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湛突然出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只是却不再开口。
黎栎看他背着手装深沉，只能出声，“我并没有不满，只是和他做了一个约定而已。”
这话一出，几脸蒙圈。
片刻后，黎馨回过味儿来，瞪大眼睛，看着黎栎，惊呼：“你算计我？”
黎栎神色淡漠，没有看她。
反倒是湛意味不明的开口：“你还没有那么重要。”
随手挥了挥袖子，黎馨身后的那些鬼修就原地湮灭了。化作飞灰，消失的彻底。
黎馨眼都红了，愣是没有开口。她很清楚湛那一袖子，富含着多大的灵力。而她根本无力对抗。能屈能伸一向是美德。
黎栎看她青筋都暴起了还能忍耐住不生气，莫名的笑出了声。
冥骁则是用胳膊撞了撞她，温声道：“你还笑？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
“嗯……”黎栎指尖划过下巴，眼珠四处乱转，“恢复记忆之后，我们见过一面。达成了一些共识。”
冥骁赶忙追问：“比如？”
“比如……”湛接过话茬，看着黎馨，“带着这位到我面前。”
闻言，黎馨的脸彻底黑了下来，瞪着黎栎，寒声道：“你可真是恶毒。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八壹中文網
黎栎抱臂，歪头看着她，幽声道：“做错事情，就要付出代价。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不懂？”
“真是可笑。”黎馨被她给气笑了，盯着她，有些语塞，片刻看向湛，指着黎栎：“相比较我，她做错的更多不是么？当年神族被灭，都是她干的好事！你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笑而不语。
倒是冥骁看了看黎栎，又看了看湛，眸中划过一抹无奈。
向前走两步离得黎馨近了些，沉声道：“看来这一千年，你都不知道真相么？”
“你是什么意思？”
黎馨眯眼，看着冥骁，“难不成你连事实都想否认？”
“事实？”冥骁抿唇。黎馨无端坚信假象的表情落入他的眼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问出了一千年以来最大的疑惑：“你就真的这么恨她么？随便别人说的，你都当做真相啊？”
黎馨冷笑，退后两步，同冥骁保持距离。
“别靠我这么近。妄想给我洗脑？简直可笑。”
冥骁看她执迷不悟的模样，心中升起几抹无力。盯着黎馨，点了点头，就退到了黎栎身边。
而他这无声的举动激怒了黎馨，她横眉以对，冷声问：“你那是什么表情？怜悯？无奈？”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露出这种表情？”
看冥骁还想说什么，黎栎拉了拉他的胳膊，盯着黎馨，目光微淡：“别理她。她已经疯了。”
“我疯了？”黎馨被她的话逗得笑弯了腰，眸中划过一抹悲哀。看看黎栎，再看看冥骁，最后看向湛，眸光微凛。
情绪慢慢平静，冷声道：“我有证据，当年灵族残魂可以证明，一切都是黎栎做的。”
挥了挥衣袖，召唤出了白樂旌。
白樂旌突的到了陌生的地方，神情有些怔愣。正好面对着湛，觉得此人剑眉星目，甚是高贵。周身围绕着高不可攀的气息，实在没有收住，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看。
黎栎看他表情憨憨的，眸中划过一抹无奈。淡声开口：“你是觉得寒潭待的不够是么？对天道如此放肆！”
她一出声，湛的眸中划过一抹笑意。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黎栎。
黎栎倒是没有察觉到，她就等着那憨憨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从迷茫到充满恨意，中间连个过度都没有。
叹了口气，“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有点傻。”
白樂旌听着这句话，瞬间炸毛了，瞪着黎栎，“你竟敢如此侮辱我！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
黎栎摊了摊手，对他的愤怒不做理会。
黎馨看着他们的你来我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冰冷嗜血。
对着湛冷声道：“天道大人，您都听到了。那些血账都是黎栎所为。如她所说，做错了事情，自然要付出代价，不是么？”
白樂旌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楞楞的看着黎馨，又看了一眼湛。
天道？这究竟是哪？
“血账？”湛微微颔首，重复的念了一遍后看向黎栎。她面无表情的，让他忍不住垂眸。
沉默了片刻，温声道：“若要算账，这里人还不太全。”
“哦？”黎馨拧眉，“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湛望着他们身后，目光如炬：“该来的，总归会到来的。”
他的表现，让黎馨和冥骁心神不宁，也让黎栎握紧了拳头。
该来的总会来，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看来小孩也来了。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出片刻，白雾中一抹身影穿越而来，赫然是追着黎栎气息循来的慕寒辰。
黎馨看到慕寒辰，眸中满是惊愕，冷声质问，“你就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穿越天地边界？”
慕寒辰不懂她在说什么，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视线环视一周停留在黎栎身上。柔了眉梢，轻声喊道：“阿栎。”
说着抬步要往黎栎身边去。黎栎见此退后两步，疾声道，“你先别过来，站在那就好。”
慕寒辰眸中划过几分不解，却还是如黎栎所言站在了原地。
“你好啊。”
湛等他们交流完才出声，对着慕寒辰打招呼，“我很早就想见你了。时隔一千年，确实有些久。”
慕寒辰有些蒙圈的对上他的视线，实在不明白他语气中的那些熟稔是哪里来的。
观黎栎他们的站位，似乎面前这人地位很高。不失礼貌的微微颔首，温声道：“我不知道先生这话从何说起。”
湛指尖在慕寒辰身上轻点，一个灵力包裹着白球飞向他。
慕寒辰被压制的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球飞到自己身上。
刹那间，一股气息自慕寒辰身上倾泄而出。只是他自己丝毫不知。
可这气息却让白樂旌狂喜，他快步走到慕寒辰跟前，眸中含泪，不可置信道：“你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