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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1 / 1)

李云梦本来担心,臭豆腐作坊是一个圈套,斩龙一进去就会人被袭击。但是直到斩龙从臭豆腐作坊出来,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也许,确实是李云梦太多心了。有的时候,一些事情本来简单,但是,因为人为的把事情想复杂了,所以,事情开始变得复杂。

在将军府内院的一间客房里,斩龙吹灭灯,刚刚睡下,就听到了敲门声。他高声问是谁?敲门的人一说话,他就听出是李云梦的声音,她催促着要他赶快来开门。

真是的,一个安稳睡就这样被李云梦破坏。斩龙只能从床上起来,去开了门。

“啊啊。”李云梦叫了起来,月光照在斩龙的裸体上,一切都能看得很清楚。

“你叫什么叫?”斩龙揉了一揉眼睛,打了一下哈欠,他的光身子都被她看过几次了,这一次看到,她竟然依旧大惊小怪,简直难以理解。

“你光着身子,我能不叫嘛。”李云梦转过身,“你快一点把衣服穿上。你这人,总是不穿衣服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真是的。”

“我真是的,还是你真是的。你要搞清楚,这个房间,是给我住的房间。给你住的房间,在隔壁的房间。我睡觉一向喜欢裸睡,你是清楚的。深更半夜,你一个女人,来敲我的门,你有什么事呀?”斩龙去把衣服穿上,说。

“我要睡在你这里。”李云梦说。

“可是,我这里,只有一张床,而且,这一张床很窄,一个人睡还可以,要是两个人睡在上面,也太挤了。你为什么不一个人睡一张床,非要跟我两个人睡一张床了。你知道不知道,两个人睡一张床,真的是很挤。”斩龙可不太愿意两个人睡一张床。

“你不要想得太美。我来这里,根本就没有打算跟你两个人睡一张床上。”李云梦慢慢地说着。

“那么你睡哪里呢?”斩龙有点困惑。

“我当然睡床上呀。”李云梦回答着。

斩龙恍然大悟似的,拍了一拍自己的脑袋,说:“我知道了,你是想跟我换一个房间。既然你要睡在我的房间里,那么,好吧,算我怕了你了,我到你的房间去睡。我就跟你换一个房间,这样,你满意了吧。”接着,他走了两三步,准备走出这个房间,到隔壁的房间去。

“你不要走。我就是害怕一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才来你这里的。跟你睡一个房间,我才觉得安全。你要是一走,我又一个人了,在这将军府里,我害怕一个人睡一个房间。那样,我睡不着觉。”李云梦见斩龙要走,说出了实话。

斩龙停了一下,然后,他快步地走了出去,到隔壁的房间里去了。

“走就走,你走就走,你这种人,算什么男人,我是因为你才到这里来的,我明明知道那昔城里很危险,但是,我却愿意冒着危险跟你一起来这。”李云梦觉得很委屈。

就在这时,斩龙又走了进来,手上拿了一张席子,说:“我并没有打算到隔壁房间睡,我知道你一个人睡一个房间心里害怕。我只是到隔壁房间的床上去拿席子来,我知道你不同意我跟你一起睡床上,那么,我睡地上,总要铺一张席子,才能睡得舒服一点嘛。”

听斩龙这么说,李云梦抿嘴笑了。很快,斩龙就把席子铺在地上,把门关了,他穿着衣服在席子上睡下,虽然他喜欢裸睡,但是,因为顾及到李云梦的感受,所以他只得穿着衣服凑合着睡一夜了。

门关上后,月光被挡在门外。房间里一片黑,简直伸手不见五指。李云梦轻轻地问了一声:“喂,斩龙,你睡着了吗?我有话说。”

“我睡着了,请不要在我睡着的情况下,跟我说话,打扰我,好不好。要是你有话说,请天亮后再说。”斩龙回应着,对他而言,睡觉就一心一意的睡觉,不要说什么话,因为说话会影响到睡觉。

“不要骗我了,你要是睡着了,你还能这样子回话。”李云梦有些不满地说,“听着,我要说的话,很重要。”

