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和高宇就这样在方媛的长椅钱,一左一右坐了一夜。
第二天天罡蒙蒙亮,高宇早已被冻醒,在人行道上来回走路取暖。方媛也醒了,看到高宇,问:“你怎么在这?”她对昨晚的记忆,只到她在饭桌上自己喝完最后一口饮料。
高宇见她醒了,上去扯下外套重新穿上,一边拿起自己的书包,一边咬牙切齿留下最后一句话:“你昨晚睡觉一直打呼噜,我怕你吐,再把自己呛死!”说完,转身就走。
姚弛准备好了在古代要用的东西,回去和姚柏互换身体,光束消失,姚弛却发现自己置身于烟花巷,四周也病不见姚柏,他来到大衷家,见姚钱树坐在小床上看书,问:“兄长呢?”
姚钱树眼睛都没抬:“昨晚她去找弦月,到现在都没回来。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很好。”
姚弛:“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啊?还有比赛呢!”
姚钱树:“什么比赛?”
姚弛:“是啊!明天的拳击比赛,还得提前去省里呢!回去就该出发了。”
此时的姚柏正睡在弦月的床上,弦月手里拿着一块吊牌,为姚柏催眠。
昨日姚柏来妓.院几乎聊了一夜,姚柏也终于了解了弦月的身世。
弦月从小就跟随丁老头在蛇窝里长大,十三岁才见过除他们以外的第三个人,那便是红袖糖的第二位弟子,接下来的几年,丁老头总共收了17位女弟子,有和弦月差不多年纪的,也有比她年纪大的。
以前他们住在山里,后来人越来越多,丁老头便带领大家下了山来到宾水县,刚开始他让女弟子们到大户人家当下人,弦月当时和玲珑一起在做布匹生意的董家当丫鬟,董家二少爷是个花花公子,娶了一个正房,六个小妾。
这还不够,他抢要了玲珑,给了丁老头一笔钱,收了钱,玲珑却死活不从。给董家闹的鸡犬不宁。没法,丁老头只好把钱给人家退回去,一气之下将林龙送进了妓.院。丁老头发现妓.院.来钱快,就把所有的弟子都送了进去,那年弦月十七岁。
听到这里,姚柏很不解:“那丁老头有什么魔力,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就没有人反抗吗?”
弦月苦笑一下:“曾经有一个叫彩琴的姑娘,跑出去结果被他抓回来,当时就扔进了蛇坛里,还故意把我们都叫齐了,我们……”弦月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亲眼看着那些蛇把彩琴一点一点,吃的骨头都不剩。”
弦月说着,脸色极其难看,姚柏:“后来呢?”
弦月:“后来丁老头越发变的财迷心窍,只要出价够高,他什么都干。我们,和蛇,都是他赚钱的工具。”
姚柏还想继续再问,外面有人敲门——“弦月姑娘呀!你的下一位客人道了啊!”
弦月在屋里浪.叫几声,假装气喘吁吁地答道:“让他等一下。”
姚柏见她要走,连忙扣住她的手腕:“为什么要救我?”
弦月眼神躲闪,抽出手,忽然掏出一个银制吊牌:“不要知道的太多,你该睡一会了。”
姚柏被姚弛推醒的时候,他还睡在弦月房里,脑袋一片空白,当他逐渐想起和弦月的谈话,直敲自己的脑壳:“我打听人家身世干啥?啥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啊!看似聊了一晚上,其实屁用都没有!”
姚弛:“没事,你们还有机会再见,现在迫在眉睫的是你要回去比赛了。”
姚柏沉思良久:“要不,你回去帮我把拳击比赛退赛吧,不比了,反正也盈不了。”
姚弛:“那怎么行?还没试过,怎么能不比了呢?”
姚柏:“可我走不开啊,你看这边毒液都没有呢,你来了也没用啊!”
姚弛:“那我回去替你比赛?”
姚柏连连摆手:“万万不可!拳击是玩命的东西,你一介书生,千万不要去冒那个险。”
姚弛点头,嘴上说“好”,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义。
回到现代,姚弛在家里翻出姚柏拳击比赛的装备和专业服装,安顿好唐婉和姚姚乐,对贺阳说自己要在图书馆呆两天,他知道贺阳最不喜欢图书馆那样枯燥又无趣的地方,果然,贺阳说要跟系里的女同学出去逛街,姚弛成功脱身。
比赛定在第二天上午9点,梅花毒时期还没过去,公共秩序也没完全恢复。姚弛第一次在现代出远门,还真费了一番周折。好在她学习能力极强,已经可以用现代人的脑回路思考问题。
这次比赛所产生的一切费用都尤政府出资,吃住和路费等比赛结束都会报销,酒店也是主办方提前就给定好了的。姚弛第一次住酒店,不会用感应房卡开门,他完全没想到一张卡片竟会有那么多用途,但他也没有去找人咨询,而是站在门口假装打起电话。
这时有个女孩子下了电梯,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姚弛拿着电话,闲庭信步地跟着走了过去,还在讲电话:“好的,行行行,哎对!可以可以,啊?什么……”女孩子用余光瞟着姚弛,见他贼眉鼠眼有点可疑,赶紧刷卡关门,还“咔嚓”一声在里面挂上了反锁扣。
女孩动作虽快,却没有逃过姚弛的火眼金睛。他掏出那张卡片,在自己的门把手附近晃了一下,门马上有了反应,他强装镇定地关上门,才露出时分得意的表情:“我真是太聪明了!”
