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接受了。”说完,陆云谏便将脸凑近了些,目的明确——索吻。
叶蓁反应快,双手故意横在两人中间:“王爷你强词夺理。”
齿白如玉,眼看着叶蓁玫瑰般的嫩唇一张一合。
原本他只是痴缠的眼神,逐渐疯涌起嚣色:“小叶子说的对。”
说完便直接覆上,急不可耐地在那对的嫩唇之间落下炽热的亲吻。
【滴,黑化值减10,当前黑化值为35。】
叶蓁起初只是震惊,并没有反抗。
后来又从麻木不为,转而变成了主动接受……
因为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拒绝,于是许久过去,陆云谏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索吻的动作甚至逐渐变得疯狂。
连换气的空隙都不给她,叶蓁感到胸口郁闷难解,下一秒像是要窒息。
“唔唔!”嘴唇被封缄,说不出话,叶蓁试着拍动男人的肩头,示意他停下。
谁知陆云谏不仅不理会,反而用手箍住她后脑勺,用力按向自己。
情形越演越烈。
最后叶蓁忍无可忍,五指发劲,用力推开他。
“嗬呼嗬呼……”她上下不停地顺拍着胸脯,像是久逢甘霖的沙漠,大口大口喘息:
“王爷你要憋死我啊!”
刚被推开时陆云谏还有些茫然,不知缘由,不知所措。
但在听到叶蓁的抱怨后,脸上的疯狂嚣色瞬间消失殆尽。
他急忙俯身查看,同时轻拍着叶蓁的背帮忙为她顺气,眉宇间满是担忧:
“是本王行为欠妥,下次不会了。”
看到陆云谏服软,叶蓁的狠话骤然拥堵在喉间,上不来也下不去。
她只好用力攥紧拳头,咬牙切齿。
最好是真的不会了!
叶蓁和陆云谏一同回到府里时,率先出来迎接的是盛华。
他大老远就看见,有个人和自家主子说说笑笑,并肩行走而来。
细看那人的着装束发……
像是个女子?
在大脑产生这个想法时,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下意识闭上双眼,连连摇头否定。
怎么可能?
他宁愿相信自己眼睛瞎了。
等到两人逐渐走近,迈上台阶跨过门槛。
“盛总管,我们回来了。”叶蓁满脸笑盈盈,朝站在门侧的盛华打了声招呼。
终于看清主子身边人的模样,盛华呆呆愣在原地,嘴巴张得巨大无比,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须臾,他忙不迭往后弹跳一大步,整只手颤抖地指着叶蓁,声音连吼带问:“你是……叶蓁?!”
“嗯嗯。”叶蓁答应着点了点头。
果然,摘了面纱还是很容易认出来的……
叶蓁瞬间又想起,陆云谏刚刚假装不认识她,还故意吓唬她的事。
得到肯定回答后,盛华几步上前,像是没见过世面,拍拍叶蓁此时正挽着的女子发髻,又好奇地捻了捻她身上的衣服。
表情疑惑不解:“你为什么要男扮女装?”
男扮女装?!
盛华的提问让叶蓁感到当头一棒。
难道不应该问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吗?!
“盛总管,有没有一种可能……”叶蓁双手交握在腹部,笑得极为勉强:“其实我是女子。”
“你你你!你是女子?!”叶蓁的话于他而言好似晴天霹雳,连带着说话都哆嗦。
“嗯,之前假扮太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没办法,谁叫主系统一开始给她安排的就是小太监的身份。
她没有选择权,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反观陆云谏,他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只由一双毒辣的眼眸死死盯着盛华的手。
刚才碰了小叶子的头发和衣裳……
待叶蓁刚把话说完,陆云谏便迫不及待将盛华的手从叶蓁肩头嫌弃打下。
力度颇重,使盛华的手背足以泛红。
这只手可以不要了。
他没好气睥睨着盛华,脸色诡谲,嘴角噙着一丝阴恻恻的笑:
“如今既然已经知道真相了,便要知道男女有别,往后便别再动手动脚,做出逾矩行为。”
要是再敢这样,就算盛华是母族的人,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好歹跟了自家主子多年,每每只要得到陆云谏的一个眼神,盛华便能立刻知晓字面意思和言下之意。
“奴才知道了。”
极力避开陆云谏要杀人的眼神,盛华颤抖着手,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紧张,谨慎擦了擦额角新鲜出炉的冷汗。
很好。
陆云谏转身牵起叶蓁的手,敛起眼底的诡谲之色,神情灿若星辰:“说得差不多了,我们回房吧?”
不是肯定或陈述,而是在询问叶蓁的意见。
“好。”叶蓁朗声答应。
她觉得,陆云谏今天整个人都不对劲,无论是态度还是语气,由内至外的所有,不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而是三百六十度!
第二天叶蓁就被迫换了新住处,房间就在陆云谏隔壁,谁是主谋不言而喻。
房间里的装饰自然是富丽堂皇。
不仅如此,房中各处柜橱都摆满各式各样精致绝美的衣服,全是女子穿的。
首饰也是让人眼花缭乱,多是金玉一类,但为防止日常行动会有所不便,所以叶蓁不准备佩戴。
陆云谏昨天才传达的命令,第二天就全部完成,这速度也是没谁了,只能让人叹为观止。
此时陆云谏坐在房内看书,叶蓁照例在身侧为他磨墨。
女子身份已经恢复,叶蓁此时便身着一袭淡粉的衣裙,仿佛冬日枝头的梅花般纤尘不染,恬静美好。
“王爷在看什么呢?”叶蓁站立在身侧,只是平淡询问。
她没有抬首,依旧是低着头认真磨墨。
闻言陆云谏立马偏过头,端正腰身,语气涩然:“本王在看书。”
……欲盖弥彰。
叶蓁勾唇轻笑,沉默不语。
一个人若是真的在看书,一旦被人问起:你在看什么?
他便会下意识直接回答自己所看之书的名字。
而不是强调自己在看书,反倒像是在刻意掩饰了。
陆云谏也是后知后觉,说完才发现自己犯了蠢。
与其弯弯绕绕,倒不如直说:“其实……是在看你。”
从陆云谏开始看书起,叶蓁就察觉到,几乎每隔一小会儿,身边这人就会偷偷打量她。
倒不是她尽投入观察去了,主要是那视线太过殷切明显,很难让人察觉不到。
“为什么看我?”叶蓁停下磨墨的动作。
挽起一只袖子,弯弓抬起腕骨,认真擦拭着两边的脸颊:“是因为脸上有墨汁吗?”
因为小叶子好看,他忍不住想看,而且还越看越顺心,越看越喜欢。
但这话若是说出来,他摄政王的威严何在?
“没有墨汁。”陆云谏目光闪躲,最后牢牢钉于书面之上:
“小叶子如果累了便坐下歇息吧,本王看你额间好像出汗了。”
“有吗?”
叶蓁弯弓起食指擦擦额间。
不过是磨墨而已,她既不热也不累的,怎么会出汗?
“有,但很少…很薄。”陆云谏选择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