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林清你先问吧。”宋诗也从伤感的情绪中抽出,扯过啤酒对林清道。
林清也笑,她看着周岁,“那,说一件你迄今为止觉得最囧的一件事吧。”
“嗐——”周岁也笑起来,她还以为会是什么多难以回答的问题,“就,我高中的时候,有一回,哇....那天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跟抽了鸦片似的,困的不行,我的天哪,睡了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实在是尿憋着了,必须要去厕所了,匆匆忙忙跑到厕所,当时人还迷糊,结果刚进去,就是一群男生大呼小叫的声音,我直接就醒了,妈呀给我尴尬死了,我快点跑出去了。”
“哈哈哈哈哈——”周岁说完,三人笑作一团。
宋诗从笑中解脱出来,“到我,我来问一个,在这个学校,有你喜欢的人吗?”宋诗说完笑得一脸深意。
周岁仿佛还没从高中的囧事回忆里跳出来,“蛤?喜欢的人?”周岁夹了一筷子香菜,“你跟清子啊,多大缘分修来的住一个屋檐下啊。”
“不对,你这不是正面回答,不能作数。”宋诗详装严肃的看着周岁。
周岁正在认真的夹着泥鳅一样的花生米,“你只说喜欢的人,可没定义男女。”
宋诗一下噎的没说话,转而怨怨的看着周岁,“我怀疑你在偷换概念。”
“但是你没有证据。”周岁笑嘻嘻的看着宋诗,“到我了到我了,到我问你,说,你那天晚上为啥不开心,问你也不说,一个人在那里默默的emo,到底为啥?”
这个问题一出,林清也看着宋诗,宋诗被两道等待答案的目光盯着,她不得不说,“那天,也没什么,就是........”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我靠,姐妹你为情所困啊。”听完宋诗的一番发言,周岁忍不住举杯。
三人碰了个杯,宋诗饮了半口酒,“该我了,周岁......你跟林有一,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前几天你突然这么躲着他?”宋诗很认真的看着周岁,她们早觉察出不对劲,但一直不知道怎么问,而且周岁也刻意回避不谈,这更没开口问的契机了。
而“林有一”这三个字也真的仿佛周岁情绪的静止开关一样,提起他,周岁连呼吸也短暂的停滞了,“我们?我们没啥啊....就,平时大家都挺忙的,没时间瞎扯了而已,啥也没有。”
周岁说话时眼神有些躲闪,她赶紧低头吃了一串烤腰子压压惊,这两天的疯玩,让她暂时忘记了林有一,也忘记他们之间还待解决的那些尴尬,被宋诗这么一问,周岁顷刻间又全部想起来了。
“那,你对他的感觉呢?你怎么想的?”一旁的林清也开口问道,其实周岁这几天偶尔的失魂落魄两人都看着眼里,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了,有些情绪很难不被发现,尽管周岁是以积极向上为主旋律,但她的心思大都写在脸上,好与不好,都能看出来,而此行的真心话局,也算是为了解开周岁乱如麻的心。
周岁咀嚼的速度明显减慢,她没有说话,半响,她摇着头将杯子里的酒填满,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顺着她的喉管流到她的胃里,所经之处如一阵火烧过般滚烫。
这个问题她答不出来,按规则,答不出来就喝酒。
林清和宋诗互看了对方一眼,知道里面肯定是有故事了,于是宋诗又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个关于林有一的问题。
周岁沉默片刻,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倒酒,倒满,然后喝完。
“我说你们这是,不能挑人问啊,这还剩.....”周岁说着掰起了手指算,“还剩三十一个,不行,不能这么问。”
宋诗也学着周岁开始的样子道:“我们只说提问题,又没定义问题的范围是哪里。”
这回换周岁怨怨的看着宋诗跟林清了,“......蒜你狠,但这么的行不行,咱们打个姐妹折,三十一个问题....就算我十五个行不?”周岁看着这一箱子啤酒有些打怵。
宋诗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你们江湖人士,不是最讲诚信跟义气的吗?说了三十一个就是三十一个,不能反悔。”
周岁这下被噎住了,这确实是她平时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三十一个就三十一个,你问吧,你们问吧。”
周岁放弃挣扎,夹了粒花生米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