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邪出手了,义无反顾,他知道草原的生存法则,只有一股蛮力而没有脑子,不管你多勇猛,那也不过是条会咬人的狗,永远不会受到重视,因为像这样的人有很多很多,所以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始终是一条狗,只不过主人对狗的态度不同了,而他所能做的,也只是为其拼上性命,哪怕会死,也在所不惜。
阿伊邪在这一刻命令所有人停止了进攻,骑马越众而出,点名张飞要与他一战,胜则放刘澜去见右贤王。
败?阿伊邪还没说,已经不耐烦的张飞便跃马冲了上来,在阿伊邪看来张飞此时完全是一副骂骂咧咧一脸不快的样子,而在众多匈奴人的眼中,张飞完全就是自高自大,目中无人,而在刘澜几人眼中,张飞这是对自己身手充满了信心,其实通往强者的路上,又何尝不是一段信心积累的艰苦路途,真爬到了山顶,出现了难求一败,自然便孤独求败。
而此时的张飞尚在路上,所以面对阿伊邪的挑战,他一跃而出直杀而来,可在他只说了一个败字的时候,张飞依然大喝一声打断了他,原本阿伊邪的嗓门就够恐怖了,可与张飞的大嗓门一比,自然是小巫见大巫:“阿伊邪不用说败了,俺是不会败给你的,说那些没用,要打就赶紧的。”
张飞这一声喊,无疑震慑了无数人,但真正让人皱起眉头的却是於夫罗兄弟俩身边的一位中年,慈眉善目,从表面看说不出的平庸,如果说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有着一头赤,就是这样一位外表平庸的中年却站在了於夫罗身边,这本身就说明了他的非比寻常。
他在於夫罗身边没有任何身份,从前没有,现在他自命了单于之后更不会有,可就这样的人物。却在清水亭匈奴内享受着最高的礼遇,就算是於夫罗也不得不对他敬重有加,而他也算是於夫罗仅有的几张底牌之一。
在匈奴世人都道右贤王於夫罗匈奴三大高手有其二,第二名的阿肜和第三名的阿伊邪。至于第一则是单于身边的那位飞鹰,不过这三人也就是在匈奴季春大会夺魁后在百姓口中传扬,要说真正的高手第一,还是这位中年的师傅。
这位平庸中年的师傅过世不过十几年,不过教出来的三名弟子那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大徒弟来自北部鲜卑,只不过为人低调一直名声不显,所以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可是当有一天他的名声传到匈奴时,於夫罗才从平庸男的口中得知了此人原来是他的大师兄,拓跋光。要说奇怪,连平庸男都觉得奇怪,他这位大师兄向来不争,一直很低调,去年也不知了什么疯。居然去参加了北部鲜卑的季春大会,一个人对付二百名精锐骑士,不仅是顺利夺魁,而且还是史上最悬殊的夺魁,一场好杀,居然都没伤他分毫,这恐怖的战绩较之鲜卑第一勇士,那位丁零小儿拓跋坚还要恐怖,也就是他在获得冠军的同时就被拓跋宝义破例收为第2o1位义子,不过他却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点名挑战鲜卑第一勇士拓跋坚,拓跋宝义权衡再三只能同意,但要求两人都不能害对方性命,随后两人交战。前十合杀了个难解难分,不过就在这时拓跋光却说了句让在场所有人震惊的话,你做了十年的鲜卑第一勇士我让了你十招,现在我不会再客气,然后拓跋坚也一脸激动的喊着让他拿真本事出来,然后。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生了,拓跋光一招败敌,斩断了拓跋坚的右臂,但依言绕过了他。
拓跋坚的名头本来就在草原家喻户晓,而他又是踩着拓跋坚上位的,可想拓跋光的名头仅仅在旬月之间便传遍了草原,后来平庸男前往恭贺这位大师兄,才知道大师兄之所以做这一切完全是为了一名女子,至于那名女子好像是叫宇文嫣,虽然达到北部鲜卑没有见过她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女子当真是一位祸水,不仅有着闭月羞花的美貌,还有着乎常人的智慧,而拓跋光之所以断拓跋坚的右臂,则是因为他的狗爪摸到了这位姑娘的脸蛋。
又是一位痴情的种子。
比起这位来,平庸男却胜了他一筹,可想这位平庸男一点也不会平庸。
而平庸男的师傅曾收徒三人,分别来自鲜卑匈奴和汉地,他还有一位小师弟,是汉人,可别看他是汉人,可武力却远在二人之上,名叫吕布,很多年前听说在荆州刺史丁原处为主簿,至于现在,已经很久没有联系早已不知他的近况。
可是当他在看到张飞的一瞬间,他胡人有种错觉,眼前这人的自信,与他的小师弟是那般想象,某一时刻他都要以为此人就是他的小师弟,不过两人永远无法合为一体,眼前的男子,除了那份自信之外再也没有一点与他小师弟想象的地方,不仅是因为后者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放荡不羁,更因为他所使的是一柄画戟,而这画戟与戟法,则是当年他在五原的时候打遍匈奴无敌手的时候遇到了一位长者所赐。
其实师兄弟三人原本差距并不大,可自从吕布学会这套戟法之后,在武道攀登之上便是真正的一日千里彻底甩开了二人,据他猜测,用不了几年,如果有机缘的话,吕布的成就必将越师傅达到师傅口中那虚无缥缈的圣道了。
不过就现在来看,能够入得了平庸男法眼的,如非关羽前来,就眼前这六人还真就没有一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当然,眼前某一刻让他响起师弟吕布的张飞还是让他多看了一眼,平庸男偏头,问一旁身材魁梧的於夫罗道:“他是谁?”
没有一点恭敬,可於夫罗呼厨泉兄弟两人却没有一点不满,就算知道他这一问根本就是没有理会他们之前再说什么也不敢有任何表现,恭敬回答,道:“叫做张飞,是那刘澜的侍卫。”
平庸男哦了一声,好像是要记住这个名字,又好像是在脑海中寻找这个名字,突然男子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说出了一句话:“原来是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