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牛山的张颌盯着山下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孙策军一脸阴沉,敌人随时会起猛攻,他必须要提高警惕,尤其是在所有士兵都被他要求休息的时候。八(<一中文w)w)w).〉8〉1)zw.com
然而就在他无聊的等待时,孙策军的号角声被吹响,张颌瞬间起身,朝着士兵大喊,叫起了他们,所有人立时投入到战斗之中,望着山下随着号角声纷纷冲杀而来的孙策军,如同蚂蚁般,密密麻麻猛冲而来。
张颌手握兽角点钢枪,杀气腾腾地道:“手里还有弓箭的,给我狠狠的射。”
“诺!”
旁边偏将领命,长枪舞动,额上青筋涌动:“都听到没有,将军说了,狠狠的射。”
嗖嗖嗖。
一枝枝羽箭****而出,射到了众多攻上来的孙策军,瞬间,牛山下敌军纷纷中箭而亡。
可如今守军手中的箭矢对比进攻的孙策军实在是杯水车薪,很快孙策军便冲上山头,瞬间双方便展开了惨烈的厮杀,不过守军在张颌的的顽强带领下绝非孙策军可轻易攻破,只是短暂的时间,攻上山头的孙策军便再一次被击退了。
这样的进攻今日已经不知展开了几回,只是眨眼之间,孙策军便再一次对守军起了猛烈冲锋,可这一回,防守的箭矢数量明显比上一次少了许多,张颌大吼一声,射啊,狠狠的射,别停!
只是如今的守军哪里还有箭矢,早已告罄,看着一脸苦涩的偏激,张颌二话不说,抬起兽角点钢枪,向敌军冲去,没有箭矢,就跟着我去拼命。
“诺!”
偏将一声应诺,抬着长枪,对身后的守军大喊一声:“兄弟们,和敌军拼了!”说着带领着守军向山下杀去。
“拼了!”
守军们握着环刀,冲下山头,然而就在此时,异变骤然生。
冲下山头的张颌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战鼓声。根本无需分辨,第一时间就确认了那一定是友军,而从隐约的喊杀声中,更是能够确定我们的军队肯定正在与敌人鏖战,虽然他已经预料到主公不会派援军,可当援军当真出现的一刻,如何能不激动,大吼一声:“兄弟们,我们的援军来了,千万不要大意,一定要坚持到底!”
“坚持到底。”
此时在后山,三百守山士卒正在疯狂抵御敌军,眼见敌军来势来势凶猛,悍不畏死,裨将立刻下令,道:“巨石呢,给我用巨石狠狠的砸!”圆形巨石每块都有数十斤,被推下山头,翻滚着向杀上来的孙策军砸去,轰轰轰,巨石滚蛋的轰鸣只响起片刻,便听到山下传阿里孙策军一片惨叫哀嚎声,一时间孙策军士兵因躲闪不及而被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可是这样的巨石经过数日间的交锋就只剩下这么几块了,如此算是彻底用尽,别想再靠巨石防御。
眼见着敌军守势越来越弱,攻山的将领大吼一声:“跟我杀!”
他带着他向山顶杀来,然而就在此时,忽然身后响起了徐州军进攻的战鼓声,随即就见到从后方杀来了好大一群徐州军,他们手持弩机,疯狂的射向己方,只是一眨眼间,一群群孙策军便被他们射死、射伤。
幽州,徐晃接到了二份最新情报,袁绍趁徐州军进攻丹阳郡之际,兵进右北平,向土垠动了进攻。同时,刘澜的命令传达,命令他带领辽东军进入右北平援助公孙瓒。
“果然不出主公所料!”
