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禹冰弱弱地问了一句：「还有别的玄学吗？」他真怕听到更多的debuff。
周望舟隔了好一会才回复：「玄学5，这个比较小众，关于穿金戴银的。某女单世界冠军曾说过og不能戴金的，当然也有选手认为穿银的不吉利。所以这个就见仁见智吧。」
还行，听上去没有前边的那么靠谱or诡异…
柏禹冰追问：「继续。」
「玄学6：冬青奥会的女单冠军？也是不详之奖。第一届的女单冠军接连错过3次og。」
「冬青奥会？还有这玩意儿？我感觉比好多比赛都冷门。」
「是啊，13-18岁青年运动员的专属，不过好多人年龄都没赶上没法参加。是个比较新的赛事，至今只举办了三届，同样是四年一届，确实比较冷门。」
柏禹冰算了算伊莱娜的年龄：「那伊莱娜应该能参加下一届吧？」
「不能，下一届在24年。」
「为啥？24年冬青奥会举办的时候，她应该还没满18岁吧？没超龄啊，怎么就不能参加了？」
透过文字都能感觉出周望舟的无奈：「冬青奥会，青啊，青年组啊。你见过哪个一线选手升入成年组三年还倒退回去参加青年组比赛的吗？反正这也不是达成大满贯或全满贯的条件之一，不参加也无所谓啊。」
柏禹冰幽幽地回复道：「哦，行吧。」是他孤陋寡闻了。
「好了，我了解到的玄学已经说完了，大概就这些。」
于是柏禹冰开始推卸责任：「都怪你，跟我说这么多玄学。我本来只想安安心心看个比赛，伊莱娜比成啥样我都能接受。结果你突然说这些，搞得我好慌。两个debuff欸，两个欸！！！」
周望舟莫名其妙：「不是你让我说的吗？怎么反倒赖我身上？说得好像你责任全无一样。」
柏禹冰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好像还真是他提出来的。
他扶额，早知道就不要抱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了。果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他就不该多嘴问的，这时候这么好学做什么？
柏禹冰：「呃…我比较好奇，玄学有没有可能打破啊？」
周望舟：「当然有啊，我刚说了，世锦穿红og穿蓝的玄学18年就已经打破了。说实在的，这种东西就是你相信，它才存在。而且很多时候只是一个巧合吧，只是我们一统计一总结，觉得，哎，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就越说越玄乎，其实根本没多大事儿。要是法国站真那么神，那og赛季的法国站不得挤破了头去抢啊？」
柏禹冰忧心忡忡：「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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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伊莱娜登录上个人账号，才发现消息爆炸，通知栏里挤满了留言、点赞和私信。
不过是两天没看消息而已…
她轻叹了一口气，认真从相册中挑选了两张照片po了上去，并配上躺在备忘录里的长文：
「团体铜牌！我们做到了！
两个月以来，我们朝夕相处，在冰上挥洒着努力的汗水。一遍遍合乐、一遍遍练习，我见证着每一个人的进步。
我和我最棒的队友们创造历史，进入自由滑，拿到奖牌啦！
感谢一路上大家给予我们的帮助与支持，请期待我们接下来的表现吧。
ps：特别感谢@李乐希给我发来的祝福，爱你哦。」
当看到这一条动态时，柏禹冰觉得他成功给自己开除了粉籍——他不知道今晚是颁奖仪式。自然地，他也没有观看。
直到他刷到伊莱娜的动态，看见她和铜牌的合照时，才意识到这件事。
他拍了拍脑袋，对自己表示无语。
他向周望舟吐槽：「我完了，我不知道今晚有颁奖仪式，我压根没注意这些消息。我太不合格了吧。」
「……」周望舟发来一个省略号，「我提醒过你的。」
柏禹冰没这印象但也不敢问，只能回复道：「抱歉，我忘了。」
周望舟发来了一个敷衍的表情包，正当柏禹冰以为对话要结束时，周望舟突然问道：「话说，李乐希是不是在考虑退役的事情了？」
柏禹冰懵懵地问：「为何这么说？」方才他顺着伊莱娜博文里的艾特进了李乐希的账号，最新动态一览无遗，并未发现什么。
「我刷视频时候看到的。准确地说，她没有亲口说要退役，只是大家都这么猜测。今早她直播看男单短节目，比赛结束后她还回答了一下网友的提问，有些回答就非常…大胆，可以说是勇吧。比如问她如何看待裁判打分不公平的问题，她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直接就说出来了，仿佛…她不想在这行混了。」
柏禹冰的内心毫无波动：「其实，不惊讶。她性格本来就是那种直来直去，不喜欢弯弯绕绕的。如果她的观点输出确实很得罪上头（冰协or裁判or其他)，那其实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反正她p分本来就很干涸，也不怕再干涸一点。」
「确实，没什么好害怕的，反正已经是快乐滑冰了，分数多少无所谓。我本来还担心这样的言论容易招黑，结果发现大家都挺支持她的，还夸她很刚。」
「所以我比较好奇她究竟说了啥。」
周望舟直接甩来一个链接，「你自己看回放吧，最后半小时是她回答网友的提问。」
柏禹冰默默拿出耳机，将进度条拉至最后30分钟。
画面中的李乐希看了眼评论：“问我最支持哪位运动员？毋庸置疑，我最支持咱们华国的运动员。论私心的话，最支持我的好朋友伊莱娜。她真的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选手，你们可以看到她对团体赛的贡献。悄悄地说，这只是她八成的实力而已喔。2月15号和2月17号是女单比赛，请大家一定要为她加油！”
真会说话。
以至于路过他身旁的亲妈发出疑惑的声音：“你对着手机傻笑什么呢？谈女朋友啦？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
柏禹冰连忙收起笑容，板着脸反问道，“我哪有傻笑？我根本就没有在笑好吗？你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