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袁绍来说,曹操并不是最大的威胁,这是众人的共识,徐州之战的适合,一直以来如果不是冀州提供大量粮食,曹操莫说在徐州战场收获颇丰,兖州之战的时候早就败在吕布之手了,可就算如此,他都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他也不想想,若不是他袁绍他能有今天?
以为他和百姓接触的多,常听民间有句俚语说的就是吃饱睡足忘了娘,那个时候还心道大汉朝以孝治天下,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子孙,但后来他才发现这类人何止是有,而且是大有人在,可就是这样的人居然都能被举孝廉,他算是彻底明白大汉朝如今的吏治以及孝廉选贤任能早已不符当今之,必须要用更行之有效的方式来选拔真正有才有德之人。
袁绍当年的一个念头,让如今的冀州人才如过江之鲫一般,放眼天下,各方诸侯都帐下的能吏名士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这是袁绍颇为自得的一件事,可是当曹操连连对他挑衅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能治理选材的顽疾,却无法使得治下父慈子孝,教化百姓是一件长远的事,这需要时间,但他相信那一天不远。
而对曹操,虽然他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兄弟是知己,可是他做的事比他所见到的那些刁民们都恶劣,无耻之极,直到那一刻他才算是真正领教了百姓口中吃饱睡足忘了娘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这些人的内心是多痛苦了。
而且袁绍对于汉室,远不是曹操可比,他虽然做出过另立刘虞为天子的决定,可是他始终都是尊汉的,只不过因为历史原因,他不可能做出尊刘协这样的事来,在他的心中,大汉朝的天子只有刘辨。
可后来他也默认了献帝的统治,但比起他曹操反而更为可耻,在许都只知曹操而不知天子,甚至出现了士农工商兵见司空车驾行天子之礼,口呼万岁者更是不在少数,反之天子车驾却无人问津,这一切已经可以用大逆不道来形容了,袁绍觉得他们现在必须得伸张正义,必须要出兵匡扶汉室。
郭图在议事厅内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痛心疾首的样子那就是再世王允,可这一幕却着实让袁熙大开眼界,看得他目瞪口呆,人无耻居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可话又说回来了,这不就是为了之后出兵准备的说辞嘛,当然了父亲真的要写讨贼檄文,那也不会用郭图这套说辞,他相信在冀州就笔杆子来说,那可是大有人在,他所知道的陈琳,如果让他动笔些檄文的话,就足够让曹操身败名裂的了。
郭图这般义愤填膺,说白了完全是揣摩透了袁绍,知道他现在已经等不及了,那么他不过是顺势而为,让一切来的更快些,当然这也完全是为了迎合大将军,说白了现在就是不迎合都不成,因为一切都已经摆在了议程上,区别就在于是早些出兵还是晚些出兵罢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担忧可言,甚至他这样做还会让大将军非常开心,甚至觉得他说出了天下万民的心声。
袁绍有他的过人之处,但同时也有着弱点,毕竟人无完人,但他虽然已经等不及了,可他还是没有太过急于出兵,他在等,或者说整个冀州军都在等,等守城之战的结束,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民心,现在他正在冀州乃至天下造势,在出兵之前他必须要得到冀州乃至与整个天下的支持,只有这样他所做的这些才能赢得天下人的支持,也才能赢得民心,与这个时代多数人不屑于孟子那套先民后君的理论,甚至还有不少人觉得该把其‘请’出文庙,这事在灵帝朝甚至是历代庙堂中都出现过,只不过声音微弱,可近些年来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强,而袁绍则以实际行动来向世人昭示他的态度。
虽然他借助着世家的资源,可在他眼里,心底始终都在提醒着他的一句话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可以说他和曹操、刘澜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用着自己的理念在实现着当年的理想和抱负,可是不管如何改变,有一点就是对世家的态度,
曹操的做法更为激进,刘澜的做法则是重用,这和他的出身有关,毕竟他重用都无法收氏族之心,若像曹操那般打压,那才是自寻死路,而他则是找出了一条更为中庸的路线,在氏族与平民之间找到了一个较为融洽的方式。
可他却不知晓,他这样做的后果却是彻底封死了寒门上升之门,也就是说在他帐下寒门鲜少能够有出头之路,这一点他虽然自诩做的最好,其实他的隐患也是最大的,虽然百姓的生活要比以往更好,可他却忘记了,从古至今,朝廷的控制力最多就到县,再往下到亭的影响力都已经极地,完全是靠着乡绅地主在管理,而百姓的生活富足与否,完全是这些人在控制,所以说袁绍无比自得的,却又是最为危险的。
换言之曹操的情况其实和袁绍一样,但是他对于寒门的重用,使得一些有影响力的乡绅们的子弟能够有了走出来爬上去的可能,他们对曹操的忠诚度自然更高,曹操有困难的适合甚至慷慨解囊,远不是袁绍可比。
再来说刘澜,比之曹操更为有效,乡举里选,淡化乡绅,可以说他把自己的手一早就伸进了以往连朝廷都伸不进去的乡村,当然距离乡村包围城市还差着火候,也远远达不到那样的效果,但是刘澜清除那一天一定不会太遥远,刘澜有信心,但这样的信心现在看起来最少是不被袁绍和曹操所认可的,哪怕袁绍对百姓很好,但是他只是解决了百姓的温饱。
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在汉末乱世是非常容易的,因为地多人少,每一次大乱之后的盛世,不就是占了这样的便利,现在的冀州也同样如此,黄巾之乱让冀州的人口锐减,无主耕地变成了冀州这些年发展的关键,百姓的土地多了,在加上袁绍轻徭薄税,生活自然就比以往都好,可是乱作任何一个人,其实都能做到这样的成绩,只不过袁绍有皇甫嵩、韩馥给打下的底子罢了。
换句话说,把冀州给曹操干十年,从黄巾之乱结束之后,也同样能把冀州治理的井井有条,或许比袁绍治下更富足,只不过他赶上了一个凋零的兖州和豫州,而且战火不断,没有发展的时间和空间,所以他才会像现在这样捉襟见肘,同理曹操在徐州祸害了一个够呛,刘澜接受根本就没有什么发展的时间,更别提与民生息了,好不容易打下了广陵抽调了人口补充徐北,却又连着三场徐州大战,民生凋敝,在这样的环境下,只是吃光了陶谦的老本已经算得上是非常不错了。
当然这些袁绍是永远看不到的,但换句话说,刘澜也没有完全否认袁绍功劳的想法,毕竟百姓们从战火中走出,继续的就是休养生息,这个时候遇到了袁绍是他们的幸事,就这一点袁绍对冀州的贡献是居功至伟的。
对于曹操,袁绍现在算是彻底要和他撕破面皮了,以前还念着他的一点好,还念着一些旧情,现在是彻底都不说了,只要想到他,那就是恨,刻骨铭心,扶持起来这么一个白眼狼,除了恨可能就是后悔了,悔不当初,就算是条狗,他也得摇摇尾巴吧?
