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这才有所松动,两个人上前把宇文馥扶走,剩下的继续隐藏。
慕容海摘下面巾,看着她上下打量,最后老泪纵横地把她搂在怀里:
“暄儿,你真的还活着,我一直以为是假的……”
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整得有点蒙,慕容暄尽量平静地说:
“父亲,我没死,我还以为你们都死了,可是我失忆了,之前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没等慕容海深究,她单刀直入地问:
“咱们慕容家到底是被谁害的?是谁?!”
慕容海悲愤交加,一边擦眼泪一边含怒回答:
“当日我被支走,回来途中遇到截杀,幸好我用了冲天雷逃脱,再回去慕容家已经是一片火海,回天无力了,我慕容家近百口性命无一存活,暄儿你——活着真是奇迹!”
“是南宫曦救我出来的,当时有人想杀我,是南宫曦用了很好的药……”
慕容海点头,接着说:
“经为父观察,南宫曦确实是性情中人,他一直在暗中查探。真相,今日为父趁着他们晚宴前来寻你,就是想提醒他要小心陛下,当日是他招我入宫谈兵器的事,我回程路上遭到伏击,如果不跟陛下有关系,那肯定也是陛下的亲信。”
“之前你跟陛下接触过?咱们慕容家到底得罪了谁,要用满门的性命来陪葬,这不是小事,我们一定要查清楚!可惜我记不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也武功尽失,不然早就能揪出真凶。”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陛下为人谨慎果决,他想要的兵器还没拿到手,他想不到那晚我跟他说的兵器藏地是假的,其实当日为父也不是有意隐瞒,只因北涂国君也派人过来接洽,我为了以防万一才没说出真相,不知是不是为此遭到灭门。”
慕容暄眼睛一亮,起身追问:
“那兵器藏在什么地方?你千万不要把兵器拿出来,一路上我被人追杀,后来猜测应该是有东西没拿到,现在想想果然是这批兵器,现在这些都是咱们的筹码。”
慕容海冷冷地回答:
“兵器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等过些日子为父带你去找,暄儿现如今最关键的是找出到底是谁灭了慕容家,如此惨绝人寰,手段恶劣,为父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报仇雪恨,对了——你失忆之后可有吃药诊治?”
慕容暄点头:
“找了好几个神医都没办法,我总感觉可以恢复,因为有时候能恍惚看到自己之前练武功的招数,可总是到关键时刻就使不上力气,父亲,我……”
“暄儿别急,为父并不想让你参与其中,还有切记别跟陛下见面,你跟齐王的事为父不反对,现在想来之前的杨天赐也或许不简单,只是如今找不到人,一头雾水。”
慕容暄泄气的点头,无奈地叹气说:
“本以为咱们见面,慕容家被灭门的真相就会大白,没想到还到处是谜团,那我们该怎么办啊,一点线索都没有,尤其还不让查陛下,要我说,搞不好陛下就是凶手。”
慕容海坐在她旁边,声音苍老:
“即便是如此,我们又怎能报仇?别说陛下身手高不可测,就说他身边高手如云……”
“我有个办法,可以试试,他此行并没有张扬,所以随行兵丁不多,若说保护应该都在暗处,那由我来引出藏在暗处的侍卫,父亲趁这个机会去找他对峙,他想要得到兵器,断不会太为难你……”
没等她说完,慕容海就叹着气摇头:
“暄儿想的太简单,若真是如此,为父岂能等到现在,养好伤之后我发现有人想害你性命,所以陛下并不是唯一的怀疑对象。”
慕容暄忽然眼前一亮,追问:
“上次在齐王府有人想暗杀我,难不成是父亲出手相救?”
“不错,正是为父,当时凑巧想看看你,遇到暗杀,但为父也没追上人,只知道这必定不是陛下的人。”
说到这里,慕容海眉头紧锁,疑惑地说:
“为父这几日倒是发现一件事,魏王到处招兵买马,旗下兵力越来越精壮,若是对付齐王已经有过之而无不及,莫不是……”
“所以父亲的意思是,魏王可能想谋反?!”
慕容暄心里一凉,想起尉迟家被害的时候南宫曦在场,一边思索一边说:
“照这么说来,之前南宫曦差点死在尉迟家,也有可能是魏王做的,如今他或许也想杀我,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暗杀,我一直都想着是北涂断月盟所为,如今向来有可能是魏王暗中派了杀手。”
听她分析,慕容海点头表示同意:
“暄儿说的有道理,魏王其人为父不曾见过,不过听闻也是极其谨慎之人,看来他虽然不露面,却已经藏得很深了……”
沉默片刻,慕容暄马上起身,语气坚决:
“父亲我想见见魏王,这次回京城就去找他,我觉得他是南宫曦最大的敌人,或许背地里还跟北涂勾结,即便我猜错了,也必定要把他揪到台面上来,想在背地里搞鬼不可能!”
身边的慕容海直直地看过来,一双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暄儿,你——你变了。”
慕容暄:
“……”