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夜晚,总算度过,笙歌第二天照常去鹿氏上班。因为昨晚失眠,她白天处理工作时,完全不敢小歇或睡午觉,害怕自己会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发病。她只能选择喝咖啡提神。安宁山。半下午的时候,鹿琛在盛琇云的搀扶下去了旧别墅的祠堂。开启新一天的惩罚和折磨。二十鞭子打完,他衬衫后背上浸了血迹,满是凄惨。鹿琛从头到尾一声不吭,逆来顺受一般任打任罚,没有半句怨言。盛琇云心头不忍,看得眼睛都疼,回别墅的路上一直在哭。直到进了自家别墅的客厅,她都没能停止抽噎,心疼得要死。温莎安妮从三楼客房下来,就看到一副美人泣泪图。“您这是怎么了?是谁惹您伤心了?”
她十分关切,踩着拖鞋快速下楼,亲昵的走到盛琇云旁边沙发,跟盛琇云挨着坐。盛琇云拿纸巾擦掉眼泪,无奈叹息着说:“安妮小姐是客人,让你看笑话了,真是抱歉。”
“怎么会呢。”
温莎安妮善解人意的帮她递纸巾。“琛爷和夫人对我都很好,这几天像哥哥嫂嫂一样照顾我,看夫人您哭的这么伤心,我也跟着心疼。”
盛琇云似乎倍感安慰,“你真是个好女孩。”
来鹿家安宁山住了好几天,这还是盛琇云第一次夸自己,温莎安妮很高兴跟她的关系近了一步。“那夫人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伤心?”
盛琇云叹气,“还不是因为鹿琛受罚的事,他之前就伤了膝盖,落下寒腿的毛病,一旦变天或换季,膝盖就疼得不能下地。”
越想越心疼,盛琇云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她绝望的娇柔嗓音,带着些许哭腔。“今早我帮他上药酒,看到他膝盖的伤都淤黑泛紫了,还有每天下午的二十鞭子,打得一点不放水,整个后背都是伤,再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温莎安妮跟着叹气,眼眸里也由衷地流露出一丝心疼。她试探性的问:“小鹿总这样对待琛爷,夫人是怎么想的?”
“我还能怎么想?她现在是家主,鹿家上下都得听她的。”
盛琇云擦拭眼泪,虽然说着恭敬的话,表情却有些不爽。温莎安妮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琛爷现在手上没有实权,不管小鹿总怎样折磨虐待,都只能受着,但如果夫人真的心疼琛爷,可以相信我一次,我有办法。”
盛琇云疑惑的跟她对视:“你有什么办法?”
“只要琛爷和夫人愿意,我可以跟我的男朋友说这件事,我想他会很乐意帮琛爷拿回鹿氏集团的执行权。”
见盛琇云似乎在斟酌她的意见,她继续说:“等琛爷能拿回权力,可以想办法架空小鹿总的家主实权,让她以后安安分分当家庭主妇,在家照顾孩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