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行吗?”
墨渊不是对自己的马步没有信心。
他很难对今日的作战计划有信心。
“怎么不行?我以前就是这样翻墙头的。”林子归感觉到军心动摇,直接跑到了墙根底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墨渊,你不会是怂了吧?”
“我怂?”
墨渊上套,当即跑过去扎好了马步,“我怂就不会跟着你大半夜跑过来了。”
林子归拍了拍他的肩膀,画大饼,“姐以后发达带你腾飞。”
“少放屁,你现在就发达了,我还不是只能和你翻墙。”
“.......”
林子归闭上嘴,利索的三下五除二爬了上去。
开玩笑。
她山里长大的好吗?
好歹也算是个特种部队出身。
高高的院墙出探出一个脑袋。
院子里没有人,只有屋子里还亮着灯,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老爷子?
林子归费劲的又往上凑了凑。
“子归姐你小心点!”
底下的声音像是开了扩音器。
林子归心底暗骂一声,双脚一登,趴在墙头思考自己需要一个什么酷炫的方式登场。
左看右看,林子归都有点发憷。
这上来才知道,这地方这么高?
她稳了稳心神,纵身一跃。
“啪叽。”
林子归如愿摔了个狗吃屎。
“嘶。”
她到时候杀回郑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堵墙推了!
院子里的灯“嘭”的一下全都亮了起来,照亮了院子里的每一处角落。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林子归一阵头晕目眩。
谁?
谁照亮了姐姐的前程?
“林子归你还真是大胆啊,幸好下面是草地,你也不怕摔成骨折或者脑残?”
林子归揉眼睛的手一僵,尴尬的笑笑,错开郑荣光看热闹的眼神,“你这话说得多冒昧啊。”
她还没来得及换个酷炫的姿势来着。
直说的话,就是她现在还是那个狗吃屎的姿势。
有些难堪。
还是在仇人面前,更难堪了。
林子归动了动筋骨,扶着腰站起来,以最快速度减少自己因为丢脸照成的损失。
外面的墨渊听到了郑荣光的声音,也不管不顾起来,“郑荣光!你离子归姐远一点,小心我跳进去敲你的脑袋!”
郑荣光不屑一笑,“还带了帮手?”
帮手吗?
她怎么还觉得怪丢人的......
林子归咳了咳,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自己被摔痛的屁股,“你把老爷子藏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来看看老爷子。”
郑荣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现在可是私闯民宅,竟然还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抓你?不知道郑氏董事长深更半夜闯到别人家里去的新闻,会不会把你送上热搜。”
很好。
很有威慑力。
林子归诚实的准备走。
她脚步一顿,转头说道,“郑荣光,老爷子那么大年纪了,什么事情都别扯上他可以吗?”
“不要扯上他?”郑荣光哈哈一笑,“你还真是天真无邪啊,郑家能有今天都是郑家人自作自受,我现在不过是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这句话林子归不乐意听,冷声道,“郑荣光,你最好没有对老爷子做什么坏事。”
“这就不劳林小姐你担心了。”
林子归咬着牙,听着墙那头的傻蛋还在不停的叫喊,默默的叹口气。
墨渊要是折进去了,她不好和莫夫人交代。
但是,这人要是送给郑荣光的话,她的胜算是不是要大一些?
真的......
太像个傻子了。
“不让见就算了,我走就是了。”
旁边还有想拦住她的人,郑荣光轻轻开口,“管家,去送送林小姐,确保她能够找到我们家的大门。”
啧。
真够侮辱人的。
林子归唾弃这种行为,但也不得不依靠着郑荣光的人找到跳脚的墨渊。
“子归姐,你看到老爷子了么?”
“没有,连个影子也没看到。”林子归气冲冲的往外走,“真够无语的,郑荣光大晚上都不睡觉?”
“姐,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人家有监控呢?”
嗯?
当然不排除这个可能。
目光往旁边一扫,林子归看到了墙后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叔?
林子归清了清嗓子,计上心头,“我能不能在你们郑家上个厕所。”
“出去上。”
林子归耍无奈,“我憋不住了,要不我就在这草丛上?”
护送的俩壮汉无语,相视一眼,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走开一点转过身。
林子归刚想往后挪,没想到那两人又转过身,“你过来!”
墨渊傻愣愣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别说,这两人还挺会尊重女性。
林子归一推墨渊,“叫你过去,别装傻。”
墨渊一步三回头,显然是不想和坏人为伍。
林子归冲他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索到了墙边,“李叔?”
那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老爷子在哪?”
肩膀上的手往西面去了一点。
林子归了然,“老爷子还好吗?”
手不动了,耳边一阵轻叹。
“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林子归快速的拍了拍李叔的手,佯装系裤子,“马上过来。”
郑老爷子现在怕是被郑荣光囚禁在西院,而且过得并不好。
不过郑荣光虽然变.态,对郑老爷子也不敢下死手。
林子归扯着墨渊往外走。
现在找不到没关系,毕竟确认了郑老爷子现在就在这庄家庄园之中,以后有的是机会来找他。
如果郑荣光不同意的话,那就落实了他非法囚禁的罪名。
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墨渊看了她好几眼,最终忍不住问出声,“姐,你当真在外面随地大小便?”
“?”
林子归顺手的给他一巴掌。
但凡路望秋沾点不要脸,她都不会选择带墨渊来丢人现眼。
两人就被这么丢出郑氏大门外。
林子归唉声叹气,一时间觉得心中劳累无比。
“姐,上车吧,明天还上班呢。”
林子归又叹气一声,准备上车,她突然眼神一变,拉着墨渊躲在树后。
大门外,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人正急匆匆的往后门走去。
林子归捂上墨渊像叫出声的嘴,“嘘。”
这袍子。
好生眼熟。
林子归的手颤了颤。
一个想法突兀的围绕在心尖。
不可能的。
这人不可能和师傅有一样的袍子。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