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拳打穿了头顶之上的废墟,海拉甩起水管就是一顿乱挥,周围原本沉重的瓦砾应声碎裂,扬起的烟尘让后面跟着爬出来的凯尔咳得厉害。 “咳咳——别气了,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要不然被治安局或者是fac的人堵在这里的话就麻烦了。”
这其中的狂厄实验涉及到了常驻议员,属实是远超于凯尔的想象,原本在看到了那庞大的实验环境之后他就有所怀疑,结果没曾想厌恶着狂厄的新城议员竟然主动接触这一禁忌的边界线,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混蛋!又有人敢把我们埋到地里了,这种事情我可接受不了!”
上一次被埋在地里之后,差点就被淹死在了冰面之下。 不过凯尔对此倒是阔达得很,差点被杀和被杀相差甚远,只要还活着就足够了。 但是禁闭者们就不同了,她们就是因为极度的偏执才撑过了狂厄的侵蚀。 像是海拉和温蒂,她们心中的怒火即便和凯尔整整度过了一年也未曾平息,而凯尔所能做的就只有让这一将会灼伤自己的火焰烧向正确的人。 防止她们将自己燃尽。 “放心,我已经让人跟住她们了。”
吸取了上次被锁住了记忆的教训,这一次凯尔让白记实业的两个人躲在雪国乐园的外围,负责跟踪那两名异常显眼的目标。 只要伊丽莎白锁定不了目标的话,那么白记的那两个人要跟住她们轻而易举,只可惜在凯尔想让白逸一起过来时,那个家伙又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和往常一样,总是神神秘秘的,似乎是不想让凯尔知道她究竟在和什么战斗。 然而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白逸将长刀从死役的身上抽出,腐烂的腐蚀液体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手上的白虹。 “五十三。看来清理得差不多了。”
她此时就站在雪国乐园的不远处,小巷内爬满了纹路诡异的藤蔓,其中散发着的狂厄令人不适,不过有着枷锁庇护的白逸站在死役的尸堆当中掏出了手机,看到了澈和蔻蔻给她发的消息。 在看到雪国乐园之下的空间,其中布满了整齐放置的治疗舱,而眼尖的白逸一眼就看出了这些治疗舱是来自哪个医院,以及这家医院背后的拥有者。 在那场登希尔研究员产生的动乱结束后,卓娅把凯尔当时拿到的狂厄原液给截胡了,同时还将其中的情报和白逸共享,让一直追查着帕尔马实验室的白逸开始对这条线索进行追踪,只不过登希尔被fac抓住了之后就一直去向不明,直到柳生贤一的刺杀事件才重新浮出了水面。 再然后的事情就是他造出了更高效的原液,让人为制造禁闭者的成功率大幅提高,以至于让柳生贤一铤而走险,为了让自己得了血液疾病的儿子活下去而使用了TX系列的狂厄提取物。 到了现在,相似的狂厄实验再次出现,而这一次也传出了相同的气味,更何况按照伊丽莎白所说的情报,就意味着这背后的推手就是爱德华,也就是奥古斯塔斯家的家主才是罪魁祸首。 “他和帕尔马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怎么样的呢?真是好奇啊……” 收刀回鞘的白逸跨上了心爱的骑士摩托,强力的引擎发出了舒畅的轰鸣,尾气管喷发出来的蓝焰融化了死役的尸体,异方晶就算是矿石也可以被当做燃料使用,而这种奢华的燃料原本根本不在白逸的考虑之内,不过在当凯尔有钱了之后,她花钱也比以前舒服了许多。 虽然蔻蔻一直警告她说什么白记实业不能只靠一个老板,不过白逸从来都懒得去和她解释这位老板可不仅仅只是金主,还是她的小男友。 战斧一般的摩托在黑夜中疾驰,在雪国乐园附近的行人还未来得及扭头看向身后,一道流星就划过了她们的身后,只剩下引擎轰鸣的声音残留在她们的耳中。 藏在黑夜当中的白逸不似往常那般轻浮,也不再对过去的黑暗抱有幻想,现在的她仿佛一把百炼钢刀,只想着怎么刺穿那些妨碍着她美好未来的敌人。 她追寻着蔻蔻和澈给她发来的坐标,而越靠近那里就越能感到一种熟悉的恶心感,那是在她见到帕尔马的时候会涌出的感觉。 “近了,近了。只要杀光了那些家伙,我就可以休息了。”
内心不再迷惘的白逸猛踩油门,对时机把控感极强的她在新城当中极速飞驰,甩开了新城警员的检查站,以极致的速度避开了街头上的摄像头,拍到的景象只剩下一个模糊的残影。 当她来到了一片广阔的庄园门口时,一辆充满了狂厄的破车就突兀地停在了通往庄园深处的通道,从冒烟的车前盖处可以看出刚刚才熄火。 白逸只是一个帅气的刹车就将摩托横置了过来,只是短短的思索了一会儿就下了车戴上了在柳生商业街买来的狐狸面具,然后披上了漆黑如墨般的披风,毫无惧色地踏入了那栋诡异的别墅。 “白逸,你打算一个人去吗?”
“嗯,是时候斩断我的过去了。你就让蔻蔻不要过来就好。对了,帮我拖住凯尔,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这一面。”
“……看来我真成小弟了。”
“哎呀,别这么说,我看庄园这里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到时候直接给你一辆车,怎么样?”
电话另一头的澈已经听出了白逸的决绝,知道自己已经劝不住她之后便还是答应了下来,只不过他还是将这座庄园的坐标交给了凯尔。 贴地疾行的白逸很快进入了别墅,其中的狂厄气息皆被枷锁抵抗,从二楼窗口翻进去的她四处仔细打量着环境,搭在刀柄的手微微颤抖,那种将要与过去诀别的感觉让她难以冷静,当她的直觉被触动了的瞬间便毫不犹豫出刀,面前的活动墙被极速一刀分成了两半,露出了背后的疗养室。 只不过这间原本装饰温馨的疗养室已经是布满了令人作呕的狂厄和血腥味,在一张椅子上面还坐着一只死相惨状的死役,他身上布满了各种贯穿伤,看起来就像是被某种锋利的武器来回伤害。 白逸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这个突兀的疗养室,其中的无菌室的玻璃幕墙碎了一地,四周的墙面沾着撕心裂肺的血手印,看来那只死役在死前曾经拼命挣扎过。 只可惜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