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阳子冀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照常和黄贝贝在楼下吃着晚餐,而且,更加诡异的是,他们都的周边没有一个捕快在。
在黑夜中,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阳子冀。在确定阳子冀没有一个捕快之后,这双眼睛消失了。而阳子冀,他也在冥冥之中感应到,刚刚有人在窥视自己,而且是带着怨恨地在窥视。
阳子冀一杯酒落肚,心里暗道:“看来,这个人今晚是要破例再杀一人了。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他要杀的人,应该不会离我太远,不然他是无法栽赃陷害我的。离我最近,最近又帮助过镇关守城的武者,正是此去往东六十丈的王栋。”
阳子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摇了摇酒杯,说道:“或许你的暗杀技巧很高超,但是当人有了警觉,你那一击必杀的剑招,还有把握将人击杀吗?”
在一间宅子之中,王栋正在睡觉,他的睡相很差,被子踢到了地上,呼噜声震天响,还流着口水。
就在此刻,一个瘦小的黑影正在逐渐靠近王栋。与此同时,一把寒光闪烁的短剑,也在这个黑影的手上显现。
当靠近到了一个距离之后,黑影一剑划过,兵锋横抹王栋的脖子。如果这一剑抹下去,王栋必死无疑。
然而,原本正在熟睡的王栋突然睁开双眼,右手摸出藏在床上的铁背刀,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这一抹。
黑影这一剑被挡,震惊之余立即暴退夺门而出。但是,他刚出门,一张大阳就压了下来,将他周身团团罩住。黑影没有办法,只得挥舞手中的短剑,将罩下来的大网斩出一个缺口。
可是,就在黑影刚想动身走人的时候,突然从四面八方出现了数十个捕快,将他的去路尽数堵住,而门后,王栋也手持铁背刀,挡住了他的后退之路。
这就这时,刘捕头从一众捕快之中出来,冷哼一声,道:“闫先生的预测果然没有错,你今晚果然会对王壮士动手了,这下你逃不掉了!来人,把火点亮一点,让我看看这个连续杀人犯,是一路怎样的货色。”
话音落下,捕快们将手中的火把点亮,而黑影的外形也逐渐显现出来。只是除了能看到黑影的身形之外,根本就看不到黑影的真容。因为,黑影穿的是夜行衣,也戴着黑色面巾。
刘捕头见状,下了一个手势。下一刻,捕快们就各种拘禁道具拿出,铁锁铁链纵然,将包围黑衣人的包围圈缩小。黑衣人见状,虽然想要冲出包围,但是尝试了好几次,都被捕快们精妙的配合逼了回来。
见包围圈越来越小,黑衣人也越来越着急,他在怀中取了一个信号弹,拉下引子,瞬间一个火弹冲天升起,将原本漆黑的夜空照出一片的光明。
下一刻,就在刘捕头以为这是黑衣人在呼救的时候,黑衣人突然将短剑横放在脖子处,大喊一声:“打倒天元王朝!”
刘捕头意识到了什么,他大喊一声:“阻止他!”
可是,不等捕快的链条将之拘禁,黑衣人已经短剑抹了脖子,倒在了地上,从脖子处激射而出的鲜血也流了一地。
见状,刘捕头生气地把火把摔在地上,说道:“可恶,这个家伙居然自杀了!这可把闫先生后续的计划打乱了!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之下,刘捕头叹息一声,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向闫先生请教了。”
随即,刘捕头令捕快将黑衣人的尸体抬回去。而王栋此刻也来到了刘捕头的身边,说道:“刘捕头,你可要帮我引荐引荐,老子可真是要当面感谢闫先生。如果不是他,我就算今晚不死,以后都会有一天死于非命。”
“好说!请!”
“请!”
说着,刘捕头与王栋结伴而行,一同前去阳子冀所在的客栈之中。
过了片刻,两人来到客栈,进了门,看到正在看书的阳子冀。他们上前,刘捕头拱手谢道:“闫先生果然料事如神,狂徒今晚果然又作案了,被我们抓个正着。”
“想必,那狂徒要么逃脱了,要么就是自杀了是吧?”
刘捕头一脸的震惊,疑惑道:“闫先生怎么会知晓呢?难不成闫先生刚刚也在场?”
