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勒宴的眼底闪过喜意,抬眸抱着她,“阿寧,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
“没--没有,我害怕--”
阿史勒宴一震,突然站了起来,拽着她就吻了起来。
沈清寧被他推倒在了床上,双手被腰带缠住,整个人都被他紧紧的压着,他就跟疯了似的,咬她的唇,,。
“不可能放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放过你,你生是我阿史勒宴的人,死是我阿史勒宴的鬼,你招惹了我,这辈子都跑不了。”
沈清寧的眼角都是泪。
她看着头顶的帷帐,摇曳幽深。
他咬着她,的肌肤,发泄怒火,可这痛却远不及心底的痛,。
亵裤被扒开,下身传来了冷风的凉意。
她红着眼推开他,“你要做什么?”
她眼底的防备和痛苦深深刺痛了阿史勒宴,理智在被慢慢的拉回,他捡起地上的裤子冲了出去。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内室里,沈清寧睁着眼,一夜无眠。
外室,阿史勒宴抽了一夜的烟,整个屋子都被熏的烟雾缭绕。
他眼周青黑,狼狈的靠在椅子上,地上的烟头落了一地。
顾澹寻进来的时候,一脸惊讶。
“我靠,你这抽了多少烟,就你那破身体,不要命了。”
他的双眸赤红,衣服穿的狼狈不堪,整个人有种病态的苍白,手上还被烟头烫了,红了一片。
看到顾澹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顾澹看着满地的烟头,青瓷碎片,桌椅甩了一地,瞪了眼苍白的阿史勒宴。
“穆鹰,圻尔,快进来,找个婢子扫一下,这屋子脏的不能下脚了。”
两人被顾澹喊了进来。
圻尔看了眼胡子拉碴,面如死灰的阿史勒宴,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
屋子被婢女很快就打扫了干净。
沈清寧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外室的几个人,她什么话都没说,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阿史勒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大步冲了出来,拉住她。
沈清寧冷着脸,“我们已经分开了。”
这两个字瞬间把他激怒了,就像是有一把匕首横在他的脖子上,痛的他无法呼吸。
“我不同意。”
他咬着牙,青筋暴起,嗓音带着几分嘶哑,却大到连在楼下的荆先生和格吉都听到了,吓得都不敢往楼上走。
屋子里其他的人看到这剑弩拔张的气氛,心也都吓得一颤一颤的。
沈清寧用力甩开他,可他的手紧紧的捏着她的手腕,就像是被磁盘吸住了似的,怎么都甩不开,痛的她眼圈都红了。
她目视前方,忍着手腕上传来的痛,“放开。”
“都滚出去。”
阿史勒宴这副暴怒的模样只有圻尔在三年前见过,其他的人从来没有见过,顾澹也不敢皮了,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门被阿史勒宴一脚踹上,屋内的光线暗了下来。
“跟我回去。”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沈清寧瞪他,“你要囚禁我?”
“没有,你先平静一下。”
他不能让她离开,只要她一走,他就怕找不到她了。
沈清寧不走,甩着他要往外头走去。
可阿史勒宴却一下子把她扛到了肩头,大步流星的往屋子里走去。
她震惊的看着自己被扛了起来,气的不停的捶打着他的肩膀。
“放我下去。”
手上传来痛意,她低下头一看,手腕都已经被他掐红了,他那样大的力道,使她一用力,手就有些疼。
她被甩到了床榻上,头晕眼花了片刻,门被砰的关上,她才吃力的坐了起来。
“宿主,这男的咋变这样了,好可怕啊。”
沈清寧抚摸着自己的手腕,呲牙咧嘴的疼了几下。
她太不了解阿史勒宴了,以前,都只看到了他好的一面,导致她对他没有什么防备心理。
根本不知道他性格里有这么偏执的一面,早知道他会是这副样子,就不该当面和他说。
“也不知道你为啥要听他姐的话,就算被他知道你是杀夫仇人的女儿怎么了,他还能杀了你不成?”
沈清寧从商城买了药,给自己涂抹在手腕上。
“长痛不如短痛。”
余生漫漫,他怎么能对着一个杀父仇人的女儿度过往后的日子,与其两个人都那么痛苦,不如现在就断了。
可她失策的是,他的性格远不像以前他给她看到的样子,他暴戾,阴狠,偏执的那一面都被他很好的掩饰住了。
“那现在你怎么办?”
“先顺着他,找个机会溜,需要你帮忙。”
西川她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她要把铺子什么都安顿好,估计半年之内是不能联系念白和焦胭了,不能让他顺藤摸瓜找到她。
既然要断就断的干干净净。
“放心,包在我身上。”
沈清寧从空间里拿了黄纸,正打算给玲珑写一封信,门就开了,她连忙把东西藏在被子下。
阿史勒宴端着饭走了进来,一脸颓废。
“过来吃饭。”
他声音虚弱,低沉,全然没有以前的淡漠磁性,全身上下笼罩着一股惨白的气息。
沈清寧脑子一片空白,觉得自己好像做了特别对不起他的事,可一想到楚缪容找来的那些人,她的手就发抖。
她爱他,不敢想象得知了真相后,他会怎样对她,她怕,真的怕。
“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好聚好散不行吗?”
阿史勒宴只觉得心口传来阵阵钝痛,他声音嘶哑,眼眶充血,“乖,先过来吃饭。”
沈清寧没有动作,他就过来强行抱着她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喂她,感受到她的抗拒,阿史勒宴的身子一抖,眼圈有些模糊。
“阿寧,我们不提那些了好吗?你想什么时候成亲我们就什么时候成亲,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我只求你,求你别离开我。”
他像一头幼狼无力的趴在她的脖颈处,一遍又一遍的祈求着她,诉说着他的无助,沈清寧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他明明是那么的清冷矜贵,高不可攀。
可如今,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的不肯放手,拼命将自己的可怜呈现在她的面前。
沈清寧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可以硬到这个地步,即便痛到泣血,痛到想死,可还是无动于衷,任由他抱着哭诉。
但不知何时,她的眼前也开始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