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调查过了,这个小傻子无父无母,悄悄被人塞进来的,也没人罩着,你信不信,我打死他,你都奈何不了我?”
明明才十三的年纪,却是个活生生的恶魔。
沈清寜忍着没动手,冷冷的瞥他一眼,“放手。”
“哟,还是个泼辣娘们,爽,老子就喜欢泼辣的--”
高戈刚大笑了一声,突然,胳膊上传来痛意,他瞪眼看去,只见小白恶狠狠的朝他呲牙,咬的他大痛,松了手。
“给老子抓住它。”
沈清寜往外走,小白飞快的跟了上来,小短腿跑的贼快,还不忘回头嘲讽的看了眼高戈。
小兔崽子,想抓你风狸爷爷,想得美。
高戈是岭南王府的幼子,受尽了宠爱,学院里,没少有想巴结他的人,听到他大喊,全都朝着沈清寜包围了过来。
“住手!”
这时,玉玲珑带着山长来了,急匆匆的。
这些顽劣的官二代,不学无术,目无尊长,每天混吃等死,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些年,就有一个夫子放学路上被这些官二代堵住,活活打死了。
事后,还被权贵压了下去,没一个人受罚。
可这指挥使的夫人亲自来找他了,他也不能坐视不管。
“这是指挥使的夫人,高戈,你莫要放肆。”
高戈驻足,讥笑道,“哟,山长来了。”
玉玲珑连忙跑到了沈清寜的身边,急道,“清寜,你没事吧?”
“没事。”
“这是蓝大人家的人,你打都打了,若是不让人走,闹大了,岭南王府也保不住你。”山长忙走到高戈身边,劝说开口。
高戈眼里露出了点点不甘,可蓝荣夙的大名,确实也震慑住了他,那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因为区区一个女子,得罪了不值得。
“哼,这次就先放过你,下一次别被我碰到。”高戈冷哼了一声,又看着沈清寜娇媚的背影,猥琐的笑了出声。
小贱人,等我爷爷查清楚了你的来历,必把你摁在床上,逍遥快活。
沈清寜没理会他,带着两人一兽离开了书院。
她没去找山长理论,在这个皇权当道的年代,那些王子皇孙就是天。
她把安安带回了小院,上过药之后,两个女娃娃和嗷嗷也都回来了,看到满身伤的安安,吓得哭了。
嗷嗷更是叫个不停,趴在门口,像个孤独的小兽。
“清寜,我一定帮安安讨个公道。”
玉玲珑看到沈安安身上的伤,也心疼哭了,没想到,身上,竟然伤的那么重。
沈清寜关上了门,让两个女娃娃去睡觉。
“阿姐,我要守着安安。”沈桃桃哭的眼睛都红了。
沈清寜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我去送你玲珑姐姐,你们在家呆着。”
她拉着玉玲珑出了小院,把门锁上。
“玲珑,你先回去吧。”
“清寜,你要做什么去?”玉玲珑心中隐隐不安。
沈清寜眸色冷淡,“报仇。”
玉玲珑闻言,呆滞片刻后,郑重的点点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京城的纨绔公子哥最爱去的地方就是籹院,寻欢作乐。
沈清寜去了籹院打听了一番,得知高戈晚上会来,他有一个最爱点的娘子,名叫禾芜.
她便打晕了禾芜,换上了她的衣服,在屋内候着。
直到天暗了,籹院红灯高悬,热闹异常。
沈清寜抱着琵琶走了出来,楼内,女子或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不停,楼上楼下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
红粉绿绢,慢歌艳舞,燕瘦环肥,短襟长裙,一缕缕幽香伴着糜音散开。
“今儿高公子心情不好,你们要好好伺候着,仔细你们的皮。”老鸨警告了几人两句。
姑娘们纷纷低声应是,声音或娇或媚。
“禾芜,今儿你要顺着高公子,哄得他开开心心的。”
沈清寜戴着面纱,绝美的容颜若隐若现,看的老鸨心美,果然是好好打扮了一番,欲与还休更美了。
“是。”
沈清寜跟着他们款款上了二楼的一间包厢,一进去,闻得阵阵莺声燕语,推杯换盏之声。
好家伙,这么多女人,也不怕榨干了。
高戈那厮,色令智昏,正左拥右抱的喝酒吃葡萄,好不开心。
沈清寜偷偷将酒杯拿过,放了炼丹室的毒药撒进去。
他回头看了眼被女人围着的高戈,冷笑了一声,转过身的时候就变得笑吟吟了起来。
她袅袅的走了过去,将那些女人似有若无的挤开,搭在高戈的肩膀上,捏着嗓子娇滴滴的道,“公子,喝酒啊--”
“戴着这面纱干啥,给本公子摘了好好瞧瞧--”高戈最稀罕禾芜了,不满意她戴着面纱,上手就要摘。
沈清寜眉眼一弯,娇媚十分。
“哎哟,公子,你喝了这杯酒,人家就让你看个够--”
卧槽,要吐了。
高戈笑眯眯的,抹了把她的小手,顺着她的手仰头。
“你这个小狐狸精,就会使这些招数。”
毒酒下肚,沈清寜藏在面纱下的唇角微微勾起,眸子也越来越冷,但这副模样却引得高戈心痒难耐。
他直接扑了过来。
沈清寜微微一躲,高戈就直接扑到了正在弹琴的女子身上,两人调笑了起来。
“胭脂姐姐,快去啊,高公子可不常来了--”沈清寜鼓动了其他的姑娘去缠着高戈。
眼看着他又吃喝了不少东西,这才放下心来,不要连累真正的禾芜才是。
要不然,以岭南王府的势力,查出了毒因,禾芜就有麻烦了。
她笑吟吟,假装去倒酒,实则把酒杯上的痕迹全都消抹了个干净。
她再回头看去,床榻上,已然是芙蓉帐暖,活色生香了。
她给他喂下的毒无声无息,表面看不出任何症状,但在毒发一炷香之后,会呈现一种纵欲过度死亡的假象。
相信再过不久,就可以听到堂堂高家小公子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不仅给岭南王府蒙羞,更是给皇室蒙羞,看他们还敢大肆宣扬不敢。
沈清寜冷冷的看着床帐内的几人,目光一寸寸的变凉,便宜你了。
“宿主,这么便宜的杀死他,也太不解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