“并不是,我只是看刘捕头的眉宇之间有一些愁色,推断这次的抓捕应该出了一些状况。以你们布下的阵容,狂徒应该难以逃脱。以我对起义军的了解,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一般都是不择手段的,所以被包围且无路可退的情况下,自杀能够保全同伴的安全。”
阳子冀很自然地将理由说出来,这让刘捕头和王栋打心眼里对他佩服到五体投地。
刘捕头苦笑道:“闫先生的智慧,在下拜服。只是现在狂徒已经暴毙,想要追查出他的同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了,而且,狂徒生前曾经放出过信号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信号弹的意思是让他的同伴按兵不动。”
“我自然是听到了信号弹的声响,这一点我也想到了。虽然目前看起来线索已经断了,但是我还有一个法子,能够将官府之中的内奸抓出来。”
“愿闻先生高见!”
阳子冀在怀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刘捕头,刘捕头接过纸条看一下,立即就将纸条收入怀中,然后严肃地说道:“先生这个计谋,内鬼定然无处可逃。我这次一定会把事情办的好好的!”
就在这时,王栋扯了扯刘捕头的衣角,刘捕头瞬间就会意,他指了指王栋,说道:“闫先生,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就是王栋王壮士,曾经在镇关守城之中立下大功,他也是今天被黑衣人刺杀的人。”
王栋随即上前,拱手道:“闫先生,在下多谢你的救命大恩,若有用得着在下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阳子冀起身,拱手道:“不必客气,我也是为了自证我的清白。既然都在此相聚一堂了,不如我们喝点酒如何?”
“正有此意!”
“也算上我一个!”
说着三人要了几坛酒,推杯换盏,高谈阔论。虽然刘捕头和王栋都是久经风霜,听闻过不少的奇闻异事,但是与阳子冀这个终日在学习的人想比,还是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
半个时辰后,刘捕头辞行,他要回去安排阳子冀的计划事宜。又过了半个时辰后,王栋也辞行了,他要回家报个平安。
最后,就剩下阳子冀和黄贝贝。
刚刚,阳子冀与其余二人地谈话,黄贝贝虽然也在身边,但是她插不上话。不是因为她是小孩,而是因为她的见识还不够丰富,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话题。
阳子冀倒了一杯茶,放到黄贝贝的面前,温柔地说道:“贝贝,你想和哥哥聊些什么吗?”
黄贝贝如获至宝地拿起那杯茶一饮而尽,随即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很多的问题,都是阳子冀刚刚聊天里面她不懂的东西。
阳子冀很有耐心地给她说明,丝毫不觉得倦怠。又过了半个时辰,已经到了亥时,黄贝贝也有些累了,也不再发问了。
虽然不在发问,但是黄贝贝心里暖洋洋的。因为阳子冀非常地照顾她的感受,也能注意她在插不上话时的失落。
回到床上盖上被子,黄贝贝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阳子冀,高兴地说道:“哥哥,你真好!”
阳子冀闻言,对她报以一个温柔的微笑。看着阳子冀的微笑,黄贝贝的眼睛逐渐沉重,过了片刻就睡下了。
而在一间幽暗的屋子之中,好几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正围坐在桌子上,其中一个人开口说道:“最近先不要动手。虽然我是真的很想杀了阳子冀,但是以目前的人手而言,不太够格。而且,他太聪明警觉了,如果贸然出击,很可能会将我们这一个多月的布置全部打乱。”
“是!”
“好了,你们都先回去,等阳子冀离开了之后再行动,切莫再犯奕浩的错误了。你们也很清楚,一旦被人抓住,你们除了自尽,没有别的路可以选!好了,都散去吧!”
“是!”
第二天,连续杀人犯被抓获后自尽的消息就传遍了镇关,百姓都称赞衙门的能力,这让刘捕头是一阵脸红。原本,刘捕头也想在告示上写一段阳子冀帮忙地话语,让所有人都感激阳子冀。只是阳子冀没有同意,他也没有写。
今天,阳子冀一如既往地修炼、学习,日子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受到任何的影响。而黄贝贝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也是更加地认真学习,更加珍惜目前还在阳子冀身边地时间。
阳子冀看了一眼天色,开口说道:“天色还早,距离计划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还是出去走走吧,进了镇关一天,都没有怎么走过。”
随即,阳子冀起身,说道:“贝贝,我们出去玩一下吧!我们都好久没有逛过街了。”
“好!”
说着,两人放下了书本,结伴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