太子确实有点过了!你不找他的事咱也要找他的事!”朱元璋道,“好了,董卿下去吧!”
董伦也不好再说什么,至于朱元璋处罚还是不处罚唐巍,他不知道。
朱元璋想的自然是先稳住在眼前的董伦,至于处罚唐巍,他想的就是说他一顿。
当然不是为了董伦,而是他没跟自己打招呼带走了朱标。
“去查查,阿弟将标儿现在在哪儿?”
“陛下,太子殿下此刻正在王爷应天的家中!”
“查的倒是快!”朱元璋刚问完就给出了答案,毕竟太子出宫大家肯定不会忽视。
要不是刚才董伦在,他们早就过来禀报了。
“把他俩叫到咱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