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二人的家中,道枝鹤已经睡的很沉了。
原本夏还想把道枝鹤放在床上休息,自己先去把那些摘回来的植物给清洗一下。
可结果道枝鹤明明在睡梦中,手却紧紧的抓着夏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松手。
“哎......”夏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又带着一丝欢喜。
没办法,只好一起休息一天咯。
夏和道枝鹤的衣服大多都是袍子一样外衬,只需要将腰带拉开就能很轻易的脱下,并不需要过脖子。
因此夏也是将二人的衣服换下后才上床睡觉,毕竟道枝鹤是那么一个爱干净的人,夏自然不会带着泥灰上床睡觉。
只是......夏今天睡得有些,尴尬......
以往都是夏轻轻的抱着道枝鹤睡觉,而道枝鹤的睡相一直都很好很平稳,甚至很少都会有翻身的动作。
今天却一反常态......
此刻,道枝鹤居然像是条八爪鱼一样,毫无忌惮的挂在夏的身上。大腿之间夹着夏的大尾巴,手掌还时不时地摸下夏的胸口。
往日睡觉时,道枝鹤都显得十分矜持,基本上都是倚靠在道枝鹤身边。
而今天,道枝鹤就像是一只粘人的小猫,头死死的埋在夏的脖颈间,恨不得趴在夏身上睡觉。
要知道,二人此时此刻是只穿了唯一一条贴身衣物的......
夏一动也不敢动,倒不是怕二人尴尬,都是老两口了,有啥好尴尬的。
“看来鹤哥睡得很香呢......”夏从来没有见过道枝鹤有如此肆无忌惮的时候,也不忍心打扰对方的清梦。
只好轻轻的将人搂在怀里,手掌时不时抚摸一下对方的后背,像是在抚摸小猫一般。
睡梦里,道枝鹤只觉得像是回到父母的身边,周遭的一切是如此的安心,他贪婪的呼吸着这让人安逸的氛围。
自从父母失踪后,这么安逸的休息还是头一次。
在傲慢无礼的强硬姿态下,隐藏着的终究只是一颗缺乏安全感的心脏。
看着在自己身上熟睡的鹤哥,夏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原本翠绿的双眸安逸的紧闭着,只有一双修长的金色睫毛时不时扑朔。嘴角上挂着淡淡地笑意,薄唇盈润,似乎是在故意诱人一般。
尤其是身下,道枝鹤光滑的大腿夹着夏柔软蓬松的大尾巴,就像是抱着一个大抱枕一样入睡,让人舒适。
在这种既兴奋又煎熬的情况下,夏怎么都难以入眠,简直快要疯了。
‘偷偷亲一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夏想着,轻轻的在道枝鹤的嘴唇上小啄了一口,然后又立马拉开距离。
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夏的心依旧痒痒的,就像是偷腥尝到了甜头一样,隔靴搔痒。
‘再亲一下,就一下......’
有些事情,只有第零次和第无数次。
于是夏几乎是小鸡啄米一样。
‘这是什么?鹤哥,亲一下。’
‘这是什么?鹤哥,亲一下。’
‘......’
终于是不知道在第多少次偷偷摸摸地亲了多少次后,终于打算唇齿相依。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弄的道枝鹤有些不悦了,在夏亲过来的一瞬间,道枝鹤几乎是报复性地咬了一下夏的嘴唇。
吃痛后的夏也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只好轻轻的在对方额头上亲了一口。略带遗憾的抱着人,当一个合格的抱枕不再乱动。
“哈~”
第二天早上,道枝鹤心满意足的醒了过来。
发现自己正以一种很奇怪的体位抱着夏睡觉,也不觉得尴尬。
“你小子,还挺老实的嘛,当抱枕当的挺好啊。”道枝鹤笑道。
“鹤哥......”夏一脸幽怨的喊着。
道枝鹤是睡舒服了,夏可是遭罪了一晚上。
胸口像是被小猫抓挠一晚上,这和受刑有什么区别......
“嗯......就是我干的,你想怎么滴吧。”道枝鹤也懒得解释了,直接不要脸的开摆。
反正这傻狗整个人都是自己的,别说是抓抓胸口,喝狼奶了又怎样?
夏:(t_t)
好气哦,自己昨天晚上明明就只偷偷亲了几下,怎么感觉自己被占的便宜更多呢?
自己还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只能气得深呼吸大喘气来压抑自己的内心。
“小狗狗生气了?”道枝鹤淡笑着看着夏。
“呜......”夏发出了宛如小狗一般的呜咽,生气的撇过头去,却又侧着目光打量着道枝鹤的神色。
但是道枝鹤却依旧是那样嬉皮笑脸的看着,夏又赶紧把头别过去。
“呵呵......”
道枝鹤笑了笑,
夏:?
道枝鹤:↑↓↑↓↑↓......
夏:!!!
半个多时辰后......
换了套衣服的二人这才起床,接下来还有正事要忙呢。
将昨天摘回来的植物清洗干净,接下来则是切碎,要尽量弄碎一点儿。
剪碎后还要让夏用石磨碾碎,直到变成深绿色的液体混合物。
从青汁到酒曲的转化,还需要麦麸和面粉的帮助。
少量多次的搅拌抓匀,再揉成一团团相对干燥又不会散开的面团。
随后将兽皮布垫在方形的模具里,再加入酒曲,压紧包好后,以供发酵。
温度和湿度都是酒曲发酵的关键,新鲜的麦壳既可以保温,还有着不错的透气性。是配养酒曲的天然温室。
在盆子里先麦壳,再酒曲,最后用麦壳封顶,将其放在阴凉通风的位置,静待其发酵。
“这样就好了。接下来差不多等个二十天吧。”道枝鹤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
趁着这些天,道枝鹤还准备试着琢磨一下打铁,总不能什么都指望着水泽自行研究出来,这样太废海獭了。
“夏,咱们在外面再修个大铁房吧。”道枝鹤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