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阳子冀能够凭空行走,帝国这边的士兵无论是看多次,还是觉得无比的震撼。因为这被奉为传说的技能,居然能够活灵活现地被阳子冀还原出来。
在阳子冀行进到河流中心的时候,在河的对岸射出来几百支箭矢,每一支都带着呼呼的破风声,似乎等的就是阳子冀渡河的这个瞬间。
在常理之中,武者在空中是极难做出全方面的防御的,所以武者在对敌的时候,一般不会轻易地起跳,因为起跳之后,基本意味着他只能防御来自正面的攻击,而后方他们想要防守,也有心无力。
显然,埋伏在河的对岸的人,就是认定了阳子冀无法在空中完全格挡箭矢,所以才挑他绝对不会回头的距离进行射击。不得不说,在常理之中,想出这样埋伏的人,肯定是个人才。
但是,阳子冀现在已经不能洗常理推断了。因为他的实力,已经超出了常理推断的范围,在这个世上他唯一敌不过或者解决不了的问题,应该就只有那些隐居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来人。
如果是十年前的阳子冀,他不仅渡河会耗尽真气,在渡河的空中也只能依靠腰带以真气挥舞形成气墙格挡,但是也仅限于格挡来自正面的攻击,后面他是无暇顾及的。这一点,在他当年渡过一道深渊的时候,就已经体现出来了。
现在,阳子冀的实力已经登峰造极,对于真气的控制是绝妙无双,他不用任何的器具辅助,都能用真气在周身形成全方面的气墙,寻常弓弩,是完全无法击穿的,这也是他敢一人行走在守城军弓箭手覆盖之内而毫发无伤的重要原因。
所以,这些射过来的弓箭,就如同撞上了墙,还没有碰到阳子冀,就脱了力似的下落,落入到了湍急的河水之中不见踪迹,而阳子冀的心态始终没有变化,维持着一个不疾不徐的渡河速度。
一轮无效,另一轮的箭雨又落下了,这一次的箭雨更多,不仅仅是有来自阳子冀正面的,也有来自两侧的,除了后方,他的上下左右和前方,都有箭矢飞来,看起来他就像一个吸引箭矢的箭靶一样。
但是,无论是从多少个方向过来,来多少支,每一支在靠近阳子冀身体前,都会像撞墙一样脱力,倏地落入河流之中消失不见。
要看阳子冀就要渡过来,负责这一次埋伏的人知道,如果再不撤退,他们就会损失更多的人,所以他迅速下令撤退,分批分方位逃窜,不给阳子冀一网打尽的机会。
没过多久,阳子冀来到了河的对岸,他并没有去找那些起义军麻烦的意思,因为他知道他们都撤退了,追的话能够追到一些,但是抓不住有用的人,他也懒得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阳子冀过来这里,更多的是自己做固定桥的木桩,因为如果这边没有能够支撑吊索的木桩,他桥做出来也没啥意义。而因为整个军队这边只有他能过来,且能够随意应付敌军的偷袭,故而这边做木桩的事情,只能交给他。
阳子冀来到对岸之后,他进了一片森林,选了两棵粗壮的大树,不用任何的刀斧,只是真气附着在手掌上轻轻一划,那和他身体一样粗的大树便倒了下来,切口平整如镜。
阳子冀并不是专业的木工,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能如做。因为做两根简单的木桩,基本上是有手就行,唯一的难度可能是如何将木桩削圆滑一点,这样方便他带回来,就好像当初带走扶桑神树一样。
这个问题,对阳子冀而言也不是问题。他在怀中一模,一把撞在鞘套里的匕首我在手中,他拔出了匕首。匕首出鞘的瞬间闪烁着泪光,隐约之间,阳子冀听到了风雷的作响,这把匕首,名叫“落雷”!