议事厅内,袁绍喝了一口茶,不在去想他与曹操之间的恩怨了,一切都该结束,他与曹操直接是该做出一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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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刘澜则要冷静的多,他现在就是隔岸观火,坐收渔利,当然他的重心也一早转移到了孙策的身上,不过他也清楚,真正的大战即将开启,寿春之战只要一结束,曹操和袁绍之间的战事就绝对会立即上演,在他的记忆中,官渡之战应该是在公元200年的时候,如果这时候就开战,那可提前了半年多一年的时间,不过想想好像也是,不可能直接就开战啊,怎么也得有个准备的时间,这样想来,这硝烟的味道也就真的有点浓郁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多半是要在两头做选择,或者说他帮败者,谁败他帮谁,毕竟在他看来这二人他可都没有真正意义上有过合作,就算是寿春之战看起来挺愉快的,可刘澜心里明白,那不过就是各打各的,根本就不能用盟友来形容,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大家都对寿春有兴趣,可这块肥肉一个人又吃不下,那就两个人一起吃,就这么简单,至于什么旧情啊那都是扯淡,利益才是关键,没有利益指望刘澜去讨逆贼伪帝,做梦去吧,就算打那也是先打你曹操,又怎么可能和你一道对付袁术呢。
这一点刘澜心中最为清楚,利益,在他眼里现在只有利益,谁能让他得到最多的好处,那他就支持谁,当然最后他还是要扶持失败的一方,也就是让他们谁都赢不了谁也败不了,就这么耗着,拖着,把他二人拖垮了,而他也就发展起来了。
换句话说,把冀州给曹操干十年,从黄巾之乱结束之后,也同样能把冀州治理的井井有条,或许比袁绍治下更富足,只不过他赶上了一个凋零的兖州和豫州,而且战火不断,没有发展的时间和空间,所以他才会像现在这样捉襟见肘,同理曹操在徐州祸害了一个够呛,刘澜接受根本就没有什么发展的时间,更别提与民生息了,好不容易打下了广陵抽调了人口补充徐北,却又连着三场徐州大战,民生凋敝,在这样的环境下,只是吃光了陶谦的老本已经算得上是非常不错了。
当然这些袁绍是永远看不到的,但换句话说,刘澜也没有完全否认袁绍功劳的想法,毕竟百姓们从战火中走出,继续的就是休养生息,这个时候遇到了袁绍是他们的幸事,就这一点袁绍对冀州的贡献是居功至伟的。
对于曹操,袁绍现在算是彻底要和他撕破面皮了,以前还念着他的一点好,还念着一些旧情,现在是彻底都不说了,只要想到他,那就是恨,刻骨铭心,扶持起来这么一个白眼狼,除了恨可能就是后悔了,悔不当初,就算是条狗,他也得摇摇尾巴吧?
议事厅内,袁绍喝了一口茶,不在去想他与曹操之间的恩怨了,一切都该结束,他与曹操直接是该做出一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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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刘澜则要冷静的多,他现在就是隔岸观火,坐收渔利,当然他的重心也一早转移到了孙策的身上,不过他也清楚,真正的大战即将开启,寿春之战只要一结束,曹操和袁绍之间的战事就绝对会立即上演,在他的记忆中,官渡之战应该是在公元200年的时候,如果这时候就开战,那可提前了半年多一年的时间,不过想想好像也是,不可能直接就开战啊,怎么也得有个准备的时间,这样想来,这硝烟的味道也就真的有点浓郁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多半是要在两头做选择,或者说他帮败者,谁败他帮谁,毕竟在他看来这二人他可都没有真正意义上有过合作,就算是寿春之战看起来挺愉快的,可刘澜心里明白,那不过就是各打各的,根本就不能用盟友来形容,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大家都对寿春有兴趣,可这块肥肉一个人又吃不下,那就两个人一起吃,就这么简单,至于什么旧情啊那都是扯淡,利益才是关键,没有利益指望刘澜去讨逆贼伪帝,做梦去吧,就算打那也是先打你曹操,又怎么可能和你一道对付袁术呢。
这一点刘澜心中最为清楚,利益,在他眼里现在只有利益,谁能让他得到最多的好处,那他就支持谁,当然最后他还是要扶持失败的一方,也就是让他们谁都赢不了谁也败不了,就这么耗着,拖着,把他二人拖垮了,而他也就发展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