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符,再给我一次机全,这回我将亲自上阵,若拿不牛山,我提头来见!”周瑜听说孙策打算分兵助周瑜攻打牛山后第一时间亲自赶往秣陵城下,他必须要阻止孙策,说不定这本就是刘澜要等的机会,如果他一旦分兵,势必会给刘澜机会,那时丹阳的战事也就没有任何悬念了。[八〔(?一中文(w〕w〉w].]8〉1)z}w.com
看着从未像今日这样如此激动的周瑜,孙策只好改变主意,妥协,道:“好吧,那就这样,你在打一次牛山吧,不过不管是否能拿下牛山,你务必都要保证牛渚的安全,不然的话……”孙策留下的空白余韵周瑜如何不明白,虽然现在攻打牛山是当务之急,每个人都心急如焚,可牛渚的意义却更为关键,这也是为何孙策最后决定分兵的原因,不能因为牛山而削弱了牛渚防守,可既然周瑜为此事都亲自来了,那么他也就顺势答应了他。
其实分兵的事情他也有些担忧,毕竟这很可能就是刘澜最想看到的,分敌之军后,以他们现有在秣陵的兵力,能可能都不会坚持两天,就会被刘澜主力击溃。
而且现在的秣陵城已经不足为惧,攻破秣陵城只是时机的问题,如果这个时间分兵,百害而无一利。
劝服了孙策后,周瑜返回了牛山,只做了一句话的动员:“第一个攻入徐州军寨者,赏万金,升三级。”这一回周瑜自督促一万大军,向小小的牛山徐州军起自开战一来最为猛烈的一次进攻。
多日的鏖战,牛山下早已尸积如山,而今日,在周瑜的指挥下经过了半日的冲锋仍没有攻下牛山,反而在这半日的时间内又付出了足足三千人的伤亡,此刻上山的狭窄山道上到处都是堆满了的密集死尸,鲜血流淌着,如同小溪一般。
相比于孙策军,徐州军同样付出了惨重伤亡,三千徐州军经过数日来的征战此时以不足一千人,而这一千人,不仅要面对牛山正面来敌,还要应对从后方翻山而来的孙策军,此时此刻,他们准备的巨石早已耗尽,所携带的弩箭也所剩无几,没有人能保证他们还能撑多久,包括张颌。
但他始终没有向主公求援,既然到此,所有人都明白他们肩负的重任,他们不会有援救,而他们却要在此驻守到最后,最后,也许是秣陵之战结束,也有可能是战死沙场也。
孙策军退了足足两个时辰了,对于始终没有再起进攻的孙策军,张颌脸上丝毫没有任何轻松的意味,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下一次孙策军的进攻只会更加凶猛,回头对亲卫,道:“告诉南边的兄弟们,敌军下一次进攻必然更为猛练,让他们抓紧时间休息!“
“诺!”亲兵领命后向西南面小道驻守的部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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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军中计,在撤退之际被赵云围困包围在丰县的消息与袁耀几乎是同一天传到袁术耳中,尽管在袁术内部对吕布会败在徐州军手中,但袁耀差点被俘却彻底让袁术暴怒了,为儿报仇,袁术自然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就真会不顾后果,而是随着徐州战场的被扭转,袁术必须要想办法来改变劣势,而恰巧这时袁耀的出现,彻底成为了导火索。
但袁术并没有盲目,而是将张勋招到了议事厅内,房间之内,只有他一人对于增兵徐州,这件事关系重大,他必须要考虑利益关系,所以他就要先征询尚在寿春的头号大将,至于出兵与否,全在张勋一言而决,只要他同意,那么袁术自然也就会答应。
这是对张勋的信任,同样也是对他指挥作战才能的肯定,张勋进入议事厅,见到愁眉不展的袁术,道:“主公,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无须太过在意。”进入议事厅的张勋施礼过后道。
袁术本身乃统兵大将,自然明白胜败乃兵家常事的道理,可是他还是长长叹了口气,道:“可是此次出兵徐州,三军屡战屡败,如今吕布又被困在丰县,我军如之奈何?”
