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柏来到沈白住处上报此事,路上已经和姚弛商量好,两人交代好这边的事情,互换身体,姚柏去现代比赛,姚弛在这边给大家治病。只是姚弛需要先回一趟现代,拿些一次性针管,等真弄到了毒液,总不能让蛇一口一口咬下去。
沈白带领众弟兄为葛大根下了葬。姚柏说自己前段时间差点也丢了性命,症状和葛大根一样,后来因为丁老头的蛇才救了自己一命。可一直以来,丁老头都是最想要自己命的人,为什么要救他,
沈白:“他为何救你这件事先放一放,我现在响知道,这个你说的梅花毒,算不算是一种瘟疫?得上了必死无疑是吗?”
姚柏点头:“是的,就是一种瘟疫,通过皮肤传染,得上了不治疗就会死人,但可怕的是,这种病传染的速度快,发病却很慢,所以得了病的人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病了,出去继续接触别人,这样一传十十传百……”
沈白抱胸靠在椅背上,低下头思考。良久他才抬起头对姚柏说:“虽然我很看不上那个老不死的,可多年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没想要动他。可现在,还真有点不好办。”
姚柏:“我认为,瘟疫是件大事,并不是咱们老百姓能控制得了的。”
沈白抬起头:“你的意思是……”
姚柏点了点头。
梁县令府,沈白求见。沈白在宾水县是有头有脸的地头蛇,今天这也算是黑道见白道,气氛有点紧张。最后还是沈白先开口说自己有一个手下得了一种以前从没出现过的瘟疫……
沈白将严重性一一说明,梁县令却满脑子都是死了一个叫花子而已,其它根本没仔细听。所以当沈白提议关闭城门时,梁县令连连摆手,以影响宾水县经济贸易为由拒绝了。
当沈白继续想让红袖糖贡献几条毒蛇时,梁县令更是不肯,让他为一个区区叫花子得罪人家红袖糖?不能够啊!
姚柏本想让政府出面解决此事,结果政府拒不配合,那就休怪我们也不近人情咯!沈白和姚柏开始计划着去丁老头家偷蛇,姚弛此时已经先回古代请假了,再买些针头针管之类。
拳击比赛定为两天后在省体育馆举行,因为参加比赛的都是业余选手,再加上姚柏这个是个人赛,所以赛前也没人组织训练,姚柏就等着直接回来比赛。
沈白和姚柏一起去小院找丁老头,你问为何要带上姚柏?当然是姚钱树想看看丁老头的想法呀!
因为上次的不愉快,丁老头还记忆犹新,上一次他们抬走姚柏后也没有放过他,那些可恶的叫花子同样扒光了她的衣服扔在自家院子里。现在来求我救你们?门缝儿都没有!所以当沈白提出要买几条毒蛇时,丁老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还说多少钱都不卖!
姚钱树对姚柏说道:“他在打你们家宝箱的主义,打算让你用宝箱交换。”宝个屁箱!都说几百次了没有宝箱,这个老不死的怎么就不信呢?
丁老头斜眼瞟着姚柏,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上了沈白这棵大树?
正当大家各怀心事谁也不说话时,弦月进屋,一眼就看见姚柏,又见他怀里的孩子,面无表情地朝丁老头叫了一声“爹”便径直走向旁边的房间。
姚钱树在此时用脚使劲蹬姚柏的胳膊,大叫起来:“是她救了你!”
姚柏愣住:“米说谁救我?弦月?别闹,她杀我还差不多,她救我?”
姚钱树:“她刚才看到你怀里的我说,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上次一定不救你!很明显啊!她误会你和别人生了孩子,吃醋了才这么说。”
姚柏:“吃,吃醋?”
现在只有丁老头手上有这种蛇,沈白再生气,也不敢太撕破脸,万一这老头一气之下把蛇转移了,他可一条都得不着,现在除了已经丧命的葛大根,梅里庄所有的乞丐八成都已经染上了这种梅花毒,丁老头是唯一的突破口。
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但不是现在,沈白与丁老头话不投机,起身告辞。而姚柏此时已经有了下一步想法。
月黑风高之夜,人声鼎沸的烟花巷里,弦月迎来了今晚的第一位客人……
唐婉发现和自己沾边的东西都会同时被隐藏,放下东西又会重新出现。这个大发现让她雀跃不已,她现在可以拿凳子大大方方地坐在方媛后桌的旁边,你问为什么不坐方媛旁边?
因为方媛后桌那个叫高宇的男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魔头,是全班调戏方媛的领头人。也不知道方媛是怎么得罪了他,更不知道他每天哪里学来那么多的恶作剧手法,估计365天不重样。
但现在有唐婉,今天方媛在教室睡觉,高宇拿了只甲虫悄悄放进方媛的水杯,还盖了盖子,然后闭上眼睛在座位上听歌。唐婉趁机又将甲虫拿出来放进高宇的水杯里。
午休结束,高宇斜眼看方媛喝水,嗯?没反应?咽了?嗓子眼儿这么粗的吗?不应该呀!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拿自己的杯子,低头喝水,有什么东西在舌尖上爬行?他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那东西,高宇赶紧吐了出来!只见一只甲虫像个乌龟一样四脚朝天的翻了壳,咋地?“舌尖上的甲虫”啊?
