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聊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康乐跟陈默诉了一肚子的苦，陈默也清晰了解了公司和业务的现状。他倒是很感谢康乐，可以这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将公司的详情告知了自己。 挂了康乐的电话，陈默心底里知道，康乐在这里干不长，而他也在这里干不长。他还曾想过，每天上下班路途的通勤时间太长了，他要搬到西二旗这边来住。如今看来，搬家是没有必要了，说不定哪天，自己就离职作业帮了。 好在，他以后需要频繁的出差，既然是出差在外，在BJ的通勤时间对于他来说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一周过后，陈默的直属领导王树伟在外出差。两周过后，王树伟还在外出差，陈默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他盼望着王树伟能够早点回来，而后再带着自己去出差，去跑业务。这样，他就不至于每天一个人坐在公司的工位上，无所事事。 王树伟最终从福建出差回来，同部门的梁捷也从广西出差回来。三个人坐在了一起，这是这个部门自陈默加入以来，第一次难得的聚在一起，作为小组长的王树伟开始跟大家交流工作。 “咱们售前三组，现在主要负责以下几个大区，福建、广西、湖南、湖北、江西和云南这几个地方。目前，咱们在福建和广西的业务是做的比较好的，而且福建是公司唯一的两个重点省份之一。咱们分一下工吧，福建这边，我之前一直在跟，广西那边，梁捷一直在跟。江西和湖南我们之前很少跟进和支持，陈默来了，以后，这两个省份，就交给你吧。”
王树伟道。 “好的。”
被分到了区域，陈默很是开心，这也意味着他以后有事可做了，对于江西，他自然了解很多，当初在JDZ可是工作和生活了大半年的时间。但对于湖南，尤其是长沙，他还没有去过，他以后可以借着出差的机会，去尝一尝那里正宗的臭豆腐和大香肠。 按理说，一个新入职的员工，应当接受公司的业务培训，就像是当初e签宝那样，定期给新入职的员工做企业文化和公司业务的培训。但作业帮实则却什么没有，关于公司介绍和企业文化，只是让员工在oa系统上，听了几节录播课而已。而至于业务端的培训，本身业务线就是新的，对于员工的培养更是没有任何的体系和支撑，全凭员工的自我学习与成长。 好在，树伟算是负责，将一些资料发给陈默，也给陈默讲了讲关于公司的产品和业务方案。对于这些理论性的东西，陈默早已自学成才。他便对树伟说：“理论性的东西，都学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实战，你什么时候出差，带着我也跟你跑一圈客户，这样可以更好的理解咱们的业务。”
对于王树伟陈默之前还有一些敬畏，毕竟，他是自己的直属领导。可两个人熟识之后，便成为了兄弟一般。加之树伟是94年出生的，论年龄比陈默还小两岁，陈默也自然从内心里放松了对两人关系的拘束。 几天后，陈默跟着树伟出差至福建，他们先从BJ出发至福州，又从福州坐高铁至泉州下面的的晋江市，跟着销售拜访一个渠道商。 一下午的时间，树伟，陈默，以及销售，都是坐在渠道商的公司里喝茶，刚开始的时候，几个人还在聊业务。可后来，渠道商带着话题干脆跑偏，成为了瞎聊。他什么都聊，荤的素的，正经的不正经的，渠道商贼眉鼠眼的侃侃而谈，吹嘘着自己如何如何，有怎样的政府资源等等。 销售彭大庆一米八的大个子，胖乎乎，眼睛小的像是没睡醒一样。人不仅仅长得一幅憨样子，言语和思想更像是一个傻子一般，只知道在一旁哈哈的赔笑。而树伟则和渠道商聊的正火，渠道商聊什么，他就跟着聊什么，一副久经沙场的样子。陈默只是坐在一旁，听着三个人的话语，看着三个人的表情，他终于明白了康乐当初电话里跟自己讲的：我们的销售商务关系很薄弱，销售的业务能力也很差。 是的，这个彭大庆从头至尾，只是像个傻子一样的哈哈大笑。都说笑是最美的语言，可他的笑，无不让人感到阵阵作呕，一点也没有一个专业做业务的样子。而这个渠道商，从面部表情中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不干实事的人，只会吹嘘自己，且个人素质非常低下，言语中皆是污秽之词，言行举止中无不透露着他内心的肮脏与龌龊。 倒是树伟，宠辱不惊，伸张有度，时不时地讲话题拉回到主题，引导着大家聊业务，聊作业帮的课后服务。 陈默静静地坐在一旁，观察着身边的三个人，时不时地接过渠道商倒来的茶，他就这样一言不发，静静品茶，听着他们如何吹嘘，如何表演。他把自己定义为一个观众，看着这些小丑各自的陶醉。 这样的销售能做好业务？这样的渠道能有好的商务关系？多年的售前经验告诉陈默，这个渠道毫无意义，这一下午的时光，简直是浪费了。 几个人聊了一下午的时间，直到夜色降临，渠道商要带着三个人去吃饭，一行人便溜达着到渠道公司楼下找了一个精致的餐馆。渠道商虽然下午的时候，并没有给陈默留下什么好感，但请三人吃饭倒是出乎了陈默的意料，尤其是当点的菜纷纷上桌后，陈默更是惊呆了，单凭是海鲜就有几道，其中不乏陈默爱吃的鱿鱼，墨斗鱼，大虾等。 吃晚饭自然少不了喝酒，陈默是滴酒不沾，他也不喜欢喝酒，但也勉强陪着大家喝了几杯。倒是渠道与销售喝的很是尽兴，加之树伟也是来者不拒，三个人居然喝掉了两瓶白酒，除了陈默和树伟稍作清醒之外，渠道和销售大庆都喝的醉醺醺，而渠道在醉酒之后，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直接干脆了当道：“我请你们吃饭了，你们得请我去找小妹妹啊。”
恶心，真他妈的恶心，陈默虽然还不至于喝的想吐，但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渠道商令人作呕。就这样的渠道商，真不知道销售大庆是怎么认识的，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大庆，早已醉的不省人事，期间还吐了几次。 渠道吵着要去找小妹妹，而树伟则横加阻拦，陈默拉着死人一般的大庆，从餐馆折腾到渠道商的公司再上去喝茶。而后几个人又反反复复地瞎折腾，一个要去找小妹妹，一个拼命阻拦，一个则像是死狗一般的趴在地上呕吐。陈默依旧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觉得这简直颠覆了他的三观，这场景真是的不堪入目。直到近凌晨一点，大家都稍作了清醒，最后才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