徐晃看到两份信函叹息一声,道:“还是被袁绍抓住了我们被牵制在江东的机会,向幽州进攻,如果我所料非错,袁绍势必会出兵青州,同袁术两路夹攻我们,这下真的危险了。”
这两个情报让徐晃心中有些沉重,他背着手在大帐内走了几步,现在主公主力正和孙策大军对峙,而云长那边又在与袁术战斗,现在能指望支援公孙瓒的也只有他们了。
看着地图,徐晃有些无可奈何,道:“我们如果现在出兵的话,但愿公孙瓒能撑一个月,或许我们还能来得及,如果他撑不到,我也爱莫能助了。”
李翔沉思片刻道:“一个月估计他们难以支撑,袁绍虽号称二十万大军,但他们主臣猜忌,内斗得厉害,公孙瓒应该能撑最少一个半月甚至两个月,不过现在公孙瓒内部矛盾重重,如果我们不能够及时赶到,只怕这一回就彻底败亡了。”
“好了诸位,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我们不能因为公孙瓒就打乱我们之前商定的计划,还是按照预定计划进攻袁绍。”徐晃指着面前的地图,在指着右北平、辽西郡的方向,道:“这一回我们要分兵两路,一路进入右北平,一路走辽西入渔阳。”
“将军的意思是截袁绍军的后路?”
徐晃点了点头,道:“泉州乃袁绍入泉州之必经,如果我们占据泉州,那袁绍必然会回兵来夺,围魏救赵,如此我们就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取胜,保右北平安全。”
“诺!”李翔、武恪等人齐齐唱诺一声,转身离开了,此时大帐之内只剩下徐晃一人,他负着手走回内帐,对这手中那副幽州地形图久久不语,分兵两路是最冒险的做法,而且武恪大们将会受到两面夹攻,说不好,就会被袁绍包围在渔阳,可是以如今右北平的局面来看,要化解危局,他就必须要做着一大胆决定,虽然他对此行无比担忧,可是在众将之前他始终保持自信,最少内心深处的忧虑不能当着老武他们的面表现出来、
现在他所考虑的不仅是要保证公孙瓒的右北平,还要尽可能的保证他能有更多的将士活下来,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的纠缠袁绍,而这一直都是主公的战略,就是拖住袁绍,让他无法分兵南下,而现在的情况,更是要在幽州好好的打一场漂亮仗,震慑袁绍,让他无法分兵南下青州。
不得不说,主公的战略战略眼光,中原冀州包括幽州经过多年匪乱和诸侯战争,早已经人口凋敝,赤野千里,社会遭受重创,要想恢复生机,没有几十年的时间很难办到。相反,原本属于偏远蛮荒之地的南方却因为战事吸引到了无数流民,这使得南方正在快成为新生的郡县,足以与中原相提并论,毕竟这里并没有受到太多战乱影响,只要好好展,那么一点会赶上来。
同时,主公南下,也巧妙的避过了袁绍与袁术,虽然两人数被主公所败,但他们的声势却绝非主公可比,可如今两人各有所累,无法分心他故,这就给了主公南下的机会,而南方的势力,又没有一个能与主公相提并论,不管是刘繇,还是严白虎、王朗,主公一旦占据秣陵,南方将势如破竹。
而徐州军,最大的兵员无疑两个方向,骑兵的辽东军,步兵的丹阳军,辽东本身因为有公孙瓒坐镇右北平,帮他们抵御了所有的战祸,从而得以不断展,这就保证了徐晃在辽东源源不断的兵员供给,再加上招募胡骑组建义从以夷制夷的战略方针,这些年,优良的骑兵兵源正源源不断的补充到了龙骑军乃至于即将成立的轻骑军中。
同样的,现在因为有了刘澜的存在,压制住了曹操的展,他无法收得徐州,解除不了后顾之忧,就不能向全力向冀州展,所以现在的曹操,除了向南,甚至向东,难以展,而这也是他为何现在还无法与同一个时空相比的原因,不过曹操仍然不容小视,要想—统,在刘澜心中,仍然是把曹操当做最大的敌人。
所以防御曹操,必须不能让曹操得徐州,解除后顾之忧,同时,也不能让他得江南,使其实力得到极大提升,反观袁术也是如此,而这也是为何刘澜在听说孙策南下时会不顾一切的原因,他不想自己后方再出现一股更为强大的势力,对此他能不忧心忡忡嘛。
徐晃想了许多,最后想到了他自己,主公数次想调他到徐州,他也清楚,他在辽东待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这里的百姓只知他而不知主公刘澜,虽然在内政之上,先是阎柔后有田畴,可是就声望来说,无人可与其相提并论。
这样是极其危险的,最容易被上位者忌讳,好在,他帐下都是随主公自草原走出来的兄弟,而这也是主公为何能让他在辽东一待就是六七年的原因,因为这是信任,他心里很清楚,因为换个别人来,除了关羽,只怕都很难折服这帮老家伙们,资历太浅了,毕竟有谁又比打下龙骑军底子的他们资格更老?