“要是很重要。那么,你说吧。我听着。”斩龙又打了一下哈欠。

“我觉得,今晚敦台将军的表现过于热情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李云梦分析着说。

“有什么问题?”斩龙问。

“有什么问题,我也说不出来,总之,在那昔城里,你除了要小心那昔城主外,你也要小心敦台将军,他一直在有意跟你套近乎,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李云梦把她所想的说出来。

“不要乱猜疑了,还是快睡吧。如果敦台将军不是那昔城主的手下,那么,我跟他说不定会成为朋友。”斩龙用不快不慢的语调这样说。

“不是我乱猜疑,是你太麻痹大意了,这样很危险,你可能会吃大亏的。我得提醒你,你和敦台将军,现在是敌对的关系,而不是什么朋友的关系。要是你把你跟他的关系搞错了,你就等着吃亏吧。也许,他故意跟你套近乎,就是要你不知不觉中把他当成了朋友,这样一来,他要真正对付你的时候,就容易得多了。”李云梦不由提高了声音。

“不要把人想象得那么坏,好不好。”斩龙说。

“不要把人想象得那么好,更不要忘记,敦台将军是那昔城的人。”李云梦针锋相对。

“那昔城的人,也不见得都是坏人。也有许多人是被逼迫着才做坏事的。也有许多人因为没有力量反抗那昔城主的邪恶势力,只能低头。”斩龙争辩。

李云梦没有说话,故意笑出声。

“你笑什么?”斩龙不知李云梦为什么要突然发笑。

“要是按你的这种说法,那么,可能那昔城里就只有那昔城主一个人是坏人了,其他人都可以声称他们是被那昔城主逼迫着才做坏事的,那么,做坏事的人以后做坏事更加的有借口了。”李云梦哼了一声。

突然,有谁敲了一下门。

“谁?”斩龙说。

没有人回答。

斩龙正觉得奇怪,又响了一下敲门声。

“谁?”这一次,是李云梦大声说了。

同样,没有人回答。

“我出去看一下。”斩龙说着,他整个人已到门口,霍然打开了房门。

月光下,一个蒙面人,站在不远的拐角处,竟然对着斩龙招了一招手。

斩龙朝蒙面人走过去。

拐角处,那个蒙面人骤然移动,进入了后花园的一座假山中的一个比较隐蔽的地下入口。

斩龙紧跟不舍,也进入了后花园的一座假山中的一个比较隐蔽的地下入口。

花园底下的地下通道弯弯曲曲的,每隔百米左右燃着一盏油灯,并有许多岔道口,要是斩龙跟得不紧,被蒙面人甩掉了,那么斩龙很可能陷入迷路的困境。有时,这种困境就是致命的。

一个人在这种地下通道里迷路的时间一久,吃没有吃,喝没有喝,只会越来越疲劳,只会越有越饥渴,要是体力耗尽了依旧没有摆脱迷路的困境,那么,对那个迷路人来说,已是绝境。

蒙面人把斩龙引到地下通道里,是不是想要让斩龙陷入迷路的困境呢?因为如果斩龙真的陷入迷路的困境,这样一来,根本就不用直接出手,就轻松困死斩龙了。要是蒙面人真是这样设想的,那么,只能说,他的设想确实算得上是高明的,但是,可惜的是,他的速度还没能够快过斩龙,还不能甩掉斩龙的步步紧跟。

本来,斩龙要是用更快的速度,是可以追上蒙面人的,不过,他觉得,追人是一种好玩的游戏,他何必让这一种好玩的游戏过早的结束了。

就这样,蒙面人在前面猛跑,斩龙在后面紧跟,时间一秒又一秒的过去了。忽然,蒙面人停下,因为他已经跑到了路的尽头,无路可走了,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斩龙。

