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
他赶她走。
沈清寧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到了他怀里。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阿宴,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帮你。”
傅君延低眸,突然笑了。
“沈小姐,这么扑过来,是想跟我睡?”
沈清寧一咬唇,抬头就亲了上去。
熟悉的滋味猛地涌入,傅君延的眸子暗沉,抱着她就滚到了床上。
他用手摁着她的后脑勺,不容拒绝的撬开了她的唇,重重的亲吻着她,手也不老实的乱摸。
沈清寧半眯着眼喘息着,牙齿轻轻的咬着他的唇,看着身上的男人,与以前一模一样的神色,她长吁了一口气。
他真的跟着她穿来了。
她莫名的有些像哭,这几个月来,折磨着她的阴影终于散去了不少。
她搂住了他的脖子,眼里浮上氤氲的水汽,看起来楚楚可怜。
傅君延多看一眼,更忍不住的想要,可他重重的亲了几口后,就将她拉了起来,笑着开口。
“今日还是算了,沈小姐先回去吧。”
沈清寧瞪他,“当年你也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如今又是这样,阿史勒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傅君延拉着她往外走,递给了她一张卡。
“回去。”
“你监视我?”
沈清寧怔了怔,看着手里的黑卡,有种莫名的感觉涌了上来,她买了京都的房子后,全身上下一分钱都没了。
呵!
原来,她疯狂查找他的这几个月来,他却在暗地里看着她,一直不肯露面。
“过来。”傅君延喊她。
沈清寧看着被打开的密道,挪动不了脚步。
“这里不安全,先回去。”
听到他的话,沈清寧知道他已经默认了。
行,他不告诉她,不承认身份,这些都无妨,她自己去查。
沈清寧咬着唇气的瞪了他一眼,顺着台阶直接下了密道。
她回了住处后,就开始查真正的傅君延去哪儿了,一个月前傅家发生了什么事,阿宴是为什么落入傅家的手里?
查了整整一夜。
翌日,她又给吴风打了电话,调出了傅家所有的资料。
看着界面上的信息,她挑挑眉,豪门恩怨,果然是够狗血的。
“这谁啊?”小白凑了过来。
沈清寧淡然的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男人,开口,“傅君芝,傅家二房的人。”
“你要是想靠接近傅君芝来查阿史勒宴的事儿,怕是难。”
“为什么?”
小白瞥她一眼,“你忘了?阿史勒宴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被他发现了,会不会气死?”
闻言,沈清寧微微抿唇。
她大概能猜到阿宴为什么不认她了。
傅家的势力盘根错杂,他身陷囫囵,不想拉她下水,所以,找到她之后,一直在暗地里守着她。
他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当初在西楚的时候就这个德行,来了异世,也改不了骨子里的性子。
“傅家是在拿他当幌子,替傅家出面摆平事情,可他为什么会成为傅君延,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想到他孤独的待在异世,还被人利用,她的心就很痛,痛到恨不得杀了傅家的那些人。
“他既然不想让你趟这趟浑水,你就不要掺和了,堂堂一个帝王,心机手段哪里是傅家这些人比得上的。”
沈清寧蹙眉,“可他不懂现代的这些东西。”
小白趴在她背上,“当初不懂,现在一直在替傅家做事,怎么会不懂。”
“而且,他要不以傅君延的身份在这里生存,他就是一个黑户,被警察发现了,就该抓起来了。”
即便小白这样劝诫了,沈清寧还是心乱如麻,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现在的处境。
“你说,有没有可能璇玑他们也穿来了?”
她不想跟自己的孩子两世相隔。
“这个没可能,你别胡想了,赶紧去吃点饭,休息一会儿,弄了一晚上,累死人了。”
随口吃了一点,看着外头亮了的天,沈清寧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她想他,想知道他在干什么?
不过,现在她也松了口气,只要他还在她的身边就好。
等到一切都平息了,她会与他在这里好好的生活,若是能在看到孩子们就更好了。
迷迷糊糊中,沈清寧想了很多,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可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紧的蹙着,嘴里还在呢喃些什么。
发丝紧紧的贴在额头上,浑身就跟水里捞出来似的,似乎陷入了什么魇症。
“阿宴!”
突然,她瞳孔睁开,满脸惊恐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入目的是干净整洁的房间,沈清寧心底的慌乱猛地平了下来,她梦到他死了,死在了百慕大三角。
被人当做实验过的身躯被无情的扔进了三角洲的海里。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她心悸的要命。
她赶忙拿起桌子上的水灌了下去,冰凉的水一入身体,顿时让她冷静了下来。
“小白?”
她买的这个一居室也不小,外头客厅里给小白专门做了个窝,她走出去,看到小白窝在窝里睡着,松了口气。
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她去厨房,拿了个三明治啃了起来。
客厅里没有开灯,整个屋子都是暗的。
沈清寧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拿着手机看着傅君延的号码,始终没有拨出去。
“宿主,你醒了?”
小白几乎是不用睡觉的,自从跟了她,太无聊了,才会开始睡觉。
沈清寧关上手机,走过去抱起了它。
“变轻了?”
小白懒懒的点了点头,“减肥。”
她买的屋子拥有视野开阔,极致采光的落地窗,微凉的月光打在窗外,显得凄凉又寂静。
沈清寧走到了落地窗前,缓缓的看向头顶的月亮。
她太想他了。
“宿主,你看,那是谁?”小白张牙舞爪的扒拉着她。
沈清寧正要拍他,解救自己的头发,却顺着他的爪子看过去,只一眼,心,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楼下,月色萧瑟。
阿史勒宴一身西装,外罩黑色风衣,手里叼着一根烟,正靠在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门前,烟雾笼罩着他的面容,全身都仿佛融入了黑夜中。
她的心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