屡战屡败,让袁术有些不愿再与刘澜继续战斗下去了,他有些打退堂鼓的想法,至于出兵,还是因为各方面的压力造成的,所以说现在他必须要让主公看到希望,看到最后胜利的希望,只有为他重拾信心,这一仗才有可能反败为胜,或者不会败得太惨。
“主公,早在刘澜入主徐州时,末将就为您分析过,刘澜所率领的辽东军,战斗力远远要强过于我军这在当时来看是不争的事情,袁术也明白这一点,毕竟刘澜的辽东军常年与胡人交战,在幽州,就算是妇孺都能够乘骑弯弓,可像寿春这样的地方,承平日久,百姓不识兵马多年,就算招募而来,也都是没有什么战斗经验,需要从头操练,也正因为如此,刘澜手下能征善战的大将极多,徐晃、关羽、张飞、赵云、许褚、张颌等等正因为他们的存在,再加上原辽东军,便能够轻松将徐州军组建成一支战斗力强横的部队,毕竟在徐州军中,佰长以上的军官大多都乃原先辽东军,他们识金鼓令旗,懂阵型兵马,操练起新兵便极其简单。
而他们,能称得上大将者,就这么几位,能真正如关羽这样,能够独自领兵东走西走者其实就只有张勋一人,可他却又需要坐镇中军,所以在当时,他劝说了袁术目标只以刘繇为主,与刘澜最少在短期内要保持着密切的关系。
可有一句话,张勋却并没有说,刘澜要对付最好早对付,不然就一直与他保持密切,因为战将乃至于谋臣的差距,给自己时间,其实更像是给对方以时间,而从随后的展来看,刘澜在收拾徐州这一烂摊子的同时还训练出了一支极为精锐的部队,再加上内部谋臣的努力,徐州一郡,正在此焕出勃勃生机,彻底走向了复苏,甚至比陶谦治下变得更为强大,而反观寿春,虽一直在稳步展,并按照张勋的规划占据了庐江、进攻了丹阳,可是刘澜的突然进入,却彻底打乱了他们的方针,这时候他就算明知道胜算不大,可想不应战也不能了,在加上某些人的自以为是,这一仗败得不意外。
可是要扭转战局,却很困难,他今日来的目的,也很奇怪,如果主公强硬出兵,他必然会劝他咱不出兵,同样的如果主公不愿出兵,他反之则会劝他出兵,可像现在,主公完全就拿不定出兵与否,却让他坚定了出兵的信念,主公的犹豫,是害怕了,这样的苗头绝不能有,不管如何,就兵力与物资,刘澜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一旦自内心的怕了,日后可就难在于刘澜一较高下了。
“元章,按照我们的规划,这仗不能大,现在打,没有了任何的胜算,可不打,我儿袁耀、纪灵那边说不过去,我现在是想打又不敢打,没有了底气了,怕再败的话,刘澜的部队就真要杀到寿春城下了。”
“主公,我们有机会,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而且现在我们不能停,停,则给予了刘澜充裕的时间,让他能够从容应对丹阳的战局,一旦丹阳之战结束,刘澜八成就会与我们彻底翻脸,那时可就是我们给了刘澜击败我们的机会,所以末将以为,我军现在不仅不能与刘澜停战,还要全力出击,对此,末将有一个方案,如果主公愿意,或许我们能够挽回颓势,扭转战局。”
“哦?”袁术立时来了精神,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在听到有一线希望的一刻,袁术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够把握住,连忙问道:“元章你快说,到底是什么方案?”
“主公,第一步我们要集结主力,援救吕布。”
“援救吕布?”袁术有些想不过,纪灵是亲儿子,袁术是干儿子,只有一个吕布是外人,要援也该援俩儿子,怎么反而援这不相干的人呢?
“吕布现在被困,必然殊死一搏,反之纪灵他现在就驻扎在豫州,里沛县不愿,主公大可将其招至沛县,如此一来,三路大军与刘澜相抗,就算不胜,也不会轻易就败,而孙策那边,则更像是无底洞,我军前往,未必能扭转局势,反而还会成为炮灰,毕竟孙策的战斗意志难与吕布相比。”
“那孙策?”
袁术点点头,尽管心中有些不甘,但他也明张勋说得有很有道理,现在愿意也能够与刘澜死拼者,却是只有吕布的部队了,他也就索性接受了他的建议。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此次出兵之事就全权交由元章你来处理了,我会全力配合你,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满足你!”
张勋又道:“主公,只有如此,并不能真正的扭转局势,现在还需要主公您表达一个态度,只有如此我们才能反败为胜。”
“态度?”袁术有些不解了。
“祸水东引,主公,这个时候,单考我军与吕布,已经很难反败为胜,所以想要彻底击溃刘澜,最好的办法就是祸水东引,这就需要我们再寻强大的盟友,而这个时候,能帮助我们将祸水东引者,除了吕布,就只有袁绍了。”
袁术阴晴不定,好半晌,才一字一顿,道:“你的意思是说,曹!操?”
“是!”张勋点了点头,道:“但曹操确实并不是关键,真正能改变局势者,乃是袁绍。”
“袁庶子?”袁术一下子愣住了,这样的提议,早在数月前他儿子袁耀就提议过,只不过当时他并没有对张勋提及,没想到今日却又被他提了出来。
其实,袁耀回来,头一个拜会的就是张勋,而张勋给他的建议便是联合袁绍,但可惜,如他所料,袁术是不可能同意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又与数月前不同了,这一回他在提出来,袁术不能说一定会拒绝,但他却一定会仔细考虑,而就像现在这样,他也确实在考虑这一决定可能,这对张勋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最少主公对联合袁绍已经不是最初那般排斥了。
“主公。”在这关键的时刻,他必须要说些什么来坚定主公的信念,缓缓开口说道:“袁绍几次三番败于刘澜之手,他比任何人都恨刘澜,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与刘澜交锋的勇气,如果主公出面,书信联合,那么袁绍就一定会考虑,因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刘澜这大敌失败,同样,他也比任何人都想得到世人的肯定,而主公您的这封书信,将让他做出出兵的决定。”
与其说袁绍想要灭刘澜,倒不如说他更看重自己这封示弱的书信,为了展现他才算袁氏的头面,他必须要出兵,可是好面子的袁术又岂会在袁绍的面前示弱呢,当即他就表示了宁战死绝不会向袁庶子示弱。
但张勋接下来的话却说动了他,因为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主公您示弱,这封书信大可以子敬的名义去写,这样就为主公保留了面子,可这并不重要,因为能夺取徐州,占据丹阳,才是符合主公最大的利益,只有如此,只有亲自击败袁绍,那时才是真正的证明,如果主公一旦败了,那么获得巨大声望的只会是袁绍,现在主公的示弱,只不过是为了日后更好的将他踩在脚下,就好比高祖刘邦之于项羽,只有笑到最后,才能笑得最好!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袁术轻声说道:“就我所知,袁绍的主力正在右北平与公孙瓒大战,而去年的青州之战,袁绍足足损失了数万人,最后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与刘澜和解,现在就算我向他求援,他还有多少兵力出兵?他还有多大的胆量出兵?”张勋说服了他,可是他却另有考虑,不管是自己写这封书信还是张勋亲笔去写,其实都代表了他,如果袁绍看了,只是应付,而不出兵,甚至还借此书信嘲笑自己,那他岂不是损失的更大么?
对此,他可不能不考虑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