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钟盘怎么扭动,顺时针还是逆时针,取决于谷东山照片的顺序,张朵是随便给我发过来没有意识到这点,还是怎么了?
这个必须落实好,有的机关很敏感,一次开成,要么就是成了,要么直接完犊子给锁死!
给张朵打电话,关机,估计正在飞。
不如先去吃点东西吧。
我好生关好老太家门,出去找了个地儿对付肚子,哪敢在外边胡晃悠,对付完买了几瓶水火速回来守着。
刚坐下,张朵打过来电话,说她正在从机场往这边赶的路上。
我这才稳坐在老太炕沿等着。
原来自己方才来回走,并不都是按捺不住的亢奋,是心不稳,现在张朵要过来!
这是一个来到我身边,便可以带来安心的女人,而我们好像登记了,对,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
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我们昨晚洞房的情景。
呵,前一会还在我身下紧张无比,后一会就强势背上人黑豹般的消失在夜色中……
美丽的皮囊,有趣的灵魂!完美的结合,确属于我银九!
“开门,在不在?”被泼辣的敲门声打断。
我从炕上滚下来,连滚带爬的给开了门。
张朵风尘仆仆的进来,转身关好门,我一把从她身后环住腰段,一个抱住。
“干什么呢?”
“我都找到了,就差最后关键一步,等着新娘子大人驾到!”
“别乱动我,我刚埋了谷东山,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生死由命,节哀!”
我脱下她的大衣,继续上手。
“你干什么呢,闪开些!”张朵挣扎着,我不放,俩人已经交织到了炕沿。
“我先下去看看!”她要单手掀开炕石板,被我一把拉回来,同时捧起她带着冷风的娇润小脸,堵到了唇上。
“恩……闪开!”
“不嘛,就一会,就……”
“你再胡来我……”张朵掕起巴掌在半空。
“是不是忘了咱们还有新婚夜没补上?”
“银九拜托你能不能别不用上半身思考,现在什么时候了,有人正在寻找谷东山呢,如果发现彻底死了,会不会马上追到这里?咱们时间根本不多!”
张朵一瓢冷水泼了我热情,赶紧提正事。
“谷东山那把钥匙,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老太炕下用……”
“别废话,我来就直奔这口炕,继续说!”
“我刚才都快下到底了,哎呀我天,就没找到,对了,你看懂了谷东山的肢体语言没?”
张朵摇摇头,“倒是有一些想法,但都不确定!”
“这些你老公我统统给你办了,老婆大人就审核现成的,谷东山两条胳膊形成是想构筑成两个方形,两条腿也是,那么加起来就是四个方形,这些我就不多废话了,老太这下边鞋柜排着,随便扒拉出来四个都能满足这点,而且谷东山所有姿势都保持着这点不变,唯一变化的是脑袋!”
“所以,头是……”
“脑袋是重点,我简直,简直,我努力了好多必然,你知道是什么给了我答案吗?是偶然!”
“到底在哪里?你再一句废话我立马撕了结婚证!”张朵急了。
我欣赏着着急时候的样子,“老婆大人,别这么勾引我好不好!”
强势吻了又一下,就在张朵真要扇巴掌到我脸上的时候,我指着炕石板,“就是它!第三处鬼寺!”
张朵立马盯上炕石板打量。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具体是炕石板什么地方!”
“而你三个数时间,说!”
“我要不说你也不会一枪打到我大动脉吧,虽然你枪法准,不至于顺便捎着我老二……”
张朵一拳到了我胸口,我的天,差点让我吐血。
“老婆你太狠了吧!掀,掀开,它,你就看到了!”
我紧捂胸口,连着咳嗽,张朵已经掀开了炕石板。
“瞅见没,谷东山四个方形,这盘钟就是脑袋,我打开过大衣柜的鬼寺,如果不出逻辑意外,这盘钟就是这处的……”
张朵就要上手动那个钟,被我一把抓住手腕,“老婆大人,可使不得,这钟是打开这个鬼寺的机关点,正要问你呢,谷东山的死亡姿势顺序是什么?”
“什么顺序?”张朵要抽手回去,我不放。
“你就告诉我,他这些姿势的现场摆放顺序!”
“我想想,让我想想!”我不得不放手,因为她得看手机。
我索性凑了身体到她旁边,“千万别想错了!”
“当时太乱了,应该这是第一个动作,这个是……”
张朵说着给手机里的照片排着号,我高度集中起大脑!
发现谷东山这些脑袋根本形不成一个顺时针转动还是逆时针的!
