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这个年代,皇权当道,思想根深蒂固,他是岭南王府的人,我必须做的不留痕迹,要不然,会连累很多人的。”
像这种只会强抢民女,欺负弱小的人渣,死不足惜。
“你那情郎位高权重的,捏死一个岭南王府的人,还不是手到擒来,还用你这么大费周章,你找他帮忙多好。”
沈清寜没说话,弹着琴。
她今日气急了,险些闯到岭南王府,想要亲手杀了这个混账,可她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怒火。
且不说岭南王府戒备森严,暗卫众多,她杀了人出不出来还是一回事儿。
就算出来了,王府能人异士众多,查出了蛛丝马迹也不是没可能,到时候,会连累家里的几个孩子。
在籹院杀了他是最简单快速的办法。
“啊---没气了,死了--”
突的,床帐内,一个女子的惊叫声响起,好几个女人从床帐内爬了出来,一脸惊恐的大叫。
屋内琴音嘎然而止,众人乱做了一团。
只见帐内还剩下一个女人,被死去的高戈压着,两人的--还在紧紧的连着,拔不出来。
女人已经吓得晕过去了。
沈清寜顺着众人假装惊慌失措的往外跑,可籹院的速度惊人,她还没出去,所有的出口已经被全部封锁。
死人的屋子被团团围住,不少的客人出来看热闹。
沈清寜连忙脱去一身薄纱,露出了自己原本的衣服,她正想去看看动静,就听到楼内大喊有人跑了,抓凶手。
她立马跑上了二楼,随手推开一间屋子走了进去。
关门的一瞬间,脖子间,就传来了一股冰冷的杀意。
“什么人?”
她回头看去,只见屋内,十几个男人正在议事。
而上方的主座上,阿史勒宴一身黑袍端坐着,看到她,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诧,转瞬即逝。
“沈姑娘?”穆鹰惊诧的看着面前熟悉的人,连忙收起了刀。
屋内的男人们一听这个名字,都来了兴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有好奇,也有打量。
沈清寜干笑了一声,“好巧。”
是好巧啊。
他们还以为被偷听了。
就是说嘛,有暗卫在四周看着,怎么会有细作混进来,肯定是认出了沈姑娘,直接就没有拦。
“沈姑娘怎么会在这里?”外头,高家小世子死了,不会跟沈姑娘有关吧。
听到穆鹰的话,沈清寜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官差的声音。
她打开了一个缝隙看,已经有衙役来了,直接封锁了整栋楼,里里外外都在搜查。
“每一个房间都不准放过,全都搜仔细了。”
他们盘查过了,少了一个伺候的伶人,仵作还没验出结果来,凡是在场者,皆有可能是凶手。
死的人可是皇室中人,此事一定会惊动上面,他得抓住这个机会。八壹中文網
听说死了个小世子,又引来了这么多官兵,楼内的人瞬间惶惶然,也不乏有权贵闹事要离开,都被或镇压或安抚,等待结果。
沈清寜收回了目光,闭上了门。
看着众人投过来异样的眼神,她解释道,“我一介女流之辈,误入了这里,被发现总归是不好的。”
“误入到青楼妓院?”穆鹰好奇了一句。
沈清寜语塞,正打算找个借口敷衍,就听到了阿史勒宴开口了,“过来。”
他的声线带着股慵懒,引得人骨头发麻。
沈清寜连忙走了过去,没有空凳子了,两排的椅子上都有人,她站在了阿史勒宴的身边。
刚驻足,就看到了屏风后躺在地上的几个女人。
“别怕,昏睡过去了,走的时候会弄醒她们。”阿史勒宴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进了怀里。
这一幕,惊呆了众人。
果然是传闻不如见面,大叶护竟然真的会这么对一个女人。
沈清寜也吓了一跳,她挣扎着坐起来,可被他摁着,动弹不得。
“我要把脸上的妆容洗干净。”
她那会儿虽然带着面纱,故意扮作了禾芜的模样,可也怕有人认出来了。
她把这副酷似禾芜的妆容洗去,再跟在阿史勒宴的身边,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闻言,阿史勒宴放开了她。
沈清寜听着外头还没查过来,三下五除二,把脸上的妆都洗了个干净。
擦干净了脸,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一张绝美的小脸清水出芙蓉,纯净无暇,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眼似水杏,却自带娇艳,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一身简单的素衣却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众人都看直了眼。
果然是北境叶护的心头宠啊,倾国倾城,太美了。
美的不像人间的女子。
“穆鹰,把那些女人都弄醒,穴道也解开。”
阿史勒宴吩咐了一声,原本还坐着的几个男人纷纷站了起来,从窗户那头跳了下去。
留下了几个人,有的拉着地上的女人到了后面的榻上。
有的直接抱着女人在地上翻滚,佯装醉了。
女人们醒过来后,还是昏昏沉沉的,但看着搂着自己的男人,也便娇滴滴的侍奉了起来。
沈清寜看的直愣住了,下一刻,她就被阿史勒宴抱在了腿上。
他不满意这样的坐姿,提着她的腰,膝头顶着她的一只腿,让她分腿坐在自己腿上。
这个姿势,太过羞耻。
“你干嘛啊?”沈清寜吐气幽兰,眼睛魅人,生气的时候眉梢微微上挑,带着股祸人的媚态。
阿史勒宴轻笑了一声,捏着她的腰肢,“一会儿就有官兵来查了,配合一下。”
沈清寜一听,自是不矫情了。
“刚刚那些人都是西楚的官员?”她看着那些男人,一点都不像是草原人。
阿史勒宴手上摸着她的腰肢,轻轻点头,“是,早些年安插在西楚的。”
说的这么直白。
“那他们走了吗?从窗户跳出去是哪儿啊?”要是能出了籹院,她就不用在这儿装了。
阿史勒宴凉薄的唇角一勾,“你想走?”
“那肯定--呃,我是女的嘛,不小心闯进来,太丢人了,要能走我就走了。”
这蹩脚的理由,阿史勒宴自然不会信,沈清寜也没指望他信。
“出不去,他们是去其他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