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来说吧！”】
【一脸凝重的唐父长叹一口气，“唉，说出来不光彩，我女儿其实是在夜店上班的，我们没少骂她，但她就是死性不改，老了，也管不了她了，索性懒得过问，所以她跟谁交往过，我们是真的不清楚。”】
【唐然诺的特殊职业给探方带来了一定的难度，坐台小姐，上至富贵达人，下至流氓地痞，接触到的人员相当复杂，而且交往的男友基本不止一个两个。】
【“那你们知道唐然诺在哪家夜总会上班吗？”探员问。】
【三个人摇头，表示真不清楚。】
【没办法，探方只能带着唐然诺的照片一家一家夜总会去找。】
【里阳是个大城市，大大小小夜总会有不下于百余家，其中还包括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洗浴中心，或者足疗店。】
【调查整整持续了一个星期之久，却没有一家夜总会的负责人见过唐然诺。】
【不过探方大概了解了坐台小姐的收入情况，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跟着领班的，听从领班调配，即便没接到客，也有两百一天的保底，如果接到客，那客人在其身上的消费就得跟领班五五分，一单普遍在500元到2000元之间不等。】
【另一种则是没有领班的，自己单干的，这样没有人给保底，当然自己赚的也不用跟其他人分成，一单的价格不变。】
【最近几年做这行的特别多，竞争特别激烈，能拿到两千的一般都是真正的学生妹，大多数人一单能赚一千算是不错的了。】
【由此分析，坐台小姐的收入虽然高，但也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高，就算天天能接到客，统统按照单价1000元来算，小姐们还是赚不到钱，或者说存不下来钱。】
【因为做这行的，大多都是好逸恶劳者，她们每天的消费都特别高，攀比心也很强，加上必须得保养、包装好自己，一天的开销千把块是家常便饭。】
【在探方调查的数千名坐台小姐中，90％都是月光族，还有10％甚至还在外面欠了不少钱。】
……
“主播，你这是给我们科普小知识了啊！”
“行业大揭秘，可以可以，主播以后可以多揭秘点各行各业的灰色产业。”
“别贫了，这跟案子有啥关系啊，我严重怀疑主播在水字数。”
“爱看不看，键盘给你，你来写啰。”
“楼上，我没得罪你吧，我又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迫切想知道凶手到底是谁嘛，这个水字数的‘水’是褒义词，别乱喷我。”
“这还差不多，放心吧，主播这么写肯定是对案件有推进作用的。”
“……”
直播间，一大堆人跟着赵凯的步伐，对凶手进行各种猜测。
赵凯摇摇头，表示，整件事哪儿有那么简单，他继续往下写：
【也就是说，唐然诺即便是当小姐，也不可能赚那么多钱，那她的这些钱是哪儿来的呢？】
【根据小姐们的交代，要想在她们那行改变命运，变成真正的有钱人，除非遇到个有钱大老板愿意包养你。】
【也就是说，唐然诺极有可能是被某个有钱人给包养了，而这个包养她的大老板极有可能就是凶手。】
【随后，探方再次调查了唐然诺那张银行卡，看看这笔钱是谁转账给他的。】
【结果依然是大失所望，并无转账人，这笔钱是唐然诺自己分三次，存进去的，第一次存了30万，第二次存了20万，第三次存了28万。】
【到这里，追查夜总会的线索宣告失败。】
【现在唯一剩下的另一个方向就是唐然诺的通讯记录了。】
【其实去电讯公司调取通讯记录并非大家想象的那么容易，因为那属于个人隐私，随随便便就能被人调取，对电讯公司的信誉受损是不可估量的。】
【层层审批，加上其中必不可少的推诿，探方终于成功拿到了唐然诺的手机通讯记录，其中有个尾号为1485的号码进入了探方的重点排查名单中。】
【这个号码是唐然诺遇害前一个月开始跟唐然诺频繁通电的，并且通讯频率直线上升，有时深夜一两点还跟唐然诺通电一两个小时，而唐然诺那几笔大额存款，也是在跟这个号码频繁联络期间存入户头的。】
【无疑，这个号码的户主基本就是包养唐然诺的大老板了。】
【再次看到曙光，探方马上跑去电讯公司追查此号码的户主，结果希望马上变失望，通讯公司的人抱歉的说：“不好意思，这个号码并未实名注册登记。”】
【“什么？还敢卖不实名注册登记的卡？不实名登记的卡能用吗？”探员懊恼的质问道。】
【“这张卡是两年前卖出去的，那会儿是可以用的，不实名无法使用的政策还是一年前才开始实施的，这张卡也已经停机快一年了，我们马上就要收回来了。”柜员耐心解释道。】
【“那号码的充值记录查得到吗？谁给这个号码充过费？”探员又问。】
【“查不到，只能查到共有三次充值记录，都是现金前往营业点充值的。”柜员面露难色。】
【“那这个号码是从哪个营业厅卖出去的总查得到吧。”探员耐着性子，敲了敲桌子。】
【“这个可以，您稍等，稍等。”柜员被严肃的探员吓得不禁额头溢出汗珠。】
【一番查询后，柜员告诉探员：“这张卡是两年前大学城美食街北路的一家营业厅卖出去的，那家营业厅一直在正常运营，你们可以去那里查查看，而且自从规定手机号必须实名后，这家营业厅只卖过这一张未实名登记的卡。”】
【探方没有迟疑，火速赶到那家营业厅，门面不大，属于私人承包的小营业点。】
【“你们这儿有没有不需要实名登记的手机号？”两个探员便衣走进营业厅，伪装成顾客询问店老板。】
【“没有唉，两位老板，实名登记都实行了四五年了，现在哪儿还有那种卡，这几张卡月租低，流量高，数字也不错……”老板热心肠的介绍起卡来。】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前没有对吧？两年前，你出售过一张未登记的卡，还记得买那张卡的人是谁吗？”探员问。】
【老板不乐意了，拉下脸来：“你们是谁啊？到底是来买卡的，还是来找茬的？赶紧走，不然我报案了。”】
【“我们就是探案局的。”探员掏出探官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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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