见蒙面人停下了,斩龙也停下来。

“很好,你竟然能对我紧追不舍,你这样的人,已经很少见了,我很佩服。”蒙面人弯下腰去,给斩龙鞠躬敬礼。

既然蒙面人讲礼貌,那么斩龙也不能没有礼数,于是他给蒙面人鞠躬还礼。

在斩龙给蒙面人鞠躬还礼时,出乎斩龙的意料,蒙面人猛然踢出了一脚,直踢斩龙的头。

斩龙快速闪开,那一脚踢在了石壁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坑。

“好强的脚力。”斩龙见了,忍不住脱口而出。

蒙面人一踢不中,又是一脚,斩龙又闪过。

当蒙面人跳起,第三脚自上往下踢来,斩龙出了一拳,用拳挡住了对方这一脚的强力攻势,并把对方整个人给挡了回去。

“看来,我找你来没有找错。你的实力确实没有让我失望。”蒙面人落到地上站稳脚步时,他沉吟着说。

“但是,你却很让我失望。”斩龙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实力比不上你。”蒙面人环抱双臂,显得有些愤怒。

“你让我失望,跟你的实力没有关系。公正地说,你的实力已经很强。但是,你让我失望的是,你做事不够光明正大,你以为你蒙着脸,我就不知道你是谁。”斩龙淡淡地说着。

“你是在拿话诈我,我蒙着脸,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是谁呢?告诉你,我没有那么容易中你的计。”蒙面人不相信斩龙真的知道他是谁。

“我没有诈你。我知道你是谁。从看到你在月光下向我招手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你就是敦台将军。看来,李云梦说的是道理的,她要我在那昔城里,除了要小心那昔城主外,也要小心你,她还说,也许,你故意跟我套近乎,就是要我不知不觉中把你当成了朋友,这样一来,你要真正对付我的时候,就容易得多了。”斩龙直视着蒙面人的眼睛。

“我想知道,你凭什么认为我是敦台将军呢?”蒙面人慢慢地问着。

“在将军府里,再要找一个跟敦台将军差不多高的人,已经是找不出第二个。而你两米左右的身高,就是你暴露身份的最大的破绽。”斩龙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着,“可惜,你的脸可以用黑布蒙起来,但是,你的身高却是掩饰不了的。你长得太高了,所以,用黑布蒙脸,对于你来说,真是没有什么用的。”

蒙面人取下了脸上蒙的黑布,他不是其他什么人,果然是敦台将军。

“我真是百密一疏,以为蒙面后,我不拿我经常拿在手上的大砍刀,就没人认得出我了。没有想到,我的身高,是暴露我身份的最大破绽。”敦台将军叹息着,“我只希望,我引你来这,没有其他的人看到,更没有其他的人识破了我的身份。”

“难道你是想秘密的把我杀死在这里?”斩龙晃动拳头,“但是,要杀死我,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误会了。我并不想杀死你。”敦台将军很认真地说,“我引你来这,是要跟你密谈,因为我想跟你合作,也只有你这一种有实力的人,才会有资格跟我敦台将军合作。”

“不要骗我了,你突然袭击似的踢出的那一脚,在石壁上都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坑,要是那一脚真踢中我的头,就算我不死,至少脑震荡的损伤却会造成,这样可怕的攻击力难道是假的。”斩龙质疑着。

“当然不会是假的,我那一脚是用了全力的。”敦台将军点头承认,并接着说,“之所以我那一脚是用了全力,是因为我想再亲自试一试你的实力,到底够不够资格跟我合作。”

“要是我无法闪避你那一脚,被你踢死了或者踢伤了呢?”斩龙质问着。

“要是真是那样,那就证明,你没有资格跟我合作。”敦台将军很平静地回答,“更证明我看人的眼光也错了。”

“幸运的是,你看人的眼光没有错,所以,我活着。”斩龙讽刺着。

“我要做一件大事,跟我合作的人,实力必须够格。要不然,大事失败,我也下场一定是死,因此,我不得不谨慎,我不能不亲自试一试你的实力。”敦台将军脸色凝重。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觉得,你不是一个好人,所以我不喜欢跟你合作。”斩龙直说,不拐弯抹角。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一个好人,也许,这就是命,我永远都做不了一个好人。但是,你要是知道我要跟你密谈什么事,我想,你会考虑跟我合作的事。因为这件事,对你对我来说都很有利。”敦台将军好像很有把握的一副样子。

