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木屋的后面找了找,找到了两颗鸭蛋和一小袋米。
太好了,烤一只鸡,还能喝一碗西红柿鸭蛋汤,美滋滋。
“宿主,我也想吃。”
“你少来,回去给你做,阿史勒宴和家里三个孩子可不一样,万一发现了端倪,把我当妖怪怎么办?”
哼。
小白在空间唧唧歪歪,沈清寜已经开始洗西红柿了,用弯刀把西红柿切碎,放在了盆里。
阿史勒宴拿着拔了野鸡毛的土鸡一回来,就见她哼着歌在锅里炒西红柿。
那是什么东西,红红的,跟血似的。
“你回来了。”沈清寜笑着站了起来,把已经拔了毛的鸡拿了过来。
阿史勒宴淡淡的点了点头,看着屋子里多出来的水,目光意味不明。
“这是我在外头接的雨水,又在野菜地里找到了两颗这个,应该能吃,我看有好多小动物啃食过的痕迹。”
也不知道她的解释,阿史勒宴信了没,反正什么都没问,已经开始架火棍烤鸡去了。
外头,狂风大作,暴雨倾斜,小木屋内,却透着温馨和饭的香味。
“哇,好香啊。”
沈清寜用汤勺舀了一碗汤,闻着扑面而来的香味,已经忍不住的喝了一口,浓浓的番茄味,酸中带甜,汁多爽口。
也太美味了吧。
“诺,给你一碗。”
阿史勒宴看着面前的汤,饥饿感也涌了上来。
“这叫什么?”
“西红柿鸡蛋汤,营养又美味,快喝吧。”沈清寜笑着回道。
阿史勒宴轻轻抿了一口,不自觉的挑了下眉头,又浓又鲜,不错。
“这鸡快烤好了吗?”
小木屋里,到处都散发着烤鸡的香味,太馋人了。
阿史勒宴看着她泛光的眼眸,眼神中流过一抹宠溺地笑,“快好了。”
“我再撒点这个调料吧,更有味。”说着,沈清寜直接上手,坐到了他的身边,看着滋滋冒油的野鸡,撒起了调料。
撒着撒着,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一转头,就见阿史勒宴一直在看着她,目光缱绻。
“你看我做什么,这些调料和鸭蛋都是小木屋原本就有的,你瞧,那儿还有罐子嘞。”
阿史勒宴一怔,回神,淡淡的收回了目光,开始添起了柴火。
沈清寜看着他有些反常,皱了下眉头,也不管了,烤起了鸡。
没多久,鸡肉便烤好了。
“嘶,好烫。”
阿史勒宴看着她烫红了的手指,什么都没来得及想,直接就拿了过来放在了嘴里吮吸。
微凉的舌头划过指尖,沈清寜的后背瞬间颤抖了一下,如电流划过一般,四肢都有些发软。
“你--你在做什么--”
阿史勒宴目光一顿,放下了她的手,“帕子。”
沈清寜出门都不带帕子的,只能摇了摇头。
见此,他拉着她站了起来,走到木桶边,把她的手放到了水里。
冰冰凉凉的,手指那点几乎不可见的红也随之退下去了。
“还疼吗?”
他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跟平常见到的阿史勒宴反差感太大了,沈清寜一时没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盯着他看。
他那张脸真是生的极为俊美隽雅,轮廓深浅有致,眼尾若有若无的上挑着,给人一种亦正亦邪之感。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阿史勒宴自然是听到了,他的唇角微勾,没说什么话,将她的手拉了起来,用屋里的狼皮擦干净了水。
“好了。”
“哦哦,多谢。”
沈清寜收回了手,有些不自在。
阿史勒宴把火灭了,打开了窗户,让烟都散了出去,随后又拿起烤好了的鸡,递给她,“吃吧。”
鸡肉浓郁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沈清寜收回了心底怪怪的想法,掰下了一只鸡腿递给他,‘你也吃。”
两人在屋里吃着鸡肉,屋外的风雨透过窗户吹了进来,沈清寜感觉有些冷。
“这燕京的秋天,确实冷。”
听到她的话,阿史勒宴洗了手,将墙上挂着的虎皮取了下来,放在了木床上铺着,又将自己烤干了的披风递给她。
“披上吧。”
“不用了,你自己披吧。”
话一落,阿史勒宴把她拉到了怀里,伸手将披风披在她的身上,低沉喑哑的声音也在耳畔响起,“别闹,小心着凉。”
他的声音就像是雨后森林里响起的小提琴一般,浑厚,富有磁性。
她没出息的妥协了,披着他的披风坐在凳子上,嘴里的鸡肉越嚼越香。
“这么大的雨,应该不会赐宴了吧。”
“你想去?”
沈清寜摇摇头,“不是。”
她打了这么的猎,为的可不是困在这小木屋里,她想要独山玉。
阿史勒宴端坐着,“估计有不少人迷失在林子里了,雨下的大,雾也大,出不去。”
沈清寜想到了玉玲珑,她不会也被困在密林里了吧。
“放心,有蓝荣夙在,你那个朋友不会有事的。”阿史勒宴一眼就瞧出了她的担忧,宽慰出声。
也是,蓝荣夙那等霸道之人,断不会让喜欢的女子受苦的。
可沈清寜想错了,蓝荣夙正站在森林深处的草原上,眺望着四周,身后,是一大批的暗卫,燕影正在给他撑着伞。
而他正目光急躁的听着手下的话。
“都找过了,没有。”
“回大人,没有。”
一批又一批的人回来了,还是没有玉玲珑的下落。
“废物,饭桶,还不快去找--”蓝荣夙气的火冒三丈,叉着腰一脚就将穿着油衣的侍卫踢倒。
倾盆的大雨都掩盖不住他的怒气。
他不过就是去拣了头老虎,一回头,人就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心急如焚,气的快炸了。
他不敢想象,在这茫茫草原上,有多少猛兽。
秋玲珑又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没有本事自保。
他只要一想到她出了事儿,就恨不得毁了这片草原。
“去找,都给我去找,找不到人提头来见。”
“是。”
所有的暗卫都去找了。
燕影看着气到失去理智的主子,有些不忍说话,那么一个弱女子,在这草原上,估计早就被猛兽吞了或撕碎了,成了一副血淋淋的尸体。
“你回去找人,把驻守在行宫的侍卫都喊来找人。”
蓝荣夙说完,就飞身上马,全身淋湿都顾不得了,他要赶紧找到她。
伴随着哗啦啦的大雨,夜色下,蓝荣夙一袭蓝袍,骑着马飞奔在草原上,狼狈不已。
燕影也赶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