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书桌后面突然出现了一道暗门,男人挺拔的身姿缓缓的走了出来,看到是她的时候,眼神微微暗了一下。
沈清寧突然不慌了,手里的枪也放了回去。
“我靠,宿主,你要做什么?”
真正的傅君延不会管她的,保镖一上来,她就会被带走。
可阿史勒宴不会。
“万一他不记得你了呢?”
“他记得。”
她要赌,赌他记得。
因为,傅君延的行为让她越来越肯定,她的直觉没有错,即便是跨越了两世,她也能认出他。
这些保镖一看就是退役后的雇佣兵,速度,力量都非常强,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屋内,有些寂静。
傅君延淡笑着看了她一眼,颇有些风轻云淡的滋味,“沈小姐在做什么?”
“来采花。”
“哦,莫不是找错地方了?”傅君延说话间,坐到了书桌前,在沈清寧看不到的地方,摁了下面的一个开关。
沈清寧摇头,定定的看着他,“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傅君延神色淡淡,没有看她,站了起来。
他走到了她的身边,捏住了她的下巴,看着她的容颜,微微勾了勾唇。
‘你这双眼睛,生的极美。’
一样的姿态,一样的话语。
沈清寧很想质问他,为什么不认她,可她一句话没说,漠然的瞧着他。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诺大的别墅里,显得格外的恐怖。
傅君延突然猛地往后拉了她一把,沈清寧整个身子顿然腾空,惊讶的往下一看。
密道?!
地板下面竟然有个密道?
她还没来得及看傅君延的脸色,人就已经掉了下去,而上头,机关已经被恢复了,整个头顶黑漆漆的。
“傅总,什么人?”
保镖涌了进来,犀利的瞳孔在四处搜寻。
傅君延坐在书桌前,揉了揉脖子,颇为不好意思道,“我刚困的睡着了,不小心摁到了警报机关。”
是吗?
几个保镖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魁梧有力的身子在四处走动查看。
一个大汉走到了傅君延的身边,恭敬道,‘傅总,我们能不能进一趟密室看看?’
傅君延神色突然冷淡了下来,“诸位是在质疑我?”
“不敢,我等只是担心傅总的安全。”
话落,傅君延只是嘲讽的冷笑了一声,“莫要碰坏我的东西。”
“是。”
留下几个保镖在四处搜看,领头的人直接进了密室,很快,就出来了。
“打扰了,傅总。”
“出去。”
保镖全都离开后,傅君延看着光滑的地面,微微有些出神。
片刻,他打开电脑,不知做了什么,整个别墅的网络全都断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院子里巡逻的守卫,默默的关上了窗帘。
整个屋子里,瞬间暗了下来。
他重新打开了地面上的机关,看着还在台阶上干坐着的人,舔了舔唇,失笑,“为什么不走?”
沈清寧抬眸,看到他蹲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她,她的眸子微微一涩。
“为什么不认我?”
傅君延挑眉,“沈小姐,你认错人了。”
“那你为什么救我?”
真正的傅君延不会救她的。
“我是不想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去警局走一趟,毕竟,相识就是一场缘分。”
说着,他还补充了一句,“沈小姐,偷窃可不是什么好事,这儿有法律。”
他意味深长的话让沈清寧想起了她在黑市盗取六月雪的事。
她咬唇,从楼梯爬了上来,将松动的地板移了回去。
“我出不去,借宿一晚。”八壹中文網
“密道通往外面,你可以走。”傅君延神色已经冷了下来。
沈清寧突然出手,朝着他后背击了过去。
现代根本没有会飞檐走壁的高手,也不会武功,但阿史勒宴会,她要逼着他出手。
傅君延却一动不动,硬生生挨了这一下,沈清寧想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他整个人被她打的倒在了地上。
“阿宴!”
她急忙将他扶了起来,看着他脸色虚弱到竟然快晕了过去,心底大骇。
“宿主,我感应到他身体好像有问题。”
“什么意思?”
小白犹豫道,“好像被做过实验,身体各机能都有些虚弱。”
沈清寧一惊,心疼瞬间涌了上来,阿史勒宴对这里什么都不懂,肯定是受过了不少欺负。
她拖着他的身体进了卧室,把他放到了床上。
看着他憔悴的容颜,泪,猛地涌了上来。
“宿主,别哭了,你赶紧找找他身上有没有带着你夫君的东西,再确认一下此人是不是阿史勒宴?”
小白的提醒声传来,沈清寧突然想起了一个事。
阿史勒宴的大腿上曾被她咬过一口,留下了齿印。
之前,她不是很确定的时候,就没想过看他的身体,可现在,她---
看着晕晕沉沉晕着的人,她敛目,直接将傅君延的衣服全都扒了下来,衣服掉落的一瞬间,藏在衣服里的相片,手机和戒指全都掉了下去。
她又惊又喜,立马往傅君延的腿部看去。
一个粉嫩的齿印若隐若现。
那一刻,沈清寧只觉得所有的委屈、愤怒、惊喜全都涌了上来,气的她狠狠的锤了傅君延一下。
直接把人锤醒了。
“为什么?为什么骗我?”
沈清寧眼底含泪,愤怒的盯着他。
傅君延愣了愣,低头一看,自己全身赤裸着。
他叹了口气,有些想笑,他坐了起来,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一个药瓶,吃了药之后,身体总算舒服了不少。
他赤裸着身体下床,披了件衣服,这才将地上的东西都捡了起来,放好。
沈清寧看着他这副样子,握紧了拳头,低声质问,“你是阿史勒宴,为什么不认我?你明明记得我。”
“沈小姐,我说过了,你认错人了。”
傅君延不肯承认,一直不肯承认。
她有些无力,想到他刚刚吃药的状态,她隐隐也能猜到些什么。
她不想再逼他承认了,只觉得心底难受至极。
他的无助,他的恐慌,他的疏离都让她觉得挠心挠肺,她不敢想,他初来异世的时候是怎样的无力?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