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慕白和程宽见过之后没过了两天，
报纸上就出现了一则荒诞至极的爆料。
——安跃集团的太子爷爷沈唯安乃是寰宇集团董事长程寰的亲生儿子。
若是一家这么发，可能还会觉得这只是在蹭热度，无稽之谈。
可临市的大小早报晚报上都出现了关于这则新闻的版面，这就不像是再说假了。
讨论得最热的，还是网上贴出来的，当年程寰和戚曼丽年轻时候的亲密激吻的照片，和‘好心人’做的‘父子’的对比照，和被打了码的dna鉴定报告书。
下午茶的时候，如小果和莫蓓蓓一起在sve附近的商场喝下午茶，正好就讨论了一下早上吵得火热的这件事。
“啧，你说这寰宇集团的程董事长到底是得罪了谁呢，能让人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之下还给爆出这些陈年旧事来给他添堵。”莫蓓蓓咬着吸管，感叹了一句，“有钱人的世界啊，果然乱。”
这要真是父子俩，一个被扣押，一个犯罪，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管他是谁呢，总归干不了你啥事儿。”如小果拍了拍她的大肚子，好意提醒了一句，“你老公也是个富二代，请下次说有钱人的时候，自动把自己也代入进去好么！”
莫蓓蓓：“......”
她本质上还是长着一颗穷人的心的好吧！
如小果摇着头回忆年少时的见过的几次沈唯安和他父亲相处的场景，忍不住说道：
“沈伯伯在世的时候一直都对沈唯安很好，完全看不到不是父子的隔阂。这次也不知道是给撞上哪路瘟神了，竟然把这些陈年旧事都给公布出来了。”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点都不怀疑这件事的真伪一样？”莫蓓蓓斜睨着眼睛看向她。
刚刚如小果话里话外都是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是真的了，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奇怪啊。
她说话的时候如小果正好在和咖啡，听见她的话，一时失神猛灌了一大口，还不等反驳就开始铺天盖地的呛了起来。
如小果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抽了两张纸擦掉刚刚痛苦留下来的眼泪，否认道：“你......你实在是想太多了。”
“是吗？你真的不知情？”莫蓓蓓眯着眼睛看她。
“不知道。”如小果回答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她真的不知情，她就是曾经不小心看到了一份比较细的资料而已。
为了避免莫蓓蓓再说出这么惊叹的问题来，如小果干脆的把话题转到了她肚子里的宝宝身上去。
莫蓓蓓怀孕以后一直很迷糊，压根就没注意到话题已经变了。
两人聊了一下午的小孩儿，等靳言下班了，过来把人接走了，如小果才慢慢的渡步回公司。
心里也在想之前莫蓓蓓无心问的那个问题。
——寰宇集团到底是得罪了谁呢？
回公司游荡了一圈，大家都还挺忙的，就她挺闲。
同事们见到她，还得停下手里的事儿专门和她打招呼。
如小果看得眼疼又心累，干脆放弃了加班的打算，和戚慕白一起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她把这个困扰着自己的问题丢给了他。
原本只是想两个人找个话题讨论一下，没想到戚慕白意外的沉默了。
这给了如小果一种‘他是知情的’的感觉。
“你不会真的知道些什么吧？”如小果试探着问了他一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脸，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就证明他是真的知道。
可惜，她失望了。
戚慕白是何许人也，在sve总裁这个位置坐了这么多年，每个和他本人打过交道的商业对手无不赠送他两个字——难缠。
怎么可能会连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住，轻易给她看出了端倪呢。
“喂，别面无表情好吗！到底知不知道啊。”如小果哭笑不得。
这个人就这么继续面瘫下去，会不会有一天，变成真的面瘫啊。
“好了，你真的想多了，这些事我怎么会知道。”戚慕白揉了揉如小果的脑袋，违心道：“我要是知道是谁，还会任由他这么做吗！”
“也是，亏得最大的就是你了。”如小果一听，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她没注意到的是，在自己说完话后，戚慕白的表情有微微一瞬间的不自然。
回家才发现，原来这件事连白玉也在关心着。见到她回来，还特别热情的拉着她讨论。
“妈，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如小果哭笑不得。
她怎么感觉她十分热衷呢？
“和‘戚大小姐’有关的消息我都关心。”白玉回答得非常的不要理智。
听得如小果眼角抽了抽，决定不跟她就这件事上来讨论太多。
以免她一个激动，再发表两句自己的看法。
就又得躲林管家的唠叨了。
“唉，这个程寰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两人凑在一起，算是烂锅配烂盖了。”白玉表情嫌弃，给人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深意。
既然她都说道这个份儿上来了，如小果觉得自己不八卦一句，都对不起她这么辛苦的绕圈儿了。
“妈，你怎么知道？”
如小果如她所愿的接了她的话。
白玉看了她一眼，不知怎地，脸上多了点骄傲，洋洋得意的道：“哼，你看看妈妈这张脸，年轻的时候，还不得有两个死皮赖脸凑上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如小果的错觉，她总觉得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很有深意。
下一秒，她就知道那不是自己的错觉了。
因为白玉很是嫌弃的用戚慕白老爸举了例子。
“你看看那个臭小子他爸，当年主动凑上来，图的还不是我这张脸。”说罢，还总结性的说了一句，“男人就是肤浅！”
如小果：“......”颜值高任性啊！
正好经过客厅的戚慕白听见她这话，嗤笑了一声，毫不犹豫的怼了他妈一句，“一把年纪人老珠黄了还说这些，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白玉转头一看是他，好看的柳眉立刻拧了起来，气骂了一句：“你这个臭小子！你那张脸还不是我给你的！”
听见她的话，戚慕白挑眉，沉默了一下，很认真的道：“那你想收回去吗？尽管，随时。”
一句话，把白玉堵得直瞪眼。
一边看着这母子俩斗法的如小果也是一阵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