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探方在怀疑店老板唉。”
“不会吧？一个小小电讯营业点的老板，出得起那么多包养费吗？短短一个月，先后给了唐然诺78万，电讯营业点，有这么赚钱吗？”
“人家能在大学城美食街那么繁华的地段开店，家底肯定很厚啊！”
“有道理，而且卖一张手机卡能赚几个钱，人犯不着冒着被查，罚款几十万的风险去赚几十块啊！”
直播间，看客们再次开始对案件进行起激烈的探讨。
“楼上，说到点子上了，也就是说，是老板自己使用的那张卡，妈呀，老板肯定是凶手。”
“真的假的？”
“你要是猜对了，那以后也可以去开直播写推理故事了。”
“……”
还真别说，赵凯看了弹幕分析，觉得自己的粉丝确实智商都挺在线的。
不像其他主播的粉丝，基本无脑追，看中的是人帅不帅，美不美，故事只要讲得不是太烂，爆爆自己的美照，那就必然能收割一批脑残粉。
这也是为何故事主播始终干不过那些明星主播的原因。
因为大家都没把重心真正放在写故事上。急功近利，想靠颜值跻身于明星阵营，于是就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
在赵凯看来，他们都同属于“娱乐行业”，任何一个旁支都可以做大做强，只要故事写得足够好，照样可以吊打那些拍电影唱歌的大明星。
直播间，故事没有停：
【“哦，不好意思，两位探官请坐，请坐。”老板马上赔笑，并倒了两杯茶。】
【“用不着客气，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在来你这里之前，我已经去过你们电讯总公司了，你最好老实配合，两年前那唯一一张未实名登记的电话卡是卖给了谁，还是送给了谁，又或者是你自己拿去用了。”探员不容商榷的询问道。】
【“两位探官，我对天发誓，不管是卖的，还是送给亲戚朋友的卡，统统都是实名认证的，这要是被查到，那可是会罚得我倾家荡产的啊，小本买卖，我哪儿敢冒这种险啊！”老板一本正经的举手做发誓的动作。】
【紧接着，他突然想起个事，道：“哦，我知道了，该死的高雨华，他坑我，那张卡肯定是他卖出去的，我说他店开的好好的，干嘛突然说要把店给顶出去。”】
【“高雨华？是谁？”探员听出不对劲。】
【“哦，高雨发是我一个同乡，我这家营业厅原来就是他的，两年前他突然跟我说要把他给转出去，我还以为他开玩笑呢！”】
【“他那家生意不错的，地理位置也好，我说你真要转让就转让给我好了。”】
【“结果第二天他就带着合同来找我了，我二话没说也就转过来了。”】
【“那张卡肯定是他卖出去的，之后他怕被查，被罚，就把店转给我了，探官，我是无辜的啊，还望你们查清楚，还我清白。”】
【探员不想废话，直接问道：“高雨发现在人在哪里？”】
【“在老家搞养殖，很好找的，我把地址写给你们。”老板生怕有事连累自己，积极的不得了。】
【马上，探方赶往并不算太远的一个村庄，找到高雨发。】
【做土鸡养殖的高雨发看起来很淳朴，一开始他还以为探方来找他，是因为近期他在网上卖的那批鸡蛋被投诉为三无产品的事。】
【结果听到探员提及的是两年前那张手机卡的事。】
【高雨发当场面色铁青。】
【随后，他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向探方交代。】
【像往常一样，那天有个男人进他店里说要买卡，高雨发拿出卡让他挑，那人直接说，随便给他一张就行，只要不记名就可以。】
【还不待高雨发拒绝，那人直接将一个手提包放在了桌子上，对他说：“这里面有十万块，买一张不记名卡。”】
【高雨发当场就懵了，哪儿有人花十万块买一张几十块手机卡的。】
【高雨发这才仔细打量起那个人，高高瘦瘦的，眉毛有点粗，长得还挺帅。】
【对方看出高雨发的疑虑，于是笑着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我呢是替人收高利贷的，收钱嘛，有时难免会说些分量重的话，你懂得，所以我需要这种卡。”】
【高雨发一想也对，收高利贷的有钱，而且现在不记名卡确实难买，一个收高利贷的花这么多钱买张不记名的卡，似乎是值得的。】
【更关键的是，面对十万块现金的诱惑，高雨发实在是难以抗拒，这得买多少张卡，替人充多少话费才能赚到这么一笔纯利润啊！】
【一咬牙，高雨发就卖给了他。】
【“直到两个月后，美食街突然就出现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凶杀案，我这个人疑心比较重，做了坏事总是提心吊胆。”】
【“我就想，凶手不会是两个月前来我这买卡的那个人吧！我又想应该不至于，他要是凶手，哪儿还敢让我看到真容，肯定得作一番伪装啊，带个鸭舌帽或者口罩啥的。”】
【“后来，我实在受不了那种煎熬，事情稍微平息后，我就赶紧把那家店给转了。”】
【探员听罢，很是愤怒：“案发后，我们探方肯定找你协助调查过，为什么你当时不把这件事告诉我们探方？”】
【“你们来我店里盘查的时候，我不在，是我老婆看得店，我当时到外省进手机去了。】
【“后来我想去找你们说这事的，可是我害怕啊，我怕被怀疑成杀人凶手，我更怕万一凶手真是那个买卡的，他来杀我灭口怎么办？”】
【“我跟我老婆一合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后把店给顶了，回老家搞起了土鸡养殖，其实到现在为止，我对这件事都耿耿于怀。”】
【探员并不想秋后算账，因为没有任何意义，就问他：“这个男人除了个子高高瘦瘦，眉毛浓之外，有什么关键性的特征？”】
【“他姓李，是干建筑类工作的。”高雨发说，“当时我在给他开卡的时候，他接到过一个电话，他那个手机听筒声音比较大，我们也离得近，电话那头称他为李总，问他经开区一个楼盘项目要不要继续动工。”】
【李总！】
【经开区！】
【听到这儿，探员如获至宝，立马追问道：“哪个楼盘？你再好好想想。”】
【高雨发酝酿了好久，摇摇头：“抱歉，探官，我……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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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