反而是一会朝着顺时针来,一会又返回去!
那不是转动,是,旁的?
会不会是每一个动作都是一个几点钟的指针角度?
我们要把钟上的指针拨成这些?
“我试试哈,让我自己先试试!”我慢慢打开钟盒子,钟盘漏出来,这个钟只有两个指针,时针分针。
然后我看着张朵确定的第一个姿势照片,如果我看不错角度,这一张应该是九点半。
我犹豫着,手还是慢慢把指针拨到这个点,结果一声响,我和张朵多少有些被惊到。
“九点半,打钟一下嘛!”张朵说。
“对,对着!”我深呼吸了一下,继续看第二张。
“你帮我看看,这张像是几点钟的指向?”
“要么三点整,要么九点整!”
“或者是零点整,或者……”
因为这张谷东山的脑袋很正。
“你看眼神,他眼神……”
“那就是三点整!”
“下一张,加快速度!”
钟继续响了三下,同时我们默契猜中了时间是两点一刻。
七个时间姿势,最后一个是十一点整。
我的手停了,“要不这个你来?”
“你说,大概这处鬼寺的是指针还是钟敲响的暗号?”张朵反问我一句。
“我没想过这个!只是按照金鼎上次打开大衣柜的逻辑!这最后一个姿势下来,对不对,还两说呢!”
“我直觉很强烈,应该咱们对了!”
“那还墨迹个毛啊,管它啥子原因打开的,先开了再说啊!”
张朵点点头,很爽快的忽然就把指针拨了。
这时候钟一声声的响着,很快响了十下,最后一下马上就要落音。
我的心脏几乎在这一刻跳到了嗓子眼。
就在最后一声终于打出来,炕下传来动静。
这个声音我听过,最后一晚和蒋小米在一起,我领她到地室棺材那会,她扔了银行卡到棺材上,地室就传来这种动静,只是最后不了了之。
现在再次响起类似的音质,一瞬间我感觉两样事情被肯定。
一,我打开了鞋柜鬼寺,二,上次蒋小米银行卡触动了棺材鬼寺,我们就差几点就能打开了!
这会容不得我多想,蒋小米怎么那么手巧,张朵已经纵身跳到炕下。
我紧跟其后。
张朵几乎是飞兔子的往下蹿。
“哪里,是哪里?”我在后头怎么都跟不上,又担心拉下,还担心她遇到什么。
“快点啊,这边,快!”
下边只能看见张朵半个身体,另外一半显然进入了什么地方。
“快点啊,马上要关了!跳,跳!”
我本能的失脚往下一跳,几秒钟双脚被张朵一脚挡住,同时一把手拉了我。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几乎是完成了下跳的动作,立马就切换到了横式运动。
我被拉进了一处小巷子。
巷子很短,刚一进来就看见尽头,巷子两边有人摆摊。
不过细看这些人不动弹,假的!
“鬼寺是无法解释的空间,你说咱们这是进了哪里?”我紧抓住张朵。
“昨个记号,别回头回不去了!”张朵示意我脱下一只袜子,仍在我们第一落脚的地儿。
我脱了一只,继续走,“是假的人!不过有点熟悉啊,这调调!”
“像咱们西安赌场子外边!”
她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第一次去赌场子,遇到几个摆摊的,不就是这种感觉嘛,看着不像是有心摆生意,跟卧底似的感觉。
不过这些假的人穿的可很古,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现代人,低头再看眼下走到跟前的这个,摆卖的东西也不是现在用的。
“咱们这是打开鬼寺了吧!”
“应该是!”
“那谷东山让咱们进这里来,啥鸟意思?”
“要么是交付咱们帮着保管一些秘密,要么是让咱们替他报仇!”
“谷老太的秘密我没啥子兴致,要是报仇,就和金鼎有关系了,这个要的!”
“你看那边那个是卖什么的!”我和张朵走着,她慢慢伸了手指向前方不远处。
我看过去不到两眼,怔住了!
白璐焰!
白璐焰就半蹲在那里,地上一张老粗布,摆放了几件绣品。
白璐焰的脸再次出现,我恍惚着人有些失去某种意识。
“怎么会是她?”我已经和盘托出了以往所有的,但是张朵只是知道,并没有亲自见过白璐焰本人。
“谁?”张朵转脸问我。
“白璐焰,是白璐焰啊!”
“她就是白璐焰?”张朵的神色复杂中透着我理解不了的……
“是,如果不是假的,我真怀疑……她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