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萱?”
白红民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女子,皱着眉头说道,“你是帝渊的皇姐,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什么情况?”帝萱眨着眼睛,问道,“这里不是洛国吗,是不是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啊,不知道帝渊的后代长什么样子呢?
他们见到我是不是该叫我一声祖奶奶呢?”
“这个帝萱......公主,大洛早就亡了!”
白红民见她还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不由得出声提醒,“现在的洛国,已经没有皇帝了,帝渊,也没有后代。”
“诶?”
帝萱眨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红民,随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帝渊所说的世界......已经实现了啊。”
“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哦。”
帝萱摆摆手,微笑着转移话题,“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帝渊没有后代是什么情况?”
她就像一个和蔼的大姐姐一样,温柔地询问着,没有丝毫的攻击性。
但是白红民明白,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无论这女人是不是一百多年前的人物,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的江流,处于完全不设防的状态,就应该直接拿下他。
一念至此,白红民双手握拳,直接朝着帝萱身后的江流冲了过去。
“不准过去!”
帝萱手持禅杖,拦在了江流的面前,将白红民硬生生地给逼退。
她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那一大串佛珠在身边流转,化作一面又一面的光盾拦在了江流的面前:
“为什么你们会战斗,流儿是我的侍卫,我是皇室的公主,我们不应该战斗不是吗?!”
“他已经犯下太多罪行了,我必须要将他绳之以法。”
白红民头盔上的巨大镜片发出金黄色的亮光,看上去充满了皇室的贵族气息以及那种不可言喻的压迫感。
他手中的利剑缓缓蓄能,变得越来越亮,威势也越来越浩大,那种强烈的压迫感甚至让江流身边的佛珠都开始凝滞。
“住手!”
帝萱很是茫然,不过也立刻拿起禅杖,全身戒备地看着白红民,神情紧张。
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战斗,她也不知道江流为了复活她到底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想让所有人都冷静下来,可是箭在弦上,已经不是可以坐下来就能冷静的程度了。
帝萱将身体里的神能都注入到禅杖之中,正准备动手,突然脑海之中一片混沌,眼前一黑。
她一下子失去了意识,整个人跌坐到了身后江流的怀中。
恰巧此时,江流睁开了眸子,眼底满是遗憾。
“还是不够......”
他低声喃喃道,站起身来,身边佛珠漫天飞舞,隐隐约约划出了一个大鼎的形状,而那柄禅杖也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一把抄起再次失去意识的帝萱,面色再次变得清心寡欲,无悲无喜。
白红民皱眉,手中利剑的威势已经到达了最高点。
“束手就擒吧!”
他挥舞着利剑,直直地冲向了江流,此时此刻他的实力以及提升到了顶点,在地脉的加持之下,他坚信这一击定当建功。
金龙环绕着白红民,直直地碰撞到了江流那鼎形的巨盾之上,发出强大的轰鸣声,金光再一次照亮了整片天空。
江流紧紧抱着帝萱,目光冷冽。
身边的佛珠不断地被磨损,那头金龙也在不断地朝前挤压,那股尖锐的气息已经开始擦到了江流的脸庞。
白红民那身铠甲也由纯金色开始带上了些危险的赤红,低沉的怒吼声从他的喉咙底下传来。
“我的劫数,远远不止。”
江流面对着这等恐怖的攻击,面色不变,而是对着空无一人的天空叹道,“出来吧,人定部的底牌大抵就是如此了。
你们该不会想让我折戟于此吧。”
“当然不会啦!”
一个清脆爽朗的少年音从空中响起,随即在金龙的周围,凭空出现了许多符咒,像是跗骨之蛆一般黏了上去,不断地侵蚀着白红民的金龙。
而在另外一边,出现了一条紫色的缎带,从一侧包裹而来,紧紧地缠住了江流,将白红民给反震了出去。
在白红民被震在空中的瞬间,那紫色缎带扭转,狠狠地抽在了金龙的后背之上。
“噗。”
白红民直接被抽实,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倒飞而出,无数的建筑被他所撞到,崩塌,所过之处满是碎屑和废墟,还有一条内陷极深的沟壑。
“哇哦,飞得好远!壹姐你还真是不留情啊。”
一个少年直接跳到了江流的肩膀上,将手搭在了额头之上,爽朗地笑着,“比你揍我的时候打得远多了咧,看来壹姐你还是爱我的咧。”
江流托着少年,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的衣袍多有破损,身上的金光亦有些黯淡,不过此刻的他依旧抱着帝萱,没有丝毫松手。
而在他的身后,一个全身都笼罩在一袭黑袍的女人缓缓走出,就连脸上都笼罩着一片黑雾,看不清面容。
女人看了一眼江流,又看了一眼帝萱,没有理会那个聒噪的少年。
“喂喂壹姐,现在我们要干嘛,要将这里全部收拾干净吗?!我可是迫不及待了哦!”
少年从江流的身上跳了下来,非常自然地走了过去,想要靠着女人,却被女人直接闪过。
少年一个踉跄,没好气地看着女人。
女人不理他,而是将目光投射到了远处白红民的位置。
白红民已经站起身来,那一身铠甲也变得尤其黯淡,正从地面上不断地汲取地脉的力量修复自身。
“你们是......谁?”
金色的绷带在白红民的身边环绕,支撑着他站了起来。
他看着面前的三人,神情凝重。
如果只有江流,他自然是有自信的,但是又出现了比江流更加强大的两人,他便无法力敌了。
除非他完全掌控地脉。
“哎呀,忘记自我介绍啦,我叫咒十三,博物馆的上阶执事,人定部的大家应该见过我一次吧?”
少年对着人定部挥舞着手臂,在众人恍神之间,一直被冷婷踩在脚下的江尤出现在了少年的身边,“对了,我这边缺一个打工人,这家伙我也带走啦。
不过你下次偷偷离开不告诉我,我可就真的不管你了哈。”
少年说着,踮着脚敲了敲江尤的脑袋,江尤低着头乖乖挨打,一副谦卑的样子。
而少年面前的女人看了眼少年,站到最前边,淡淡说道:
“壹。”
话音落下,女人便闪到了白红民的面前。
白红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条紫色缎带就缠住了白红民的腰。
那缎带的末端直接点在了他腰带上边的带扣上,将那枚玉佩扣了下来。
点点金华闪过,白红民身上的铠甲突然崩碎,化作了点点金光,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眸子闪动,满是不可置信。
“壹......?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可以取下地脉之符?!”
女人伸出洁白的皓腕,直接掐住了白红民的脖子,想了一下,将他甩到了一边。
她见白红民再次被扔远,也不再去在意,而是看向手中闪烁的淡金色玉佩。
“地脉之符......好土的名字。”
“咳咳。”
白红民从废墟之中站起来,哪怕身上满是伤痕,却依旧坚定地看着壹,呼唤着,“回来。”
地脉之符颤动了几下,却依旧被牢牢地控制在壹的手心。
壹扭头,看向白红民。
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白红民总觉得她的脸上此刻满是不屑。
“你不配使用他的力量,这个我就收下了。”
壹冷声道,正准备将地脉之符收起。
叮!!!
突然,地脉之符像发了狂一般疯狂颤抖着,瞬间就挣脱了壹的手掌,朝着不远处飞去。八壹中文網
而呼唤它的只有一个淡漠的声音。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