落雷,是“希梦号”的打造者,东瀛的一个船老大送给他的。根据他的说法,这原本是一把沾染了风雷的刀刃,船老大在完成“希梦号”之后,便将原本的刀刃打造了一把匕首给阳子冀。
落雷虽然看起来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但实际上,阳子冀目前还找不到能够在锋利上与之比拟的存在。他甚至相信,落雷轻轻一划,能把人的手臂平整地切下来。
阳子冀握着“落雷,反而是有些小心谨慎,因为“落雷”太过锋利了,如同力道控制不好,就会把这两棵大树切得东一块西一块的。
只不过,阳子冀对于气力的控制已经到了这个世界的巅峰,自然是能够控制好切下去的力度,他小心谨慎,是一贯的做法,因为他不想有失误。
只见阳子冀“漫不经心”地挥舞了十来下“落雷”,原本一课粗枝大叶的树木,就如同脱光的女郎,把光滑的木质露出来,再没有一丝的遮掩。
又是十几下落下,另一棵树也没有幸免于难,两根完整圆滑的木桩,呈现在了阳子冀的眼前,他有些满意地收起了“落雷”,找来几根藤蔓绑好两根木桩,跳到上面脚下向前发力,原本只是从高处落下才能滚动的木桩,借由阳子冀的真气滚动起来。
没过多久,阳子冀已经到了河岸边,他看了一下地形,选好了位置把木桩深深插入地里,便在木桩的附近盘坐下来,他任务完成了一半,现在就在这里等着军队把吊索炼出来就行了。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阳子冀安心地回到了河的对岸,军队那边,丝毫不担心敌军会出现过来破坏,因为他这三天,并不是天天都守着木桩,偶尔他还会巡视附近,看看有没有敌军还在埋伏。
只不过,可能是真的没有人敢对他动手,附近除了一些野兽,是一个人都没有。这也是阳子冀能够安心回到河流对岸的重要原因。
回到对岸,阳子冀并没有立刻就拉着吊索过去,而是控制好力道,用了地扯了几下,确定足够牢固之后,便下令让士兵把木板都拉过来,准备铺板搭桥。
在自己这边套好了吊索,阳子冀真气发劲,双手牵扯着两条一两百斤的吊索,看似毫无压力地在空中行走,速度之快,更是再次刷新了士兵对于阳子冀的实力认知。
其实,对于阳子冀而言,牵扯这么重的东西施展凝气实,对他的真气有着巨大的负担。如果他不是已经超一流了,是决计无法这么轻松地牵扯着这两条吊索顺利的渡过河岸。
来到对岸,阳子冀落地,瞬间感觉松了一口气,他将两根吊绳系好,随即真气鼓荡,说道:“开始铺板!”
阳子冀的话,所有的士兵都能听清楚,他们立即就开始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在两根光秃秃的吊索上铺板固定,整个过程是容不下一点的马虎。
半天的功夫过去了,当看到士兵将最后一块板铺好固定,阳子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高声说道:“全军有序过桥!”
很快,阳子冀停滞了三天的军队,重新开始行动起来。虽然这条吊桥一次性走不了太多的人,但是却能够让他们都过来,哪怕是慢一点。
待全军渡过吊桥,阳子冀便对留守吊桥的六千军队的负责人说了一些细节,得到他信誓旦旦的回答之后,阳子冀才骑马来到军队的前方,继续踏上征途。
分出六千人守住这条宝贵的退路,阳子冀手下就只有一万人左右了,但这对起义军而言依旧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带兵的是阳子冀,不是周尺闻。
清苑这边,周尺闻已经收到了阳子冀的来信,他将信烧掉,有些愤怒地说道:“想不到起义军为了阻止我们进军,竟然都做出这样无耻的举动了!传我命令下去,领一千人自西门出发,一直行进到吊桥,你切注意一切破坏路桥之人!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
“是!”
传令官下去之后,周尺闻叹息一声,道:“子冀啊,真的辛苦你了!接下来的路,可能很不好走!希望你能克服困难,尽快荡平光州。”
回到阳子冀这边,他过了吊桥之后,在晚上停下来之前,已经是扫荡了两个山寨,剿灭了不下八百的山贼,不仅是得到了一些物资,他的义行也是激发了沿途村落青年的热血,不少青年要跟着他参军。
对于投军的青年,阳子冀会收,但前提是他们的父母必须同意,他们必须通过考核,不然再怎么有强烈的参军意愿,他都不会收。
在抵达下一座城市之前,阳子冀收了一千多的新兵,他的军队稍微地多了一些人,但是也只是一座城市正常拥兵规模,并不算特别突出。
但是,就是这正常规模的一万多军队,却是令即将面对他们的起义军乐平负责人是头疼不已,因为如果他做到极致,是无法抵御阳子冀的进攻的。
然而,就在这位负责人焦头烂额地布置防守的时候,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子看了一眼东门紧闭的城头和紧锣密鼓的布防,微微一笑,道:“阳子冀,你总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