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的奔行,八部天众的六位追上了受伤的阳子冀,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回归到了光州军的军营之中。
阳子冀回到军营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入了金在天的耳中,金在天来到阳子冀的军营,看着正在运气疗伤的阳子冀,心中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阳子冀稳定住了伤势,也看到了正在自己营帐之中静坐的金在天,他起身,拱手道:“见过,金老前辈。”
“不必多礼,阳公子,比斗的结果如何了?是你胜了,还是那骆非胜了?亦或是平手?”
“我若是输了,就回不到金老前辈您这里了。若是平手,我也不会在中午时分赶回来。所以,自然是胜了。”
“太好了,那骆非什么时候撤离广府?”
“金老前辈,这可能会让你失望了。那骆非并非守信之人,想要收复广府,得另想办法了。”
当即,阳子冀将与骆非比斗的大概说了一下,当阳子冀说到自己在第二阵遭到埋伏之后,金在天气的一掌拍碎了一掌案牍,他怒道:“果然逆贼都是奸诈无比的小人,幸好阳公子实力出众,智计无双。若是换做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婿前去,估计就交代在那儿了。”
“别这么说,是我太看得起骆非了。”
“闲话我也不再说了,阳公子安心养伤。如果有什么攻城的良策,请务必通知老夫。”
“好!”
“告辞!”
金在天离开之后,阳子冀再次开始运气疗伤。经过足足一天的治疗之后,阳子冀睁开了眼睛,发现已经到了晚上。他吃过一些东西之后,又看了一下这一条以来的军情,稍加思考一番之后,便沉沉睡下。
在梦中,阳子冀发现自己又来到了那个奇妙的世界之中,这一次他不仅仅是看到了以前梦境里面出现过的东西,他还看到了一个看起来很熟悉,但是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他是谁的人,而且,那个人似乎也看到了阳子冀一般,对他露出了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
就在阳子冀准备“询问”那个人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将他从梦境之中拉了出来?阳子冀睁开了眼睛,听到了一阵传令声:
“报!敌军倾巢而出,要和我军决一死战!”
“报!敌军先头部队已经到了十五里外,敌军前军大将正在营外叫阵!”
“报!据探子回报,我军后方百里开外,发现了一支来历不明的部队,初步估计之下,有不下万人众。”
“……”
听到这些传令,阳子冀立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暗道:“我还是小瞧了骆非的自负,想不到这个家伙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居然放弃高大城墙的优势,企图通过两军对阵的胜利以达到对我的胜利。不过,既然骆非出来了,也就意味着有法子降低士兵的损失了。”
骆非的愚蠢举动,让阳子冀茅塞顿开,很快就想到了很多制胜的办法。
虽然想到了不少的办法,但阳子冀此刻还有两个忧虑,一个是营救新月宗和百花谷的人,一个是阵营后方那支来历不明的军队。
第一个忧虑想要解决其实并不难。因为骆非已经令大军倾巢而出,拉开阵仗打正面,虽然会留下一些人手看守新月宗和百花谷的弟子,但在数量上不会太多。只需在战斗开始的时候,组织一支精锐部队潜入城内解救即可。
第二个忧虑,阳子冀目前除了分出一部分人马阻截警戒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这一支部队的来历,这是一个他无法预估到的因素。
在一番定夺之后,阳子冀来到金在天的营帐,向他说明白了自己目前的看法。金在天听了之后,便说道:“阳公子到真是谋略无双,你的看法和解法,老夫都十分的赞同,就依阳公子的办法来做!”
“多谢金老前辈的信任!”
“当前的重要任务有两个,一个是谁来带领精锐部队前去营救新月宗和百花谷。另一个,是谁来领导阻截部队,警戒那一支来历不明的部队。阳公子,我知道你会接下其中一个,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来负责另一个任务。”
闻言,阳子冀略加思索一番之后,便说道:“金老前辈,这两个任务我都不能去。因为骆非的目标是我,只要我出现在两军对垒之中,他就不会将太多的注意力分布在防范精锐部队入侵上,这样对精锐部队的潜入有着大大的帮助。”
“阳公子所言极是。那阳公子可有人选接替这两个任务?”