当然,主公正在调整,当辽东老将们逐步抵达徐州之后,他这个‘辽东王’,也就该调回徐州了,当然也可能不会调,毕竟这些老部下都走了,他想在培养嫡系,短时间内也难办到。
这不是徐晃腹黑,猜测刘澜如此,而是他的聪明之处,他必须要时刻让主公对他保持信任,只有这样,他在辽东才不会有失,不管做什么,也能得到主公无条件的支持,尤其是在扩军这一件事情上,辽东军骑、步兵已经从原先的五万人增涨到了十万人,几乎是徐州兵力的总和,虽然这些大多都只是预备役,并没有成军,可真要战火波及到辽东,起了战事,不管是胡人还是其他,他们将会在短时间内正式成军。
而这一点,才是最为恐怖的地方。
兵贵精而不在多,这是自龙骑军成立以来,主公招兵的原则与基础,也正因为这等募兵理念,才有了辽东、徐州军战无不胜的神话,同样也是财力的支撑,也正因为如此,才能使得军队在武器铠甲,兵马箭矢比之其他诸侯更精良,而这又何尝不是他们取得辉煌战绩的原因呢。
毕竟不管与任何人征战,钱粮不缺,箭矢马匹充足,将领们一心打仗,绝不会有任何的担忧乃至于负担。
而辽东军有一点做的却足够好,那就是他们绝不会像公孙瓒那样盘剥,甚至去亏待士卒,使士卒离心,而且他们募兵,也绝不是如今天下各地,只在招募时给点粮食,招募后就管口饭吃,他们如同大汉朝一样,依然在每月固定放银钱,牺牲放抚恤丧葬费用,能做到这一点,在当今天下,只此一家,再无有一家诸侯能够做到,包括富有的袁绍。
而这,又何尝不是战士提高战斗力的原因所在呢?
而此次他们将要面对的袁绍军,二十万大军,真正称之为主力的部队不会过五万,其他的士兵,不是兵器不精良,就是训练不精锐,大多虽然已经经过了战争洗礼,可与辽东军比,就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他们每一个,可都是常年进入草原,以胡人作为实战来磨练战阵与骑术的,虽然这样的骑兵部队只有三万人,可绝对是一支战斗力极其强悍的部队,虽然他们的单兵素质难与龙骑军相比,可是就结阵冲锋,却一点也不会比龙骑军差。
这次对付袁军,三万人分成两队,要进攻泉州,哪里的守军并不多,但关键是能够吸引多少援军回来,这才是关键,如果袁军回来的少,那么徐晃能够保证,他们将把这些袁军杀得片甲不留,而如果回来的多,那么大可以撤退,在幽州,想追上他们就只有骑兵,可是袁军的骑兵。
呵呵。
徐晃甚至有些想法,如果一切都按照既定计划进展,那他绝对可以趁势进入冀州,以三万人控制冀州不是没机会,可是那样一来辽东军就会直面与袁绍的战斗,这可不是主公目前想要看到的结果,现在一切的重中之重是江南,甚至是袁术,只有把南方这尊庞然大物击倒了,才会考虑袁绍。
这个时候,结仇太多,只会导致死的更惨,不过在主公与袁术翻脸的同时,他已经开始与刘表取得联系,不过刘表乃北盟,与他结盟的希望并不大,可必须要努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