他“呼”地一下站起来:“谁干的?”
唐婉在心里骂道:“你还有脸问啊?”
高宇虽然问的是全班同学,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方媛的后脑勺,方媛压根儿没理他,整理一下头发,准备上课。老师好巧不巧地走了进来,害高宇满腔地怒火也无从发泄了,讪讪地坐下,
整整一节课,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头发揪掉一大把也没想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怎么?难道方媛知道反抗了?
但这件事还没完,老师让同学们在下面做题,自己拿了刚泡好的一杯速溶咖啡,只见梳着一头大波浪的女老师【从容地端起杯子,两只黑眼珠瞬间堆在了鼻尖上!
“上次给我摸老鼠,这次给我喝甲虫,下次你想干什么?”女老师刚带班不久,对付这样调皮的学生没什么经验,除了气得想扑进妈妈的怀抱,唯一的发泄方式就是“叫你家长再来一趟!”
高宇对“家长”这种生物完全不当回事,无所谓地往椅背上一靠,闭眼睡觉!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哎哟!今天是方媛生日呀?”对方举起方媛的身份证,起头喊道:“请客请客!”
学校附近的小饭馆里,方媛掏出自己这个月所有的零花钱拍在桌子上:“你们按这些钱点菜吧!我就不跟你们吃了,我要回家。”
“爽快!”“爽快!”“那不行啊!今天的主角是你压!主角怎么能走呢!”“就是就是!来来,快坐这!”
方媛最后被高宇按在椅子上:“你不仅得留下,还得喝几杯呢!”
方媛瞪大眼睛,连连摆手:“我不喝酒,绝对不喝!你们这样我真得走了!”好不容易,高宇拿自己八辈祖宗发誓不让她喝酒,她才勉强留下。
可不知是哪个王八犊子在方媛的饮料里掺了一丢丢白酒,她从小就滴酒不沾,更不晓得自己酒精过敏。方媛越喝越难受,浑身奇痒无比,心跳加快……最后头一低,整个脸浸在面前的菜汤里。
高宇冷着脸问:“谁让你们往她饮料里掺酒了?”
周权见庞浩森不乐意了,忙打圆场:“你看你,这不是为了好玩儿吗?”
高宇看了一眼刚从汤里捞出来的方媛的脸,眼镜没了,刘海上沾满了蛋花。可他一点也不觉得好玩:“哪里好玩了?”
周权突然指着方媛大笑起来:“你看你看,多好玩啊!不给她喝酒你能看见方媛喝多这一面吗?哈哈哈哈~”
高宇侧头看向方媛,她正伸出小小的舌头舔着嘴边的蛋花,满脸通红还带着笑。
高宇用纸巾大概给她擦了把脸:“她喝成这样,现在怎么办啊?”
周权赶紧脱身:“可不光我一个人给她掺了酒啊!我可先走了!你们看着办吧!”饭桌上一旦有人开始离席,其他人也都一哄而散。
今天姚弛在家陪姚姚乐,唐婉一直都坐在方媛后面,她寸步不离地连方媛去卫生间都陪在旁边,事后想象,应该就是同学们趁着那个时间给她的杯里倒了酒,“那些人都是恶作剧高手,我应该守在饭桌旁的!”唐婉一边自责一边跟随高宇和方媛走出饭店。
方媛被外面的风衣吹,醒了过来,踉跄着靠在高宇身上,两手比比划划的不知道说着什么。高宇背着两个书包,有点抗拒喝醉了的方媛,又担心她摔倒,就这样不远不近地走在旁边,连影子都显得那么窘迫。
唐婉还在后面跟着:“活该!让你平时欺负方媛”
晚上学校附近人不多,高宇把方媛放在路边的长椅上,长椅尤一条条木块组成,比起公园里的大理石长椅,会暖和一点吧?秋风习习,方媛躺在长椅上蜷缩成一团,这条街并不宽,只有两排车道,高宇在方媛对面的长椅上躺下,头下枕着自己的书包,侧身看着方媛。
方媛在狭窄的长椅上不得翻身,稍微一动便摇摇欲坠,唐婉坐在离她最近的地方。高宇也走了过来,嘴里嘟哝着:“明天要是感冒了不能来,我玩谁去?”把自己的外套盖在方媛身上,方媛迷迷糊糊中拽了拽高宇衣领,盖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高宇帮她把脸上的头发顺到耳后,他看方媛的眼神,竟……竟带了些深情?
深情?是这个词吗?唐婉在一旁看着,一时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