可,可是,房间怎么这么黑呀~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点怕黑呀!他又打开房门,借着走廊的一点亮光,找遍了整个房间,终于在墙上找到一个写着:“插卡取电”的东西,他尝试着把房卡插进去,房间瞬间灯火通明!
姚弛忍不住自我陶醉:“我真是个天才呀!”
姚弛打开电视,发现手边有两个枕头,这,这是啥情况?他想起那些关于酒店里发生的情色谣言,难不成是这么高级的酒店,还给配个陪.睡的?万万不可呀!要是让贺阳知道……关键咱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呀!
不过就算真来个陪.睡的咱也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呀!但是,但是,这枕头多了一个也就算了,怎么没看到被子呢?没有被子这,这玩意儿不行呀!不盖被咋睡觉啊?
他又在房间里翻了起来,衣柜、书柜、卫生间……最后他站在鞋柜前,摸着下吧思索道:“连鞋柜都有,准备的这么齐全,竟然没有被子?这不科学呀!”
他又重新来到床边,床上除了一条细长的床盖,只剩两个枕头了,姚弛拿起床盖往身上比了比:“不会是让我盖这个吧?这,这也不够盖啊!你看横竖都盖不住呀!”
姚弛按照座机上的提示,拨打了酒店的总台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小姐姐专业的标准问候语:“goodeverning,jixianghotel,您好吉祥大酒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衣服?姚弛低头看看自己的t恤,问我穿什么衣服?啊对,好像特别高级的饭店,是不接待穿着很随便的人的。可关键是如果你们真有这样的规矩,我都住进来了,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为时已晚?
姚弛面不改色心不跳,很从容很自信地回答道:“我穿的很好,我现在是想问一下,你们房间里为什么配两个枕头呢?”
总台小姐姐是这样的先生,我们每张床都为您配备两个枕头,您看电视的时候可以垫在床头,会比较舒服。
姚弛好的!那怎么没有被子呢?
总台小姐姐:“有被子呀!先生您是再要一床棉被吗?”
姚弛心说反正就是想要一床被子嘛!也没再多说,直接答道:“嗯。”
没一会儿服务员敲门来送被子,问道:“先生,原来的被子不够保暖吗?需要我帮您调一下空调吗?”
姚弛:“额……我习惯盖两床被。”服务员欠身点头,礼貌地离开。姚弛抱着被子坐回到床上,回想着刚才服务员眼神落下的地方,抬起屁股一摸:“这,这不就是被子吗?哎呀真是,你们藏这么深干嘛?”
原来被子就铺在床上,只不过姚弛还保留着被子叠好放在枕头下的习惯。
一夜无梦,姚弛睡了个温暖的好觉。吃了早饭便来到比赛现场,昨天在来这里的路上姚弛仔细了解了拳击比赛的规则,对今天的比赛……毫无把握,他只是觉得退赛不就等于认输吗?
现在的姚弛和姚柏,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互换了位置以后,经历着和从前毫不相干的生活,身体里另一个自己的性格正在逐渐萌芽。姚弛变得越来越勇敢和刚毅;姚柏赜比从前的自己柔和了更多。
这次拳击比赛人数过多,有近500名选手参加比赛,如果500进100,100进50这样比下去,到年底都比不完。于是本届赛制定为“一招致胜”,即哪位选手以最短的时间ko对方就赢,简单粗暴。
体育馆内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说是九点开始,其实只是开幕式而已,现场聚集了选手、观众、记者……足足得有上千人。随后诸多领导陆续前来。
领导讲话的顺序一看就是有讲究的,但姚弛看不明白,抱着胳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记者们时不时地低头记笔记,抬头拍照片,忙的不要不要的。
姚弛见状也正襟危坐,认真地听领导发言,首先讲话的是省领导,足足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姚柏先是腿痒,然后腰疼,而且到了此时丝毫看不出有要说完的意思。
姚弛有点百无聊赖,一个小时过去了,台上的领导换了一个又一个,似乎还没到高潮呢!姚弛坐在那,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最后他被一阵掌声惊醒,艾玛终于完事了!接下来是选手上台抽签,抽到的结果就是自己下午要比赛的对手。
姚弛抽到的人叫林木,他四下看看,貌似也看不出谁脸上写着“我叫林木”,只好作罢。姚弛抽完签实在坐不住了,起身回酒店。
下午两点开始正式比赛,姚弛再来到体育馆,现场已经焕然一新,沿着偌大的体育馆跑到,搭了五十个拳击擂台,姚弛和其它选手全部到齐,两人一组抽签决定比赛擂台。
姚弛这回见到了林木,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拳击手的豪横,倒有点像文质彬彬的中学老师,奇怪的是他没有穿拳击服,见到姚弛,礼貌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抽完签直接就走了。
哎怎么有点被瞧不起的感觉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