“那么,你到底要跟我密谈什么?”斩龙不由询问。

“对付那昔城主。”敦台将军一字字地说。

斩龙怔了怔,他真的感到难以置信,敦台将军跟他密谈的竟然是对付那昔城主。

敦台将军沉默了很久,一些残酷的片断闪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的表情显得有一些痛苦,为了能和斩龙取得合作,他第一次说起他不愿意跟别人提起的事:“我跟那昔城主其实有杀父之仇,二十多年前,那昔城主杀死了我的父亲,当时我母亲带着我躲在地窖之中,才躲过了一劫。当我母亲确定那昔城主确实走远了,才带我从地窖里出来,当时我最先看到的是被砍下来的一颗血淋淋的头,那是我父亲的头,紧接着我看到了他的无头身子,我真的无法形容我当时的感觉,很奇怪,我当时没有哭,我去把我父亲的头,捡起来,放回到他的身子旁边。后来,我母亲嫁给了一个姓敦的猎人,我也改姓敦了,名叫敦台,从此,逃过了那昔城主的追杀。当我长大,出现在那昔城主的眼前时,已不再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背景。”

“既然你跟那昔城主有杀父之仇,那么,你为什么做了他的手下呢?”斩龙问。

“这很简单,只有跟那昔城主关系比较近的人,才最有机会杀了他。”敦台将军慢慢说着,“但是,那昔城主的实力太强,我一直没有把握杀他。因为,对我来说,杀那昔城主的机会只有一次,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所以,我不敢冒然出手,我一直在等最佳的时机到来。”

斩龙一言不发,他只是在认真地倾听着。

敦台将军确实需要一个倾听者,多年来,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真实情感,隐藏着对那昔城主的仇恨。为了不让那昔城主警惕他,他也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真实战斗力。在那昔城里,许多人都认为,他的实力在阴阳大人之下,其实这是错的,事实上,他的实力是在阴阳大人之上,不过,他有几次跟阴阳大人切磋功夫时,他故意输了那么一点,让许多人误以为他的实力不如阴阳大人。

对于敦台将军的真正实力,那昔城主也和其他人一样,误以为他的实力不如阴阳大人。他就要是达到这样的效果,让那昔城主错误估计他的实力。

在强者跟强者的较量中,任何一方犯下任何一种错误,后果都是严重的,甚至可能是导致成败与生死的关键因素。

敦台将军又沉默了很久,才接着慢慢说:“我一直在等最佳的时机到来。我等了很长的时间,那些等待中的每一个夜晚,我都极力克制着仇恨,我其实是一个不喜欢克制情感的人,但是,我不能不克制,我要是冒然出手,杀不死那昔城主,那么,我一定活不成。我要谨慎又谨慎,我必须克制,绝对没有第二种选择。在我看来,仇恨是一种痛苦,克制也是一种痛苦。你一定体会不到我的感觉,当我面对那昔城主,我不仅不能表现我对他的仇恨心,我还要在他面前低头,我还要对他表现出恭敬而讨好的笑。那种笑是一种虚假的笑,那种笑是一种面具,那种笑是我的掩饰,那种笑是我的伪装。”

斩龙头向前倾,他依旧在认真地倾听。

“当你跟那昔城主交手,竟然没有被他杀死,这让我特别的兴奋,因为我觉得,最佳的时机可能到来了。不过,说实话,在得知你打败朱大队长时,我并不看好你,反而认为你的死期快到了。接着你打败了阴阳大人,我开始关注你的情况,那时,我就想秘密约见你。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跟那昔城主交了手,竟然没有被他杀死。那时,我就在计划了,我就在想,我跟你要是联手,一起对付那昔城主,胜算会有多大呢?本来,到蜀山强盗团的山寨送那昔城主的英雄贴,并不用我亲自去送,但是,我想要见上你一面,所以,我才亲自去了山寨。当时,你能用两根手指夹住我用力掷出如同飞刀攻击的英雄贴,我就有些对你另眼相看了。为了让你来那昔城,我故意用激将法,问你敢不敢赴那昔城的英雄大擂台。”敦台将军说到这里,斩龙突然间开口了:“其实,你用不用激将法都是一样的,我是会来那昔城的,即使没有英雄贴,我也会来到那昔城对付那昔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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