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秋苓误会您了,还以为您有事故意瞒着我,不信任我,是秋苓的不是。”她说得眼里带着些许泪花,这其中有愧疚,还有安心......
幸好公主待她还如从前,那句“珍视”对自己来说比任何话语都要珍贵。
“所以日后不要胡思乱想了,该你知道的都不会瞒着你。”她说得拿着帕子替她拭泪。
“嗯......以后秋苓不会了。”她说得露出了笑颜,念芷柔看得她傻笑的模样用指尖戳了戳她的额头“行了,出去找晴安吧,本宫看她快担心死了,生怕本宫责罚你。”
“......对了公主,您有没有觉得晴安也怪怪的?”秋苓说得看向她,希望从她脸上看到认同的表情。
“你这脑瓜子怎么回事?怎么一天天觉得旁人怪怪的?”她说得轻敲她的头。
“公主您听我说,我真的觉得晴安怪怪的,她最近对我有些太热情了。”
“你先是说本宫怪怪的,现在又说晴安,本宫看是你怪怪的。”秋苓怎么这么爱多想呢?
“公主,秋苓说真的。”她说得眼里透露出真诚。
“你方才说本宫不信任你,对你冷淡,现在又说晴安对你太过热情,你到底想怎么样?”
“......秋苓没想怎么样......,或许是秋苓想太多了......”细细想来自己是有些奇怪,冷淡不行,热情也不行,好像确实是自己事情太多了。
“就是想太多了。”
“......嗯,那秋苓先出去侯着了,待殿下回来了秋苓会来提醒的。”她说得微微垂眸。
“嗯,去吧。”
待秋苓出去,房门关上时,念芷柔瞬间松了口气,骗秋苓可比骗宋司珏难多了。
虽然秋苓比宋司珏好骗,但骗秋苓会心生愧疚,会觉得抱歉。
她想得趴在了桌子上,结果......她又睡了......
“公主,殿下回来了,可以用膳了。”秋苓说得拉开一个门缝往里头瞧。
“......殿下,我们公主睡着了,您稍等一下。”她说得正要进去叫她,但被宋司珏给拦下了。
“孤进去叫。”他说得轻声轻脚的走了进去,秋苓看得很自觉的关上了门。
宋司珏慢慢的走近她,而后便坐在了她的身旁,看着她的睡颜竟是有些不忍心将她叫醒,想来是昨日学棋学累了的缘故。
他想得伸手轻触她的脸颊,可能是因为念芷柔今日睡得太多眠浅,她隐隐的察觉到了身旁有人。
“嗯......,谁啊......”她说得声音有些沙哑,因着还未完全清醒的缘故眼睛半眯着。
等到她看清身旁人时,瞬间抬起头,将自己靠在了他的怀里,并且嘴里说着“......殿下回来了,妾身好冷啊,要殿下抱......”
“趴着睡能不冷吗?困了怎么不去床上睡?”他说得将她搂进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拍她的背,似是要帮她醒神。
“......想着殿下要回来了。”她说得在他怀中蹭来蹭去,像是一只迷糊的小猫。
“你还挺周到的。”
“当然,这是妾身应该做的。”她说得抬起头看向他,而后说道“殿下,母后下棋太厉害了,所以今日妾身连着输了两盘。”她说得看起来还挺骄傲,仿佛输掉比赛还是一件好事。
“一早也没觉得你会赢。”他说得言语之中带着笑意。
“殿下不信任妾身?”她说得攥着拳头举起来给他看,一副要威胁人的模样。
“若孤说是呢?你要对孤动手吗?”他说得看着她的小拳头,心想着这打在身上也不疼。
“妾身想,但是妾身舍不得。”她说得放开了攥紧的手,而后轻抚他的脸颊。
“你少肉麻了,你以为你这小拳头能伤得了谁?”
“殿下可不要小看妾身,妾身一早说了妾身可是练过的。”她说得又将松开的拳头攥紧。
“你怎么就那么得意呢?好像人人都要夸你一嘴你就开心了。”他说得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眸中带着笑。
“有人夸说明厉害啊。”
“说不定是奉承。”像是大臣们说的表面话,虚伪至极。
“奉承又如何?真心又如何?人只知听得漂亮话知道高兴就是了,再说有人奉承说明有人要求于殿下,或者殿下对于他有作用。”就比如自己,她日日不都在奉承吗?
只不过那些话还不算违心,因为宋司珏各个方面都还挺合自己心意的。
“那你呢?奉承是因为什么?”
“殿下为什么觉得妾身在奉承呢?”她真是在给自己挖坑,怎么就说到她头上去了?
“太明显了。”她嘴甜的有些过了头,只是自己并不反感她的奉承。
无关她说的真假,自己都愿意听。
“如果妾身说......妾身奉承您是因为爱您呢?”她说得勾了勾他的下巴,好似在撩拨。
“都随你说......”他说得微微低头轻吻了她的面颊。
“......殿下相信了。”
宋司珏听得没有反驳“清醒了吗?该去用膳了。”
“殿下怎么不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呢?”她说得眼中带着期待。
“孤凭什么要听你的?”他说得示意她从自己身上起来。
“妾身是您的妻啊。”她说得站起身,而后去牵他的手。
“光这一点还不够。”
“那殿下想怎么样?”只要他说得出,自己都会尽力去做,把这尊大佛捧好了,日后办事就轻松了。
没准......还能让他自己将布阵图拿出来!
她知道这里面有痴心妄想的成分,但想想总还可以吧?
“昨日的谢礼和回礼呢?”
念芷柔听得这才想起,她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殿下再等等,妾身还需要些时间准备。”
“你话说的倒是好听,可行动却是没有跟上。”他说得将自己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而后牵着她的手去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