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并不是说赵大嫂没孩子,赵大叔他们就该让赵大哥纳妾。”俞诗兰解释道,“只是觉得在这个大环境下,像他们这样的人家挺难得的。”
“那也得适当保持距离。”瞿墨深拉过她的手,细细把玩着,“他们一家品性没有问题,可架不住赵大哥时不时的犯些糊涂,一个不好就得引来大麻烦。”
“我知道的。”俞诗兰乖巧地应道,“适当拉拔他们一下可以,过深的人情往来不能有。”
“无需为了我去迁就任何人,你怎么开心就怎么做。”瞿墨深认真道,“我欠他们的人情我自然会还,你不必揽到自己身上。”
“我懂你的意思。”俞诗兰将头枕在他肩上,缓缓道,“咱俩现在在除了我爹娘以外的人的眼里,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即便我现在对他们好,别人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领不了你的情是小,我反倒还可能给别人落下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对不?”
“嗯。”瞿墨深点头,“毕竟,人心难测。”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俞诗兰觉得很无奈,“那心不自觉地就偏了过去,能有什么办法呢?”
瞿墨深眼底一片柔光,伸手将人揽进怀里,“不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明白不?”
“明白。”俞诗兰应道,“你在这里的生日和以前一样吗?”
“嗯,是一样的。”瞿墨深道,“就跟你似的,这里的生日和现代时一模一样。”
“我爹娘也一样啊。”俞诗兰道,“所以你们三的生日又是挨着的。”
“那不正好,蹭着叔和婶儿一起过了,还省事儿了呢。”瞿墨深笑着说道。
“也不知道,那时戒严令解除没有。”俞诗兰嘀咕完,又道,“若解除了,咱们就去府城玩儿。”
“好。”
——
第二日开始,俞诗兰又拉着她爹研究起了烤炉。
这一研究便是八天,总算是赶在她娘生日前将烤炉给做了出来。
没有牛奶,做不了奶油。
俞诗兰只得烤了蛋糕坯,用苹果、核桃之类的做了简单的造型,将就着给几人过了生日。
——
又是十天过去,戒严令总算是解除了。
村里没盐的人家,狠狠地松了口气,纷纷租了俞秉贵的牛车去了县城。
给俞秉贵忙得连备货的时间都没有。
吴芸也不催他。
直到三日后,俞秉贵才开始到处买货。
俞诗兰和瞿墨深也趁着这个机会去府城玩了一趟,不但和一家杂货铺谈成了纸巾的合作,还机缘巧合地买下了间铺子。
暂时没想好怎么处置那铺子,便拜托伢人帮忙给租赁出去。
服徭役的村民回来了。
看着平安归家的人,大伙儿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日子就在这喜悦的氛围下,风平浪静地过着,好似一切都没啥变化。
可有细心的人却还是发现粮价、肉价和盐价都在慢慢地往上涨。
俞诗兰一家都觉得,要么是东边战事的范围扩大了,要么是有别的地方已经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