“这第一个任务,我觉得适合何成明。何成明是五流武者,实力不俗,就算对面有强者驻守,在他的压阵下,也是有一战之力的;而负责阻截部队的领导,自然是金公子最为合适。金公子虽然实力略逊我等一筹,但很早就开始戎马生涯了,军事指挥的经验也颇为丰富,由他坐镇阻截,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听到阳子冀极力推荐自己,何成明和金庆笙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只待金在天的拍板。显然,他们都很想接这两个任务来证明自己。
“既然如此,金庆笙听令!”
“在!”
“本元帅命你为后防大将,率领一万人镇守后方,不计一切代价阻截不怀好意且来历不明的部队。”
“是!”
随即,金庆笙接过令牌之后,便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金在天看了一眼何成明,然后说道:“何成明听令!”
“在!”
“何成明,本元帅令你清点军中一百高手前去广府解救人质!你可愿意?”
“末将愿往!”
“那你去吧!”
“是!”
随即,何成明也接了令牌下了去。金在天又陆陆续续分发了一些命令,领命的武将都是接过令牌便出了去,着手安排。
不一会儿之后,金在天的营帐之中,就剩下金在天、阳子冀和几个传令官。
金在天在怀中摸了一把,拿出一枚虎符,递到阳子冀的面前,说道:“阳公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个光州军的大将军,你可以随意调动这些军队用来对抗逆贼!”
“在下多谢金老前辈的信任,我定当竭尽全力,将起义军击溃!”
“相信以你的能力,这并不是问题。”
“那在下,就去排兵布阵了!”
“去吧!”
阳子冀来到了阵营的前方,他看了一眼己方四万的人马,拿出虎符对一阵偏将说道:“王虎,马永,你们两个各带五千轻骑,在敌我两军交战小半个时辰后,一左一右冲锋,冲散他们的阵营!”
“是!”
听到阳子冀的号令,王虎和马永都不敢大意,各自清点五千轻骑之后,便到了阵容的后方藏了起来。
抽走一万轻骑之后,阳子冀继续说道:“牛任、郑屠听令!”
“末将在!”
“你们二人带领重装步兵方阵顶在最前面压阵,除了对方冲到身边,切不可丢了防御和对方厮杀!”
“是!”
听到阳子冀这个有点保守的策略,牛任郑屠虽然有点不解,但谁让阳子冀现在是大将军呢?他们有疑惑,也只得听从。
在牛任郑屠准备就绪之后,阳子冀继续发号施令,他说道:“张琴、苏毅听令!”
“末将在!”
“你们二人各领两千人埋伏在重装步兵方阵的后方,待对方靠近,就全力施射。在我军骑兵开始冲锋之后,便停止射击,迂回在方阵的两边,伺机射杀落单的敌人!”
“是!”
随着张琴苏毅领去四千人马,现在四万人马之中,还没有安排的,就剩下一万六千人,这一万六千人之中,有六千是骑兵,剩余的都是轻装步兵。
阳子冀翻身上了战马,来到了军队的最前面,他看了一眼十五里外的起义军先头部队,便提了一口气,说道:“骆非,给我出来,我们第三阵的比试,还没有开始呢!”
就如同将鱼钓出来的诱饵,阳子冀的话,瞬间让对方的阵营分开了一条路,而一脸阴鸷的骆非,也在这条路上骑着马,来到军队的最前面。
见骆非出现,阳子冀笑了笑,道:“骆非,真是想不到你还有脸出现啊!你都输给我两阵了,是不是应该信守承诺,撤出广府?”
“阳子冀,休要胡说,你什么时候胜过我两阵?有人看见了吗?再说,我可没答应过你什么!”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在下佩服!”
阳子冀此言一出,原本肃杀的光州军中,响起了阵阵的笑声。四万人的笑声,如同一记闷雷,重重地轰击着骆非的自尊心。
骆非已经气到面容都有些扭曲了,他怒道:“全军突击!给我把对面的渣宰都杀个精光!一个都不留!”
随着骆非发出了进攻的指令,起义军五万的大军浩浩汤汤地冲了过来,看起来就如同一道洪流。
见起义军发动了进攻,阳子冀大喝一声,道:“重装步兵方阵顶上!全员戒备!”
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