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怀宝宝,两胞胎本来就要更累一些,可您看到御爷无事一身轻,再加上最近精神压力又大,才会导致情绪难以控制,将御爷当做出气筒。”
“御爷您平时得多照顾鹿小姐的心情,保持心情愉悦,基本就能恢复正常,除此之外,鹿小姐身体各项基本都正常,没什么大问题的。”
这句话一出,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幸好,是虚惊一场。从医院出来,纪御霆将笙歌小心翼翼抱上车,认真的思考解决方案。“笙笙,你怀宝宝这么辛苦,我却不能帮你,之前都让你一个人煎熬,是我做得不够周全,以后你难受,就让我陪你痛!”
笙歌好笑的挑了挑眉,“这个怎么陪?”
“比如你孕吐犯恶心,你就掐我肉!你不高兴,想发泄,你也掐我肉!这样我就不是无事一身轻。”
“真会有用?”
笙歌拧眉,质疑的看着他。纪御霆抓住她的手,往下放,穿过他的层层上衣,直达炙热的肌肤,“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目光狡黠,勾着坏,指尖在他侧腰上轻轻打圈,然后一把掐住极有手感的软肉,拧了一圈。纪御霆眉心拢起,薄唇抿得紧紧的,将痛感消化了好一阵,才期待的问:“看我陪着你,疼成这样,心里有没有舒服一点?”
笙歌认真感受了下,“嗯,好多了!”
但是没两秒钟,她的表情再次丧下去,让他揉揉侧腰,“可是,看你痛,我又觉得心疼。”
有她这句心疼,纪御霆心满意足了。“我不疼的,你放心掐,皮厚着呢!”
话虽是这样说,笙歌却没舍得再欺负他,“我会好好控制情绪的,何况现在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我也没什么不高兴的事。”
纪御霆凝视的她笑意满满的星眸,知道她心里还放不下鹿琛那件事,却没说什么。两人很快回了御笙小筑。昨天下午,笙歌跟谷吉律师签下了继承权,手头事情突然多了起来。她一回去,就一头钻进书房里,远程办公。纪御霆端来小板凳,就坐在她旁边,时不时在她感觉累的时候,帮她捶背捏肩,渴的时候帮她倒水,投喂水果。空闲的时候,他也在忙纪氏那边的工作。整个过程,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却配合默契。哪怕笙歌一个眼神,纪御霆都能第一时间明白她想要什么,送到她手上。一整个下午,很快过去。饭点的时候,御笙小筑又来人了。这次是盛琇云。笙歌对她没什么意见,本想让她进去做,她却坚持只站在别墅门口。注意到她双眼通红,这些天像是哭过很多次,笙歌有些心疼,却大概能猜到她此行的目的。“如果嫂嫂是过来当鹿琛的说客,那就不必开口了。”
盛琇云的眼泪登时往下掉,静静握住她的手,泣不成声,“小妹,你跟我回去看看吧,鹿琛他情况很不好,前天在你这淋了整晚的雨回去,就发烧了。”
“但他说什么都不肯看病吃药,性子倔得很,这两天还总干些自残自虐的行为,我实在难受得不行。”
笙歌皱眉,回头跟身旁的纪御霆对视一眼,不解的问:“他自残?什么意思?”
盛琇云只是哭,没解释,而是继续说:“他不知道我过来,我是自己来找你的,我不是来请求你原谅他,我只希望你跟我回去看一眼,求你……”她哭得实在太伤心了,笙歌想起这位嫂嫂从前维护关心自己的事,还是决定跟她回去看一眼。安宁山,鹿家祠堂里。笙歌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尖锐凶狠的鞭挞声,混着鹿琛时不时的闷哼吸气,格外有些骇人。她将祠堂的门微微打开一条缝,透过缝隙,她看到背对自己跪在祖先牌位前的男人。鹿琛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后背鞭子抽的血痕,清晰明显。他发着烧,鞭打之下,身形跪得有些摇晃,却始终腰杆挺直,一言不发的受着。笙歌看了一会,很快压下心头的异样,小心翼翼的合上祠堂的门。盛琇云就在她身边,不停叹气,小声解释:“前天从御笙小筑回来,就像着了魔,晚饭时间,他就跪到祠堂,受二十鞭子,再诵读般若经,读完为止,第二天又继续。”
她静静听着,始终没说话。“小妹,这才两天,他浑身是伤,就是不肯放过自己,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哪怕劝一句也好!”
盛琇云握紧她的手,满眼期待。笙歌愣了愣,不回答。很快,祠堂里的鞭声停了,一分钟不到,又响起鹿琛诵读般若经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干涩,还略带嘶哑。显然不是为了让她过来,而刻意今晚做给她看的。笙歌沉默了很久,静静听了一会鹿琛的诵读声。发现他读得很认真,尽管时不时会有费力的吸气声中断几秒,但整体声调平稳,显然内心很平静。迎着盛琇云水眸里暗含期待的目光,笙歌神色淡漠,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